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斜瞥了司徒寒一眼,喝了杯中酒,但并不接司徒寒的這個建議。
現在他是可以輕松地說,自己不過是想讓那小姑娘張張。
但剛才從家出來的時候,也是真的傷心。
好像無論他做什麼,都敵不過和慕北卿十幾年的。
所以自己在心里,到底占了多分量?
小柒選擇留在他邊,是喜歡他,還只是出于一份承諾?
司徒寒又給他倒了一杯,嘆了口氣:“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冷戰,試探的好。”
他話音一頓,苦笑道:“不然我和漁也不至于到這個份上。”
“小柒和你家漁不一樣。”霍聿森說著,又將酒一飲而盡。
“怎麼不一樣?小柒太乖了?”
霍聿森沉了片刻,這麼說也沒錯。
司徒寒喜歡的那姑娘,要說格,應該和小柒完全相反。
那姑娘的字典里,就沒有妥協和將就兩個字,司徒寒讓了委屈,再喜歡這家伙,也照樣說走就走,而且決不和他聯系。
小柒不一樣,就像一塊海綿。
好像不管給什麼,都能好脾氣地吸收掉。
然后搞得自己越來越沉重。
霍聿森知道,這和年經歷有關。
父母走后的這些年,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很多時候,不得不忍。
所以嫁給他之后,小柒也習慣地忍。
即使不喜歡他,甚至心里對他還有抵的時候,都會忍著不舒服接他的擁抱和牽手。
說實話,霍聿森寧可說一句:“對,我就是不喜歡和你在一起,就是不想讓你我”,都好過這樣討好他。
那樣,他至能知道小柒的真實心意。
司徒寒聽了他的話之后,笑著說:“太懂事的孩子,讓人更心疼,這個我理解,不過你是不是也太磨嘰了一點?”
霍聿森睨了下眸子。
司徒寒拍拍他肩膀:“很多事,也不一定非得按照順序來。”
“想說什麼直說。”
司徒寒笑了下,把聲音低了一些:“你倆結婚這麼久,也抱著一起睡過了,你居然還不下手,我要是小柒,都要懷疑你ED了。”
霍聿森把臉一黑:“……擔心你自己吧。”
“我不是有障礙,我是沒對象……”司徒寒抿了口酒,繼續對他說:“總之你別太君子,你往前走一步,也許小姑娘就堅定了。”
這種話,從這個一臉斯文正經的家伙口中說出,總有一種違和。
“你真是對得起斯文禽這個稱呼。”
司徒寒苦一笑:“漁走了之后,已經很久沒聽見人這麼罵我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包廂里朋友們依然興致高昂。
霍聿森看了眼手機,小柒沒再發來消息。
如果聽到別的人接他電話,還能睡得著,看來心里是真沒他……
霍聿森沉著臉,又連干了兩杯悶酒。
正煩悶著,手機響起來,但來電人并不是小柒,而是管家丁叔。
這麼晚了,丁叔還來電,應該是家里有什麼急事了。
霍聿森立即接聽。
“爺,你和小柒鬧別扭了麼?”電話那頭,丁叔的聲音得很低。
霍聿森眉頭皺起,“怎麼了?”
“小柒讓我開車帶著,一家會所一家會所地找你呢,還不讓我給你打電話!說只要看到你沒事就好。我這是借著去洗手間的功夫,趕跟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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