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柒隨司徒寒離開了包廂。

司徒寒直接帶到了最大的甲板上。

林小柒來到欄桿邊，凝視著漆黑的海。

涼涼的海風一吹，酒意和睡意都消散了大半。

司徒寒則站在邊，也看著漆黑的海。

兩人還不，加上司徒寒本是個寡言的人，因此兩人沒有太多話題。

但一句話不說，也會顯得尷尬。

是司徒寒先主找了個話題，聊起了的學業。

盡管司徒寒和霍聿森是同齡人，但司徒寒給的覺，比聿哥更沉穩一些。

林小柒覺得自己就像在被一位叔叔輩的人問話，就乖乖作答，讀大二呢，課業不多，平時就在家住……

司徒寒點了點頭：“也是學畫畫的。”

“？”

他清了清嗓子，不大自然地說：“小侄。”

林小柒了然，覺司徒寒心有點憂郁，就安他說：“寒哥你一定能找到小侄的！”

他挑眉，“我都不確定，你怎麼這麼肯定。”

林小柒想了想：“人的第六。”

他笑笑，“但愿你覺靈驗。”

之后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司徒寒問：“介意我煙麼？”

林小柒笑了下，搖搖頭。

司徒寒背著風點了煙，然后站在下風，背靠欄桿安靜吸著煙。

這樣煙不會飄到林小柒那邊。

林小柒到了這份細心，不由地又觀察起聿哥的這位朋友。

他又清貴又斯文，是典型的系，但指尖的香煙卻了他上唯一的破綻，出他個里的放縱不羈。

看著司徒寒吸煙的樣子，莫名的就讓林小柒想起了慕北卿。

小時候一直以為北卿哥不吸煙的，直到有一次，去學校找他，那時候慕北卿還在上高中。

林小柒發現他和兩個朋友在樓道里吸煙。

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慕北卿。

那一刻除了震驚，還有更多的失落。

就是那時候意識到，那個積極毫無缺點的北卿哥，也有不了解的一面。

他也有不乖的時候。

后來慕北卿若再訓什麼，只要不服氣，就會拿吸煙這件事說他，說你還不是一樣不守規矩，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跟人學煙！

北卿哥就會笑著彈額頭，說一句：“小屁孩一個，還教訓起哥哥來了。”

林小柒討厭他說是小屁孩兒，雖然確實小了他八歲……

那時候林小柒就天天盼著自己長大，想長到十八歲就當北卿哥的朋友，然后等到自己二十歲，就嫁給他。

那幾年真漫長，終于到了十八歲，懂事了，也乖巧了。

慕北卿卻死了，永遠停在了他二十六歲那年。

想到這，那一直被在心底的緒，突然間涌了上來。

再向這片海時，眼里已噙滿了淚水。

“小柒？”司徒寒了一聲。

林小柒回過神來，快速抹了下眼淚，轉看向司徒寒。

“怎麼哭了？”他擔心地看著，同時把手帕遞過來。

林小柒擺擺手，沒有接，笑著說：“我這是困的，犯困就流眼淚。”

至于那突如其來的憂傷緒，也一定是因為喝了酒。

不該回想起那些事的，應該向前看。

而且聿哥很疼，應該知足。

司徒寒把手帕收起來，看著沉了兩秒，“船艙里有套房，要我送你過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