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一次,關于傅硯辭跟顧言溪訂婚的事,他們兩家相談甚歡。”
沈釗怔了怔,眉皺了起來,“顧言溪難道就沒有毫抗拒的緒嗎?”
“抗拒?”沈茂海氣笑了,“還是顧家主去找傅家談的訂婚一事,哪來的抗拒一說?顧霖松可是帶了厚禮,還專程就顧言溪之前的所作所為向傅家隆重道歉了,并表明了兩家好的堅定決心。”
沈釗聞言,眸沉了沉。
傅硯辭,到底耍了什麼手段要挾了顧言溪乖乖跟他訂婚?
而且,顧言溪怎麼能那麼輕易地就繳械投降呢?
為什麼那麼不堅定?
跟一個自己本就不喜歡的男人訂婚,就這麼不在乎自己以后的幸福嗎?
沈茂海瞥見沈釗沉郁的臉,重重地哼了一聲,“好好的一手牌,被你打得稀爛!”
說完,便憤然轉上樓。
沈釗看了一眼沈茂海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心口郁結,十分煩躁。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進來,“爺,云新青年音樂節的門票送來了。”
沈釗聞言,迅速收回思緒,看了一眼管家手中的幾張門票,接過。
云區是京城的市轄區之一,著名的音樂之都,國不頂尖的歌唱家、演奏家,都是生于云區。
他沒有記錯的話,跟顧婉關系十分要好的新晉人氣歌手許夢瑤,也是云人。
云區每年定期舉辦青年音樂節,聲勢十分浩大,會邀請圈的各優秀青年音樂家參與,吸引華國各地的音樂好者前往。
沈釗翻看著跟門票一起送過來的鋼琴專場邀參演的鋼琴家名單,果不其然看見了顧婉的名字。
婉兒那麼優秀,年紀輕輕就是舉足輕重的鋼琴家,所以在邀名單中,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沈釗坐下來,剛倒了一杯茶,手機就彈出徐燁發來的消息。
【猜猜今天下午運會結束以后,顧言溪去哪了。】
沈釗想也不想地發過去兩個字:【哪里?】
【primadonnna。】
徐燁接著又發消息道:【顧言溪跟邵洲玩骰子打賭,把邵洲扇得他親爹都不認識了,還讓邵洲連喝了兩瓶威士忌才罷休,周圍看好戲的人都爽翻了……】
沈釗看著這些文字,冷嗤一聲。
顧言溪除了吃喝玩樂,還能做點什麼?
也罷。
永遠都比不上姐姐的上進心,就知道沉迷于這些低級趣味無法自拔。
沈釗看向管家道:“明天的音樂會十點開始,提前備好車和鮮花。”
他要去給婉兒捧場。
——
顧婉的賬號,發布了一則新的微博。
【顧婉:@云新青年音樂節,謝邀參加在云舉辦的音樂節,期待接下來跟大家在云的見面,謝謝支持。[鮮花]】
顧婉的賬號原本有兩千多萬的,一部分是因為南沐的份關注的,但是一經南沐真實份是顧言溪的事曝以后,這群全都了,轉而關注顧言溪去了。
甚至其中一部分還變了顧婉的黑,整天在的微博下面斥責冒名頂替,虛榮自私。
顧婉略困擾,但除了微博認證上了“畫家南沐”之外,還有“青年鋼琴家、華國mucum娛樂公司董事長兼音樂制作人、國際象棋棋協大師、慈善家……”等多份加持。
小小黑,在剩下的一千八百萬面前,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顧婉,還是那個顧婉。
那個閃閃發的顧婉。
微博下面,顧婉的鋼琴紛紛發聲表示支持。
【期待婉婉的鋼琴演奏,音樂會的門票我已經拿到啦!不見不散!】
【@云新青年音樂節,為了婉婉,必須去!】
【婉婉的琴聲太,適合在現場聆聽。】
【……】
亦有黑嘲諷;【冒名頂替南沐的事你怎麼還不出來道歉解釋?不配!】
反駁:【樓上的你什麼意思?有病吧?我們婉婉彈鋼琴跟南沐又有什麼關系?滾遠點,別往這邊湊!】
【就是,不就是區區南沐嗎?畫幾幅畫算得了什麼?我們婉婉本來就不稀罕南沐的份!搞得好像我們婉婉是故意頂替的一樣,切!】
【南沐能跟我們婉婉相提并論?別開玩笑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油畫家罷了,也配和婉婉這麼優秀的鋼琴家作比較?】
【南沐家的太討人厭了,隨正主吧?聽說顧言溪背地里就是個作威作福的暴躁大小姐,平時沒欺負我們家婉婉吧?】
【……】
顧婉垂著眉眼,面無表地發出去一則新的微博。
【顧婉:希大家不要惡意引戰,我跟妹妹關系很好,妹妹對我也很好,謝謝大家的關心,大家還是把重點放在明天的音樂節上吧。】
【唉,我們婉婉就是太善良了,所以什麼狗見了都想來咬一口。】
【……】
晚十點。
傅氏。
總裁辦燈火通明。
傅硯辭目專注地著眼前的訂婚宴請柬樣圖,修長的手指輕過上面“傅硯辭&顧言溪”這幾個字,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眸中滿是欣喜和期待。
關皓在一旁瘋狂敲擊鍵盤,理本該由傅硯辭理的工作。
他在心中嘆氣。
自家總裁把顧小姐送回去以后,就說要來公司工作。
到了公司,坐下來,傅總拿著紙和筆就開始認真地寫寫畫畫……
工作上的事是一件也沒干,倒是訂婚請柬的設計樣稿,已經堆滿了他的辦公桌。
季昱恒吊兒郎當地推門而。
秦一鳴隨其后。
季昱恒“嘖”了一聲,“瞧瞧,我們傅總為了公司發展如此殫竭力,又忙到這麼晚。”
關皓:“……”
傅總最好是真的在為公司發展殫竭力。
秦一銘好奇地走至傅硯辭桌前瞧了瞧。
不看不得了,一看立馬大:“訂婚請柬?”
他突然狂笑不止,朝著季昱恒出手,“我說什麼來著,有戲!我猜對了,快,車鑰匙給我!”
季昱恒愣了一下,挑眉看向傅硯辭,“你跟顧言溪,真的要訂婚了?”
他跟秦一銘剛才還在樓下聊到傅硯辭跟顧言溪的事。
秦一銘一口咬定顧言溪移別了,現在的人是傅硯辭。
但季昱恒他是萬萬不信的。
哪那麼快就移別了?
兩人為此爭得不可開,甚至把自己的車拿出來打賭。
顧言溪跟傅硯辭要是真的了,季昱恒把車送給秦一銘,反之,秦一銘把車給季昱恒。
傅硯辭看向那兩人,出那兩人從未見過的溫暖笑意,“確實。”
季昱恒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腦大開道:“這不可能!這一定又是顧言溪的詭計,讓我想想,到底想做什麼……打算訂婚當天逃婚?讓你淪為萬人嘲諷?或者是在訂婚當天,刺殺你,直接永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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