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枕月知道今天這件事自己確實莽撞,他生氣也是應該,所以也沒跟他較勁,乖乖抬起頭,眼眸就如綴了星辰般,清澈,明亮,棕瞳孔如一塊漂亮的深琥珀,看著他的時候,出些,還有不自覺地嫵。
很主,手上來,環住他腰。
小巧的下頜,就在他腹上,一蹭一蹭,“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但顯然低估傅時奚這次的生氣程度,剛才在外頭,他一直忍著沒發作,回到別墅,倆人單獨相后,才開始認真和說起這件事。
“莫枕月。”
“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嚴重過敏會導致過敏休克,輕則損,重則死亡?”
他喊大名。
很顯然,的示好,他并不領。
是在秋后算賬了。
抿抿,小聲解釋:“我知道。”
“知道你還去做?”
“我有能力預估好過敏的程度,而且我第一時間讓諾婭去買了過敏藥,我對自己有把握,才這樣做的。”
“那萬一呢?”傅時奚反問,“萬一出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莫枕月覺不妙。
手,指尖他手心,用自己的方法哄他,但沒過兩秒,手腕卻被他微涼帶著薄繭的指腹圈住,他指腹著,像是在用這種方法,宣泄心中怒意。
“月,我有點生氣。”
“我氣你先斬后奏,但,我想了想,其實我更氣我自己。”
傅時奚說,“柯林斯家族還沒到要你用來換利益的地步,就算是其他幾個家族的利益累在一起,也沒有你重要。何況我是你男人,我職責之一就是保護好你,不讓你傷。”
所以他生氣啊。
氣自己連最基本的職責,都做不到。
莫枕月聽明白他的意思,心也被他這些話,一點點揪起來,緒的線在心臟里不停扯著,一地蔓延著疼痛,“我懂。”
“你不懂啊寶貝……”
“你要是懂的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你手上也不會長這些紅疹子。”傅時奚深吸氣,和講道理,讓知道自己心里的顧慮,他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像鋼琴曲的結尾,漸人心,“以后做這些事,先告訴我好不好,我也會害怕,害怕小月亮傷,更害怕失去。”
這最后幾個字的音出來,一顆熱淚跟著落下,砸在他手背,那溫度,仿佛要過手背,灼燙他每一神經。
莫枕月松開他的手。
慌忙去抹淚。
這眼淚就掉得莫名其妙。
想要把眼淚干,控制住不掉眼淚。
甚至很清楚的知道,其實沒什麼好哭的,他也是在和講道理,甚至沒把一多余的怒氣宣泄在上。
可那矯的緒,就是莫名其妙往上涌,從心里一直涌到眼眶。
攪和著不得安寧。
越想越覺得心里難。
眼淚也就掉得更多。
尤其是在傅時奚面前,自從和傅時奚在一起,覺得他是足夠親近的人以后,就不會很刻意地藏自己的緒了。
高興、生氣,都在他面前表出來。
就像只貓,陌生的時候對人不理不睬,可是了之后,會踩,會把肚皮出來,給人。
所以此刻,那些制緒的手段,就跟完全失控一樣,本沒用。
在他面前,緒混合起來,覺難了,想哭就哭了。
傅時奚嘆氣。
在面前蹲下子,一只手握著的手,另一只手幫抹眼淚,一哭,他就什麼也說不下去了,只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把哄好,“寶貝是不是覺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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