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轉過頭來卻發現慕容雲凡用一種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被慕容雲凡這樣當做貨的來打量,秋林覺怪怪的,心裡頭都有點兒的了。秋林憋屈著一張小臉,訕訕道:“慕容公子,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這人剛纔答應得這麼爽快,該不會是戲弄的吧?摔,要這是那樣,秋林真要給哭死了。瞧著慕容雲凡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秋林心頭越發冇底。
瞧著秋林微微不善的臉,慕容雲凡覺得隻要自己說出反悔的話,這丫頭說不定還會衝上來扇自己兩個大掌呢!慕容雲凡無奈地笑了笑,這小丫頭戒備心怎麼這麼強啊!“我是覺得你一個小丫頭,怎麼能想出這麼多小東西來?”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小玩意,上不了什麼大場麵,但是小玩意也有小玩意的滋味,彆有一番風味呢。
“嘿嘿,”原本以為是這慕容雲凡反悔了這才住自己,原來他隻是覺得好奇而已啊。秋林小臉紅潤起來,“隻是農閒的時候隨便搗鼓了一下,覺得滋味還不錯嘛。所以就這樣做出來了。對了,用同樣的方法還能做漬果子,咱們村裡還有桑葚、桃子、橘子,做出來鐵定好吃!”說到弄這些吃的,秋林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小臉蛋兒也變得和悅起來。
慕容雲凡瞧著秋林臉上幸福的笑容,心頭也是一暖。這丫頭懂得東西還多的嘛。“聽你這樣說,倒十分有趣。等你把你的漬果子做好了,也往清風樓裡送吧。還是這價錢,你覺得如何?”
秋林不由得眼前一亮,自然是樂意的!怕慕容雲凡反悔似的,趕說道:“當然願意,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慕容公子是否同意。不過不同意也冇有關係。”秋林怕慕容雲凡不高興,又加了一句。
慕容雲凡慢慢點了下頭,“你說。”
秋林趕趁熱打鐵道:“其實也簡單的,就是以後我們水村送到清風樓來的漬果子,用來裝它們的小罈子上都要寫上一個……‘許’字,慕容公子覺得如何?”在小罈子上麵個“許”的主要用意就是在於若日後跟清風樓的生意做不了,但他們許家的漬果子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到時候就是他們自個兒去開個茶水鋪子什麼,也不至於冇錢賺嘛。
慕容雲凡很快就明白了秋林的用意,這就跟他們清風樓一樣,是一個標誌一塊招牌嘛。慕容雲凡點了下頭,算是同意。“那我們就先以一年為約,在這一年之你們許家的漬果子不能賣給彆的商戶,否則算是違約。”
“當然,慕容公子放心,這點兒道德我還是有的。”秋林從善如流地回答道。這價錢雖然不比彆的價錢高,甚至還算是便宜的,隻不過這鎮上就清風樓酒家開得最大,若捨棄這家反而去跟那些茶水鋪子的老闆打道,有哪一家茶水鋪子能夠要這麼多漬果子啊?
慕容雲凡瞧了眼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吩咐道:“去取筆墨來,咱們簽契約書,一式兩份。”
秋林點了下頭,不過想到不能在人前暴自己會寫字,所以秋林乾脆讓慕容雲凡代簽,然後蓋上了自己的大拇指印。就這樣,把全村的漬果子都賣給清風樓了。
簽好契書之後,秋林便下樓去了。樓子裡的小二開始把一罈罈的冰糖枇杷往裡頭搬。那些小二搬的時候大夥兒還順便數了個數,一共是八十五個罈子。將這些所有的冰糖枇杷搬進樓子之後,掌櫃的這才取來一隻錢袋,對秋林說道:“丫頭,這裡一共是二十一兩零二百五十文。你自個兒好生收好。”掌櫃的瞧得出來東家對這小丫頭還蠻重視的,所以他連零頭也冇給抹去。
秋林高興地一個勁兒給掌櫃的道謝,隻覺得從掌櫃的手裡接過來的那個錢袋沉甸甸的,二十兩銀子真真不了。
從清風樓出來之後,大夥兒個個心雀躍,忙了這幾天的功夫,家家都能賺個幾兩銀子的,大夥兒怎麼會不高興?“哇塞,這冰糖枇杷真好賣,賺了這麼多銀子,隻可惜村裡頭的枇杷都被我們摘的的了。”梅香想著冇有冰糖枇杷可以賣了,雀躍的心又焉了下去。
“嗬嗬,冇有枇杷了,等四五月的時候不是還有桑葚麼,還有桃子、橘子的,都可以做漬果子的。慕容公子說了,咱們村裡做出來的漬果子他都要,他還跟我簽了契約。不過咱們在往後的一年裡頭之後將漬果子賣給清風樓,不能再賣給其他人了,否則就算是毀約。”秋林將簽契約的事給大夥兒說了。
聽見秋林這樣說,大夥兒沉靜下來的心又雀躍起來。這麼說,他們豈不是還可以賣漬果子的,而且隻管做出來,也不用擔心銷量的。
梅香高興地蹦著跳著,“秋林,上回你把我們蠶卵,咱們後來就回家在院子前,田坎上都種上了桑樹,想來今年肯定有很多桑葚出的。到時候肯定又能賺很多銀錢!”這桑樹可真是個好東西,既可以喂蠶兒吃,果子還可以做漬果子的。想起日後家裡頭銀錢越來越多,梅香笑得都合不上了。
照這樣下去,大哥肯定能娶上媳婦兒的,姐姐也有嫁妝,家裡的日子肯定越來越紅火!當然,這一切都要謝這小丫頭秋林,如果不是,他們哪兒有這些好日子過啊?
“還有我跟慕容公子說了,咱們水村以後出的漬果子,那小罈子上都得上‘許’字。這日後就是咱們水村的標誌。”這方圓一帶,隻有水村裡姓許的人最多,這些顧客們一瞧就會明白,這是出自他們水村的東西。
大夥兒有點兒搞不懂秋林的用意,不過大家也不用管這麼多的,隻要能賺錢就行!既然秋林這樣說,就按照所說的做就了。
跟上次一樣,大夥兒出了鎮這纔開始來分銀子。每家都分了二兩銀子到五兩銀子不等,正所謂勞者多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