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驍衍盯著已經陷瘋狂的趙欣鈺,眼神沒有毫緒。
“如果我不答應,你又能如何?”
依然是那張面無表的臉,趙欣鈺卻有一種自己被人掐住脖頸的覺。
了脖子,將往后退了幾分。
“如果你不答應,我會一直尋死。你可以不乎,但你能保證也不在乎嗎?”
“你說爸忘記了我,那你能保證,爸也不在乎嗎?”
容驍衍看著趙欣鈺,沒想到竟然這麼天真。
“你知不知道,在心里,容氏意味著什麼?你做的事,想毀了容氏,你覺得他們還會在乎你的死活?”
趙欣鈺臉比剛才又蒼白了幾分。
可是不想就這樣認輸,看著容驍衍,神激烈。
“今天我能自殺,讓警方的人同意你來見我,明天我就能自·殘,讓警方的人找程星逸來見我。”
“你們不在乎我的命,有人在乎,比如,你那個好弟弟。”
說話的時候,看向程星回。
“你那麼疼你的寶貝弟弟,你應該不會希他一直和我這樣一個人糾纏在一起吧?”
“就算我一時半會死不了,我不過只坐幾年牢,等出來后,我變得可憐又無助,我可以去星逸眼前死,你們說,星逸會不會心疼我?”
瘋子。
程星回看著趙欣鈺,知道這個人算是徹底的瘋了。
“星逸不會來的,在看清你的真面目后,他沒有那麼蠢,還吊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
“你敢肯定?”趙欣鈺笑得有幾分得意:“他為了我,可是什麼都能做呢。要是讓他知道,你們寧愿看著我死,都不愿意滿足我一個小小要求。你們覺得,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和你們生氣呢?”
程星回臉難看,趙欣鈺做的事再怎麼不堪,也確實是程星逸真心實意喜歡過的人。
他之前就因為趙欣鈺出事而喝醉,真讓這個人死了。
只怕在程星逸眼里,這個人做的全部壞事都能一筆勾銷。
而這個人明明死了,還會占據程星逸心的一個角落,為他的白月。
這樣一想,程星回就覺得惡心得不行。
似乎知道的擔心,容驍衍握住了程星回的手,他給了一記眼神以示安。
程星回朝著他搖了搖頭,兩個人重新看向趙欣鈺。
趙欣鈺沒錯過兩個人的作,心里越發恨了。
“我知道你冷,我答應你,只要你讓我見爸爸一面。我會主承認,這次的事和程星逸沒關系。”
這個條件,程星回本不需要答應。
容驍衍了的手,面對趙欣鈺時依然是冷著一張臉。
“我會讓人安排。”
趙欣鈺明明已經達到目的了,卻整個愣住。
容驍衍看著呆滯的表:“怎麼?又不想見他了?”
趙欣鈺沒錯過容驍衍的臉,咬牙。
“想,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安排是不是敷衍我?我明天就要見他。”
“好。”
容驍衍聽完他的要求了,也不打算多呆。
趙欣鈺以為他又反悔,心里一急,差點就要摔下床。
“容驍衍,我說我明天就要見他。”
“明天十天,我會和警方的人說,送你去療養院。”
從醫院出來,程星回看著他沉的臉。
“趙欣鈺現在這個樣子去見你爸爸,萬一他認出來,然后對心了怎麼辦?”
“那更好。我可以檢驗一下,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至于說因為看到趙欣鈺的慘狀而心,那就更好了。
正好讓他驗一下,心疼趙欣鈺卻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的無力。
***
容兆先早在之前發現要害自己的人是丁依后,神智就一直不太正常。
后來被人送來了療養院,整看,他和正常人是沒什麼區別的。
緒穩定的時候,他甚至像是一個謙謙君子。
療養院的工作人員說,他只要不吵著鬧著要找媽,找冉淑媛母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正常。
會和院里其它人一起下棋,會看書,看新聞。
他還會定期自己跑去療養院的健房去健。
因為生活規律,作息正常,加上經常鍛煉,單看的話,容兆先的狀態反而還更好了。
警員尊重趙欣鈺的私,幫換掉了囚服。警員也是穿的便。
容驍衍下車的時候,兩個警員很客氣的過來打招呼。
又看著趙欣鈺:“你的要求我們都答應了,你也老實點。你知道如果你想逃跑的話,會加重刑期的吧?”
“放心,我知道。”
趙欣鈺看著眼前療養院的大門,曾經來過這好幾次,可是一次也沒見到容兆先。
曾明在前面帶路,容驍衍一行人走在后面。
他們見到容兆先時,他正和人下棋。
“將軍。”
看得出來,他已經贏了,臉上笑得很燦爛。
“老張頭,又輸了吧?”
坐在他對面的老張頭,一臉不服氣。
“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
“老張頭,你別下了。你也不看看你這些日子輸了多盤棋了?”
“你們懂什麼?越下越有手,才越容易贏。”
他們還在再下,得到吩咐的療養院工作人員,還有護工走過去,打算讓容兆先先回房。
“我不要回去。我還要下棋。”
容兆先像孩子一樣白撒潑,就是不肯離開。
“我還要下棋。”
“下棋明天也可以下。”
護工手要去扶容兆先,他卻突然掙扎了起來。
“我還要下棋,我還要下棋——”
周圍的人似乎都見怪不怪了,沒有人詫異。
和容兆先下棋的老張頭,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下棋,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下行不行啊?”
老張頭可能經常這樣安容兆先,他竟然安靜下來。
“好,明天下,明天要記得。”
老張頭看著容兆先,搖了搖頭,在護工帶著他走人時,嘀咕了一聲。
“也不知道你是真瘋,還是假瘋?”
說他真瘋吧?每次下棋都很厲害,院里現在沒有一個老頭能下得過他。
說他假瘋吧?每次一不順著心意就發作。
這句嘀咕,正好落了已經走近的容驍衍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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