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后來，林小柒還是被霍聿森抱到了浴室。

在坐上浴室柜的大理石臺面之前，霍聿森還心地鋪了一條白浴巾。

然后他把黑衫的袖口隨意卷到肘部，微微俯，檢查了的。

林小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一刻的心。

就像喝醉了酒，斷片了，甚至不怎麼記得細節。

大概害到極點，尷尬到極點的時候，人是會變麻木的吧，就像切斷了某敏的神經，總之是，后來就任他擺布了。

但記得，在整個抹藥的過程中，霍聿森都十分認真。

尤其是當他看到之后，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他抬眼看了看林小柒，“昨晚就腫起來了？”

林小柒咬著，得無法直視他，眼睛瞧著浴室的墻壁，悶悶地“嗯”了一聲。

其實也不太清楚，但讓他知道自己干了什麼壞事，總還是好的。

免得他以后還是無所顧忌。

“昨天怎麼不說。”

林小柒怨念地看了眼霍聿森：“……我說了你也得聽啊。”

“……”

霍聿森的心里不是沒有愧疚。

他前一晚是有些失控了。

看到見了慕北卿之后，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就有些控制不住。

那一刻，就只想把牢牢鎖在自己邊。

再加上一些酒的催化作用，以及長期的結果，總之是沒掌握好輕重……

他沉默了兩秒，“我不知道這麼嚴重……下次我注意。”

小柒幽幽怨怨地小聲說道：“誰跟你有下次……”

說這話時，像個小怨婦似的，偏偏還有種敢怒不敢言的覺，讓霍聿森一邊覺得自己太過分，一邊又忍不住想繼續欺負。

他直起子，洗凈雙手。

然后一邊打開藥膏的瓶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啊，誰跟我有下次呢？”

小柒臉頰緋紅，往后了子，依舊是用很小很弱的聲音說道：“誰跟你有下次就誰，反正你有那麼多姐姐妹妹的。”

霍聿森挑起一點眉梢，深深看了小柒一眼。

如果他沒聽錯，小柒是在吃醋？

細細想來，自己也沒做過什麼和孩子有過度親的事。

那也只能是昨晚，他讓林嵐接了小柒的電話，還喝了林瀾敬的酒，讓小柒多心了。

本以為小柒在得知慕北卿還活著的事后，就沒有心思再想昨晚的事了，更不可能為他吃醋。

沒想到，一覺醒來，沒怎麼提慕北卿，倒是吃上了飛醋。

霍聿森心愉快了許多。

不過，他沒有著急解釋林瀾的事。

他手指蘸了藥膏，輕輕打開并著的膝蓋，一邊為抹藥，一邊說：“我要真去找那些姐姐妹妹的，小柒不生氣？”

此時臉頰更紅，因他上藥的作，眼神也是一都不敢和他接。

氣息不大平穩地說：“我……我干嘛要生氣，大不了……”

想說什麼，似乎意識到不妥，又沒說下去。

霍聿森聲音不由地變冷了一些：“大不了什麼？你也找你的好哥哥去？”

小柒低下頭，咬住了邊，不吭聲。

霍聿森見自己猜對了沒說出的話，即使知道大概率是氣話，而也知道不妥所以沒說出口。

但只是這樣想一想，也足以讓霍聿森嫉妒。

畢竟，他沒有什麼姐姐妹妹，而小柒卻是真的有個好哥哥……

他把視線從臉上挪開，一邊專心為抹藥，一邊克制著心里的嫉妒，平靜問道：“聯系你那好哥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