方休眸微,看西王母的眼神,似乎早就認識自己?
這是為何?他清楚的記得,這是第一次與真正的西王母見面。
“王母是否有恙?”玉皇大帝問道。
昆侖鏡中的西王母緩緩搖頭:“并無大礙,只是被關了許久,看樣子事應該解決了。”
玉皇大帝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眾人:“諸位,隨朕一起為王母解除封印。”
“是陛下。”
隨后,數尊頂尖仙神一齊發力,磅礴的神力如怒海狂濤般洶涌,朝昆侖鏡淹沒而去。
昆侖鏡上金閃爍,在神力的作用下,數道漆黑如墨的秩序神鏈顯現而出,上面纏繞著猙獰魔氣。
不過這魔氣雖然恐怖,但在玉皇大帝等數位頂尖仙神的進攻下,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漆黑如墨的秩序神鏈寸寸斷裂。
而后,西王母的元神頓時化作一道流,從昆侖鏡上困而出,回到本之。
當真正的西王母徹底醒來,玉皇大帝等人連忙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西王母角泛起一抹苦笑:“自彼岸侵之后,天道遭污染,此方世界的未來也變得越發模糊,哀家擔心三界遭大劫,故不斷地利用昆侖鏡探尋未來,希能從未來找到辦法。
結果有一日,哀家正在探尋時間長河,可長河之上卻莫名的出現了一道影,那是一名穿黑紗的子,.......”
黑紗的子?
方休瞬間出聲打斷,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暴戾之:“長什麼樣子!”
眾人有些意外方休的反應,不過并未多說什麼。
西王母略微思索,似乎在想怎麼去形容:“,很完,很難從上看到任何缺點。”
“是不是!”方休手掌一揮,老婆的投影瞬間出現在場中。
西王母見到老婆的第一眼,瞬間臉微變:“正是。”
當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方休心中的仇恨像是一座抑許久的火山般,于發的邊緣。
“該死的賤人,果然是你!”
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認錯,哪怕隔著一層軀殼,可那個眼神,那個悉的眼神,縱然是死也不會忘記。
“方小友,莫非你認識這位子?你可知是什麼來歷?”
方休寒聲道:“化灰我都認識,至于來歷,我并不清楚,但很有可能是污染的源頭。”
此言一出,眾神瞬間變。
“污染源頭?”
“污染的源頭是這位子?”
西王母臉上浮現一抹遲疑之:“哀家只與見過一面,隨后便被封印在了昆侖鏡中,不過短暫的接,哀家不知道是不是污染源頭,但絕對不是本,應該是一道分。”
玉皇大帝面驚愕之:“一道分便將王母你封印?”
西王母笑容微微泛苦:“不錯,即便是一道分,哀家從頭到尾也沒知出是何等實力,并未與哀家手,而是驅時間長河將我淹沒。”
驅時間長河?
方休眸閃爍,對此并不覺意外,老婆連死亡回檔都能無視,驅時間長河自然是不在話下。
“為何沒有殺你?”方休問出心中疑問,按照這道老婆分的實力,既然能將西王母囚,自然也能殺死西王母,可是卻沒殺。
西王母面微沉:“或許是在忌憚天道,哀家畢竟是西王母,執掌昆侖,天下仙之首,大氣運,一旦隕落,天道必會有所察覺。”
天道嗎?
莫非那兩位存在就是老婆與天道?
“對了,你似乎認識我?”方休問出了藏在心底的疑問,他總覺得西王母并不是第一見到自己。
西王母微微一笑:“其實這是你我的第三次見面。”
第三次?
方休心中一,難道......
“第一次是你通過昆侖鏡向眾神求助之時。”
方休瞬間想到了當初在現世,彼岸全面侵,夏國危在旦夕,他曾登上昆侖山,利用昆侖鏡問詢上古眾生救世之法,不過當時無神回應。
“那時哀家已經被關在了昆侖鏡之中,昆侖鏡也被那位子封印,所以你的聲音本無法傳遞出來,只有昆侖鏡的哀家聽到了,可惜于封印狀態的哀家也無法回應。”
原來如此。
方休當時還以為是眾神放棄了現世,現在看來是信號被老婆給隔斷了。
這時,西王母又道:“第二次是你踏昆侖鏡中,試圖讓昆侖鏡認主之時,哀家被關在昆侖鏡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出去,可苦于被封印,只能等。終于哀家等到了你開始接昆侖鏡的考驗,于是哀家請求昆侖鏡,讓其將你這未來之人,傳送到天庭之中。”
原來自己傳送到上古,竟是西王母所為?
“是你設下的考驗?”
西王母搖了搖頭:“不是哀家,考驗是昆侖鏡設下,只是昆侖鏡將哀家的請求當做了考驗之一。”
“之一?”方休微微皺眉:“難道還有其他考驗?”
“不錯,昆侖鏡是上古神中十分特殊的存在,唯一一個掌控時間的神,它貫穿過去、現在、未來,時間在它面前是連續的,如同一條能夠到的直線,無盡的時間賦予了它規則般的意識,必須遵循規則,才能獲得昆侖鏡的認可。
當初哀家獲得昆侖鏡認可之時,便是完了三次考驗,如果哀家所料不差的話,你應該還有兩次考驗。”
還有兩次?
正當方休要發問之時,卻突然發現四周的一切聲音都在朝著自己遠去,他猛然朝玉皇大帝等人看去,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飛速拉遠,眨眼間已相隔萬里。
嘩啦!
時間長河在虛無中奔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洶涌而來的浪花將方休淹沒,直至他的影徹底消失。
當方休恢復視線之時,他赫然發現,眼前竟是一片灰蒙蒙的,縷縷的灰霧涌口鼻,沁人心脾。
“這是......彼岸?”
方休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返回原本的時間,不然就不會出現在彼岸,而是在昆侖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