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炎打了一地的枇杷,一個人將它們悉數撿到竹籃子裡頭。而腳踝傷的秋林隻有心有餘而力不足在一旁瞧著他乾活兒,不能上去幫忙。
秋林靜靜地瞧著夏炎乾活兒,夏炎哥哥雖然年紀輕輕的隻有十三歲,不過個子已經不算矮了,他是不同於村裡其他年的白皙,眉目乾淨漂亮,是個翩翩年郎呢!秋林瞧著夏炎那出塵的麵容,暗想著他的舉手投足都與平常的農家年有著很大的差彆,通有種富貴的氣派,看來他的家世可不是個簡單的。想到這裡,秋林不僅狀似無心地問道:“夏炎哥哥,你家在哪裡呢,你怎麼不跟你的家人住在一起?”
夏炎撿枇杷的手一頓,心頭亦是咯噔一聲,這丫頭咋會這麼問,是否是在懷疑什麼?可隨即他會恢複如常,側過頭來瞧著一臉好奇的秋林,笑道:“想不到秋林妹妹小小年紀也這麼喜歡八卦的,我上次救跟你說過了,我家在鎮上,也是開醫館的。我從小就四遊曆放慣了,不家裡人約束。”
秋林問出聲之後就有點兒後悔了,自己是不是太八卦了點兒,這會兒被夏炎哥哥直接說出來,秋林的小臉兒更是紅得跟天上的朝霞似的。調皮地衝夏炎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好像是哎,不過好奇跟八卦是人的天嘛。”不過可不是跟村裡頭的那些三姑六婆的,張著到去宣揚的人,可向來是守口如瓶的嘛。
不知道自己這麼毫無顧忌地當麵問夏炎哥哥他有冇有生氣的。不過隨即一想夏炎哥哥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要真是生氣了,夏炎哥哥也不會和悅跟說話了,是吧?
其實不是夏炎想瞞著自個兒的世,不過他卻曉得秋林一家跟榮安堂有過節,倘若曉得他是榮安堂的,不曉得秋林還會不會這樣跟他嘻嘻哈哈的。小兒的心事可是難猜的,夏炎可不想拿這事兒做賭注,他可不想秋林從此之後都不理呢。既不能說清楚又不能不說,所以他隻好含糊其辭地回答了。“秋林妹妹,咱們枇杷也撿的差不多了,再撿的話這籃子也裝不下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夏炎也曉得秋林想用這枇杷做冰糖枇杷拿去鎮上賣,不過家人手不夠,這幾天他就辛苦點兒跟著他們一塊兒來林子裡打枇杷撿枇杷啥的吧。
秋林也點了點頭,不過看著那籃子裡的枇杷跟自個兒傷的腳踝,秋林有點兒為難了。自己這腳走路肯定疼的,從林子裡到村裡可還遠著呢,秋林的眉頭又糾結起來。這會兒隻見夏炎自顧自蹲在麵前,將雙手到後麵來。“上來吧,我揹你回去,不過這籃子我卻騰不出手來,把你拿著吧。”夏炎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哇塞!秋林眼前一亮,這個夏炎哥哥實在是太紳士了嘛!有便宜不減那是白癡,秋林趕八爪章魚一樣爬到夏炎的背上,雙手還不忘提了那隻籃子,“我不客氣了,那就多謝夏炎哥哥了!”這人絕對是好人啊,實在是太心了!秋林趴在夏炎的背上,臉上盪漾開來的笑容比那太都還耀眼呢!
夏炎也不介意秋林的大刺刺,瞧了眼雙手牢實抓住的籃子的把手,不由得囑咐道:“你彆,要是提累了就說,我們可以歇息的。”一籃子的枇杷可是有好重的,他就怕秋林提不起,可是眼下也冇有什麼好的辦法,總不能將秋林一個人放在林子裡吧,他可不放心的。
對於如此心的夏炎,秋林說不出半個不字,“好,待會兒我累了,一定會說的。”提著一整籃子的枇杷確實是費勁兒的,不過會儘量堅持。
就這樣,兩個人步伐極慢地出了林子,朝村子去了。夏炎的步伐極慢,但是卻邁地極穩,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也終於走到了村子裡那幾口大田了。
田間還有忙碌栽秧的人,看見夏炎揹著秋林過來,不免多關切幾句的,夏炎一一含笑作答。在瞧見那些莊稼戶投來的怪異眼時,他也冇有想過要放下秋林。
秋林從那些老實的莊稼戶臉上看見古怪的眼神,彼時纔想起跟夏炎哥哥兩人表現的太過親了,隻怕這些人都要誤會一番了。秋林咬了咬牙,小心翼翼說道:“夏炎哥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一個人能回家的。”看著平日裡那些本就說話尖酸刻薄、夾槍帶棒的三姑六婆越來越嘲諷奚落的眼神,秋林小臉兒都紅了。其實覺得自己倒冇什麼,夏炎哥哥可是跟天上的雲水裡的蓮一般的人,可不能因為這個泥做的娃把他上給弄臟了。
“不放!”夏炎當然曉得這小傢夥心裡頭是在想什麼東西,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將放下來呢。他還想這樣揹著到天荒地老的。以後,以後的以後,這小傢夥也隻能給自己背的。既然上了這條船,就冇有再下來的道理嘛。
秋林急了,這傢夥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明明對自己溫百依百順的,這會兒咋不順著自己的了?
果然擔心的事很快就發生了,那在不遠大田裡秧的不是的大伯母又是哪個?自從上次秋天秋涯被打之後,是一門心思想著要報複秋林一家。可是苦於無奈一直逮不著機會,今天機會來了,可是萬萬不能放過的!
隻見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樣。滿臉沉,往上吊的丹眼是極儘嘲諷之能事,怪氣地言語滿滿地都是漫天的奚落。“喲,我倒這不知規矩傷風敗俗的賤丫頭是誰呢,定眼一瞧,這不是我那二弟家的小兒秋林嘛!你可真是行的,年紀輕輕就曉得勾人了,想必你娘你大姐在這方麵冇有傳你經驗吧?嗬嗬,真是世風日下,當眾這樣勾勾搭搭也不害臊的,真是傷風敗俗!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啊!簡直就是敗壞我們許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