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問話的空檔,梓已經趴在床上睡了。
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景瑤聳了聳肩,小心翼翼的從屋裏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打遊戲。
差不多過了快兩個小時了吧,陳青呼哧呼哧的從外麵衝進來。
看到沙發上的景瑤,愣了一下。
“景,景小姐?你,你醒了啊……”
說著話,眼睛卻在屋裏四下轉。
景瑤看他跑得滿頭是汗的樣子,也有點疚。
就說忘了點什麽事兒吧。
忘了通知陳青了。
這孩子,往返機場,累壞了吧。
“額,找梓?”景瑤趕給他倒了杯水,尷尬的扯角,笑了笑。
陳青的臉猛地一變。
“,小姐來了?”
“在屋裏睡……”
景瑤話沒說完,就看見陳青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得蒼白無比。
“打,打殘了?我,我趕救護車……”
說著,哆哆嗦嗦的就想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景瑤是真無語了。
“屋裏睡覺呢,你聲音再大點,就要把人吵醒了。”
“不用了,已經吵醒了。”
休息室的房門驟然打開,晃著脖子的梓從裏麵走了出來。
嗓音還帶著濃濃的睡。
看到陳青的時候,角輕輕勾了勾。
眼睛一亮。
“小青子,累壞了吧?”
陳青哪裏笑得出來,尷尬的扯了扯角。
“梓小姐,你來了跟我說一聲啊,我,在機場就差拿大喇叭喊人了。”
梓撲哧一笑。
覺那場麵應該有意思。
“怎麽,讓你接我,這麽不願?”
“不會,怎麽會!”陳青立馬停止了腰板。
景瑤將兩個人的互看在眼裏,訝異的挑了挑眉。
不太對吧。
這氛圍?
“景瑤,我了,下去吃飯嗎?”
梓走過來,直接把陳青手裏喝了一口的水杯拿起來,對口喝完了水,對景瑤挑了挑眉。
景瑤點頭:“好,樓下有間西餐廳,還不錯。”
“,你請。”
“可以,走。”
“走。”
幾句話達了共識,兩人便相攜一起往外走去。
陳青狗都傻了!
這是敵應該有的相模式?
電梯關上,景瑤瞥了梓一眼,“喜歡陳青?”
“嗯。”梓也不否認,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當年喜歡蘇承嶼,年不懂事。”
“他昏迷的這些年,我時不時的拽著小陳青聊天,發現他可比蘇承嶼有意思多了。”
景瑤不發笑:“你也有意思。”
梓:“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諷刺我嗷。”
“你睡覺前說,蘇承嶼你回來的,什麽意思?”景瑤看著梓,神嚴肅了起來。
梓卻扁了扁。
“你不是猜測,辛靈清的DNA可能是後天發生的變化嗎?”
“我一個現的醫生,當然可以幫你鑒別一下。”
景瑤的瞳孔微微一。
今天才告訴的蘇承嶼,今天梓就回國了?
該不會,是昨天自己暈倒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吧?
這腦子。
不愧是能造反的男人。
……
淩一語早上上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采訪諮詢的回複。
新雜誌社上線,總歸是需要一些特殊人來吸引流量,把知名度打出去的。
雖然背靠著榮華雜誌社,但到底,還是有限。
所以這些天,廣發采訪,想要采訪一些流量、名家,有社會地位的人。
但大家不知道都在顧慮些什麽,居然大部分都拒絕了。
今天倒是回了一封。
是個天才的鋼琴家,說願意接采訪。
不過要去他指定的地點才行。
淩一語一看,這簡單啊,這有啥,去!
當場回了郵件,敲定了時間後,背著包包就出了辦公大樓。
結果到了停車場,剛要上車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太對勁。
對方可是個男的呀。
一男一的,去那麽私的地方,萬一……出了點什麽意外。
自己怕是躲不及。
不行,得帶個同事一起去。
“滴滴!”
喇叭聲突然響起,嚇了淩一語一跳。
抬頭一看,居然是易的車。
他怎麽在這?
淩一語皺了下眉頭,不想搭理,手就要拉開車門進去。
易卻直接下來了,“我送你。”
“可笑了,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嗎就送。”淩一語翻了個白眼。
易卻走過來,一把拉住了的手腕。
“不管你去哪兒,我都送你,給你當司機,行吧。”
說完,本也不等淩一語反應,直接拽著走到車邊,塞進了副駕駛。
“咣當。”
就把車門關上了。
淩一語:狗東西,怎麽,突然還霸道了。
以前挨揍都不知道還手,現在……倒是男人了。
莫名的有點心,淩一語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易上了車,彎腰過來,近了的。
淩一語嚇了一跳,“你幹嘛?得寸進尺啊?”
同意讓他送。
可沒同意讓他親啊!
易的角揚了揚,衝著抬了下下。
“安全帶,遵紀守法,不懂?”
淩一語回過神來,連忙紅著臉,把安全帶係上了。
一直低著頭,卻沒看到,易因為張,而上下滾的結。
車子一路開到了一個清幽的公園。
公園裏不兒設施玩,卻沒有孩子在玩。
一架純白的鋼琴擺在樹下,穿著燕尾服的鋼琴家彈著悠揚的曲子。
淩一語愣了。
“怎麽是這兒啊?”
這是,曾經跟易青梅竹馬長大的小區。
這公園,是跟易從小玩到大的。
那棵樹,曾經還隻是小樹,現在倒是長了參天大叔。
“不黃帶啊,什麽時候有的傳統?”
樹下一條氣球擺出來的路。
淩一語覺到了不對勁,怎麽這麽像……
“下車。”
易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繞到了副駕駛,打開了車門。
淩一語卻不敢下去了。
“我要回家了,再見。”
人的直覺,讓下意識的想要逃這個地方。
可剛要關上門,胳膊卻被拉住。
一大力傳來,就被從車裏拽了下去,跌跌撞撞的跌了他的懷裏。
“一語,你要看,必須要看。”
“我不。”淩一語十分抗拒。
可卻被轉過來,被易從背後擁住。
不得不麵向了那棵樹。
還有滿樹的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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