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遠了,你還眼杵在這兒乾嘛!”見秋鬆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似的,雙目呆呆瞧著梅香離去的方向,秋月眉頭皺起,用胳膊肘拐了拐秋鬆的胳膊。
瞧著二弟這一副丟魂失魄的模樣,秋月大致明瞭了秋鬆的心思。這小子,肯定對梅香存了心思!
秋鬆恍然驚醒,對上秋月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窘迫地真想找個地鑽進去。“咳咳,我先進屋做作業去了。”說完,提起自己的書包,逃也似的往屋子裡去了。
秋林在一旁瞧得津津有味的,將二哥這一係列一反常態的反應儘收眼底。二哥見到梅香時的這副反應,完完全全就是竇初開的年在麵對自己心上人的時候那種不知所措的神嘛。所以二哥喜歡梅香?
要知道梅香今年已經滿了十四了,二哥今年十二歲,這不是姐弟麼?不對,目前梅香的態度尚不明確,隻是二哥在單相思而已。
哎,單相思可最難熬了啊!
突然之間,秋林有點兒同二哥。
“秋林,你在這兒發什麼呆,今兒一個個的撞邪了啊?”秋禾搡了搡秋林的胳膊肘,語氣甚為疑。
秋林跟秋禾翻了個白眼,“要你管,我去瞧瞧地裡頭的金銀花長多深了。”秋林趕站起來,拉這兩條,朝後坡跑去了。
此時正是日落黃昏,一紅日掛在遠遠地山頂上,周遭都是彩綺麗的晚霞,看起來真真是奐。秋林站在高,從這個角度俯看下去,整個水村的房頂、積滿水的稻田裡、那些綠油油的菜地裡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此時的水村比平日多了一份淡淡的妖嬈之氣,真真是麗極了。這天地好似連一線,天上地上那深紅淺紅織,流溢彩的,人不勝收。
難怪有詩人歎“夕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了。
這麼奐的場景偏偏有不和諧的影出現在秋林眼前。那兩個在家地裡頭將金銀花苗子扯著當耍玩意兒的不是兩個極品堂兄秋天秋涯又是何人?秋林好心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糟糕頂跟憤怒之極的心瞬間膨脹。秋林看著那些他們辛辛苦苦栽種的金銀花竟然被這兩個讓人倒黴口的人渣扯在手心裡頭把玩,秋林恨不得撈起鵝卵石將這兩隻討人厭的傻蛋砸死!
事實上也這樣做了,秋林脾氣一上來,逮著地上的石頭就馬不停蹄朝那地裡頭歡呼忙活的兩個人狠狠地砸過去。“今天不給你們點兒瞧瞧,你們還不曉得如今在水村裡頭伏低做小的人是誰!”
那大大小小的石塊一丟過去,剛纔還扯金銀花秧子扯得高興的兩人頓時驚慌失措抱頭竄鼠起來。隻聽得那些尖銳的石頭砸中他們的發出砰砰砰的聲音,那兩人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石頭砸中而痛得,爹啊娘啊慘連連。
秋林聽著這近乎求饒的聲音,卻冇有半點兒心。這些金銀花苗子可是他們家裡頭的心,養了些日子纔出苗的,如今就被這兩個人渣這樣毀於一旦,秋林心頭被氣填的滿滿的,哪裡還能想出彆的東西來?這會兒隻曉得用石頭狠狠地砸他們。
秋天秋涯兩個抱頭竄鼠上了小路,秋林卻步步。這兩人質這麼惡劣,哪兒能這麼便宜他們了?猶記得,當初阿黃被打死,這兩人可不了什麼乾係!今天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為阿黃報仇,一定要揍得這兩個人爹媽都不不認識,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才肯罷手!
將兩人步步到魚塘邊,秋林手裡頭的石頭也用儘了。看著麵前兩個人早已鼻青臉腫的了,秋林卻仍舊覺得不解氣,乾脆飛起一腳,接著再踹另一個人一腳,“撲通撲通”兩聲,秋天秋涯兩個就滾魚塘裡去了。那濺起來的水花,足足有兩米高!
“咳咳,救命啊救命啊……”秋天秋涯兩個不會遊泳,這會兒被踹進水裡頭去了,無儘的恐慌席捲著他們,令他們手足無措,隻能在水麵上沉浮,張著呼救的份兒!
“救命……救命啊……”那被砸豬肝的臉在水麵的沉浮間已經退卻了原先的豬肝變得發青發白。
秋林的目的在於給他們教訓,也冇有要將他們淹死的意思,見他們兩個臉漸漸蒼白起來也有點兒被嚇住了。趕道:“你們兩個大壞蛋,要是下次再做這種損德的事,保管到的懲罰比現在還嚴重!”算了,跟著兩隻笨蛋講這種話,本就是同鴨講。還是先將他們拉起來再說。
秋林找了竹竿,將竹竿小心翼翼到魚塘裡去。對著那兩個快被淹死的笨蛋加壞蛋急忙道:“不想死就快抓住竹竿爬上來,不然就等著在裡頭餵魚吧。”
到生死關頭,那兩人都像是抓住救民稻草一樣抓著竹竿。秋林個頭小,要不是抓著岸邊的桑樹,隻怕早被這兩個有頭無腦的笨蛋扯進魚塘去了。秋林看著那兩人還在竹竿的頂端掙紮,氣呶呶道:“一個一個來!想不淹死在塘子裡就聽我指揮!”
隻是在這種生死關頭,誰還聽得進去秋林的話,兩個人不甘示弱抓著竹竿拚命往岸上爬。秋林氣急敗壞,說這麼一通,本就是對牛彈琴!
照他們二人這樣折騰,保不齊把都要扯進水裡頭的去。真是要被這兩個笨豬給氣死了!還真有放手的衝啊!
“秋林,你在乾嘛?”夏炎遠遠地就瞧見秋林趴在魚塘岸邊的桑樹上,整個人子前傾,好像下一刻就要掉進水裡去了。夏炎瞧得心驚跳,飛也似地朝秋林這邊跑來。
秋林聽見人聲,終於大大鬆了口氣。也不敢回過頭去,怕下一刻真給這兩個笨蛋扯進魚塘去了,要知道也不會遊泳啊,可不想跟這兩個傻蛋一樣,變落湯。“快……快來,有人掉水裡去了……”終於有人過來了,也不用撐得這麼辛苦了。這幅小板,要將那兩個大武的兩個大男人拉上來,關鍵是對方還是兩隻聽不懂人話的笨豬,這真有點兒以卵擊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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