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目無波瀾地看向面前這對男,十分冷靜。
沈釗沒有從顧言溪臉上看到絕和刺痛。
這讓他微微一愣。
怎麼回事?
他都說出了如此讓人心碎的話,為什麼對他無比癡狂的顧言溪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一點也不符合顧言溪的人設。
沈釗微微瞇了瞇眸子。
半晌,他了然,臉一點點沉下去,“顧言溪,你該不會固執地認為,就算我喜歡顧婉,你也依舊可以讓我跟你在一起吧?”
顧言溪冷嗤一聲,掀了掀眼皮子,眸冷沉地盯著他,“你喜歡誰,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沈釗愣了一下,有點意外于顧言溪的反應。
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他都已經明確告訴顧言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顧言溪最好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對他死纏爛打!
否則,他只會對更冷淡。
這個無聊的游戲已經結束了。
往后,他只想跟自己的人在一起,明正大地在一起。
顧婉從沈釗的懷里掙扎出來,跟他拉開了距離,一臉惶恐地看向顧言溪,“言言,你不要聽他胡說,都是騙你的,沈釗怎麼可能喜歡我呢?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夠了!”
自不遠的榕樹后,傳來一道低沉的怒喝聲。
下一秒,顧言珩從樹后面走出來。
那張深邃的寫滿了明的臉上,全都是沉的怒意。
顧婉心里“咚”的一聲,整個人瞬間石化。
顧言珩冷銳的目直直地向沈釗,“一邊吊著我小妹,利用單純,從顧家撈取好,一邊又跟言言的姐姐糾纏不清。”
“沈釗,你真是好樣的!”
“不,大哥,我跟沈釗沒有糾纏不清……”顧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親眼看見你們進了花圃,在里面待了整整十多分鐘!”顧言珩一字一句道。
“孤男寡,天化日之下,鉆到這麼蔽的地方難道是為了賞花不?”
顧婉臉瞬間慘白。
顧言珩今天不是去公司了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釗也因為突然冒出來的顧言珩而懵了一瞬。
顧言珩視線掃過他,忽然上前兩步,干脆地抬起手抓住了他的領,手腕上青筋暴起,不滿地瞪視著他:
“沈釗,我的小妹是你想推就能推的?”
“這段時間,沈氏莫非是過得太滋潤了,搞得你一個吃飯的狗,都不知道對主子恭敬了?”
一聽到“沈氏”兩個字從顧言珩里說出來,沈釗頓時心虛。
顧家的一家之主顧霖松早早就退居幕后,由長子顧霖松接手顧氏的事務。
而顧言珩雷霆手段,上位不到一年,就坐穩了顧氏領頭人的位置。
這些年,因著顧言溪喜歡他的緣故,顧言珩沒幫扶沈氏。
沈釗突然開始想,自己剛才是不是太草率了?
徹底失去顧言溪,雖然能擁有顧婉,但是這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再牽制顧言珩這個明兇狠的顧氏掌權人。
也就意味著,沈家將失去顧言珩給他們帶來的一切人脈和資源。
可他還來不及多想,顧言珩便一拳打在了他臉上,然后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到一邊去,
“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以后也休想再靠近顧言溪半步!”
說著,像是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到一邊去。
沈釗摔倒在地上,口腔里彌漫的腥味讓他皺起了眉頭。
他去看向顧婉,卻見顧婉低著頭,竟然看都沒看他。
“顧言溪,我……”他又去看顧言溪,卻對上顧言溪像看垃圾一樣的目。
沈釗擰了擰眉,無法忍顧言溪親眼看著他被打卻不出聲制止顧言珩,反而還用這種眼神看他。
即便他們做不人,顧言溪也不應該這麼冷。
“你這是在生我的氣?”沈釗不甘心地著,“顧言溪,的事不能強求,我沒有早點跟你說我喜歡顧婉,是我的錯,但我希你也能早點放下我,更不要因為這種事遷怒顧婉……”
顧言珩警告道:“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沈釗咬了咬牙,氣急敗壞地離開。
一邊走,一邊嫌棄地想:顧言溪,實在是心狹隘。
顧言珩忍著心中的怒火,轉臉看向顧婉,哼笑一聲:
“顧婉,你到底還有多我不知道的驚喜?”
“設計想把言言趕出學校還不夠,還跟沈釗勾結在一起,這世界上那麼多男人你不挑,偏要挑言言喜歡過的,還把言言瞞在鼓里!”
真是讓人驚喜,讓人意外啊!
顧婉完全不敢跟顧言珩對視,慘白的被咬得幾乎要泛出來。
怎麼會這樣?
沈釗平時還算沉得住氣,剛才居然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哥,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顧言珩打斷,“你應該想想,要怎麼跟言言解釋,怎麼跟爸媽解釋!”
“言言。”顧言珩又將視線落在顧言溪上,“無論如何,從現在開始,我都不允許你再跟沈釗有任何近距離的接!”
顧言溪乖巧點頭,“好。”
顧言珩已經做好了跟顧言溪耐心解釋一萬遍關于沈釗他就是個渣男,以及渣男的危害等準備。
卻沒想到居然答應得如此爽快。
顧言珩當即欣地笑了笑。
“以后啊,你就一心一意跟傅硯辭在一起,你們的訂婚時間按照原計劃,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正式訂婚,爸媽會提前出面跟傅家商量此事的……”
——
沈釗從別墅大門走出來,迎面卻看見站在門口的傅硯辭,當即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這個姓傅的,這是又來糾纏顧言溪了?
真是不要臉。
來了又能如何呢?
還不是一樣被顧家的這扇門攔在外面?
他尚且還能進得去,而傅硯辭,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里,沈釗冷笑一聲。
虧得他傅硯辭堂堂傅氏總裁,在顧言溪心里,卻連他十分之一的地位都不及。
正這麼想著,卻見保鏢主上前詢問傅硯辭,“傅先生,您是想進去嗎?”
他可是見他在這里站了許久了,卻也一直不上前。
傅硯辭抿了抿,眼地看著那扇門,言又止。
但是從很早起,顧家的大門就嚴他出了。
自然是顧言溪吩咐的。
外面還停著顧言溪開的那輛紅跑車,言言肯定就在里面。
他想了想,正打算拿出手機用上好不容易加上的聯系方式,看看顧言溪知道他來了以后能不能放他進去。
就在這時,保鏢卻是直接打開了門,恭敬地頷首道:“您請進吧。”
傅硯辭愣了一下。
看著這一幕的沈釗更是臉驟變。
他走過去,不滿地質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把他攔在外面?”
保鏢冷聲道:“我家二小姐吩咐過了,傅先生以后可以在任何時間隨意進出,跟顧家任何人同等的出權。”
這也就意味著,即便是半夜三更,傅硯辭要進去,這扇門也會為他打開。
“憑什麼?”沈釗急紅了眼。
即便是他,也沒有過這種特權。
憑什麼傅硯辭可以有?
保鏢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長臂一將他推開,冷冷道:
“我家二小姐說了,傅先生是的男朋友,自然應該有這種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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