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捂住口,一副即將要暈過去的架勢。
霍江城轉朝后面看了看,隨手一指說:“睿銘在那邊,你們兩個要不要過去”
“什麼睿銘表哥已經過來了”表小姐一興。
“睿銘表弟在哪兒”表小姐二更興。
而不知真相的霍睿銘,此刻正言笑晏晏陪著幾位長輩說話。表姑見狀,也就不跟安舒啰嗦了,跟著自己的兩個孫,也朝著霍睿銘去。
霍家的四個侄孫,其實最喜歡的是老大老二兄弟。只可惜啊,自己兩個孫生得晚了,歲數跟不上。
本來老三更好的,誰知道,霍老三做錯了事,蹲了大牢。那麼現在,霍家就只剩下這霍老四一個人了。
雖然他不是霍建軍的親生兒子,但卻是霍司令的親孫子。再說,霍家生意做得這麼大,將來還能落下這個霍老四嗎
安舒卻皺眉:“不是你家親戚嗎怎麼看到你跟老四都興這樣,親戚也能結婚啊”
“表姑是爺爺的表妹,當年差點跟爺爺結婚。”霍江城攬著妻子,朝一邊安靜些的地方去,“法律規定三代以的旁系親不能通婚,但是,景好景明兩位表妹,已經不在三代以。你看表姑每回過來都特別積極,是看中了老四。”
安舒嘆:“老四喜歡嗎我看兩位表妹的樣子,老四不會喜歡吧”
“喜不喜歡,他自己說了算。再說,睿銘談過不,不喜歡知道怎樣拒絕。”霍江城回頭看了眼,指著說,“你自己瞧瞧,老四不是談得很開心。”
安舒雙手捧臉,有些好奇。
“真是服了他了,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孩子,他都能應付得游刃有余。老四過完年也二十八了吧他還不想結婚”
“隨他去。自己那麼大的人了,沒人有功夫管他的私生活。只要工作上不犯錯,別的事不太過分,由著他自己樂吧。”
安舒趁機跟霍江城說了齊家合作的事。
“姐夫年輕好勝,有捷徑不肯走,就想著自己單槍匹馬撐起齊家來。木楊心疼了,就想問問,霍家有沒有生意可以跟齊家合作”
霍江城喝了口水道:“霍家跟齊家合作過,只要齊庭鈺肯,都不是問題。”
“謝謝二哥。”安舒開心,抱著男人臉就親了一口。
霍江城笑笑說:“這麼高興也沒看你對我的事這麼上心。”
“你這樣說,真是太沒良心了。”安舒腦袋往旁邊一甩,“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霍江城寵溺的笑,抬手刮臉。
“對了,木杉上午來過。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木楊心里不好。跟韓敬,能走多遠”
“這種事,我不知道。但是,韓敬不可能給韓斯找個后媽,韓敬是不會結婚的。”
安舒好奇:“韓敬為什麼不結婚啊而且之前是一直呆在j城的,怎麼突然就跑到咱們錦城來。一來就十分高調,不惜一切代價跟霍氏搶地皮,后來又愿意跟霍氏合作。看樣子,韓敬對城郊的那塊地,有著很深的執念。”
韓敬的某些行為,也讓霍江城到意外跟懷疑。
霍江城自然探過韓敬的底,但是他覺得,他查到的那些所謂的韓敬的過去,怕是韓敬想讓他知道的。他不想讓他知道的,他是一點沒打探得到。
霍江城答應跟齊氏合作,很順利便簽約了合同。
齊夫人見小叔終于不再執拗,心里也高興。在家做了一桌子的菜,打算一家人辦一個小小的家宴,好好慶賀一下。
“木楊,要不要打個電話,喊你媽媽過來吃飯”齊夫人從廚房走出來,解下系在腰上的圍。
薛蓉不跟齊家人一起住,現在一個人住在之前霍江城送給們母的那套高檔公寓里。
“不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自己吃吧。”
安木楊知道自己媽媽現在的子,喊來的話,肯定又得說很多讓人聽了不高興的話。
尤其現在安木杉攀上了韓氏的董事長,那天讓氣了,肯定得說庭鈺不爭氣。
“也好,的確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就咱們自己吃吧。”齊夫人也不想薛蓉來,剛剛不過就是客氣客氣。
齊老大現在不管公司里的事了,都是齊庭鈺全權搭理。他暫且還占著董事長的位置,只是將總經理的任卸了下來,現在齊氏集團的總經理,是齊庭鈺。
齊大夫妻樂得清閑,齊夫人更是天在家煲湯做飯,好好的照顧齊庭鈺夫妻。
齊家父母走得早,齊夫人總拿自己當
長輩待。
“木楊,你這個月來了嗎”齊夫人閑下來,就跟安木楊嘮嗑起生孩子的事。
安木楊神明顯晦暗下去一些,點點頭說:“來了,今天第二天了。”
齊夫人明顯有些失,但還是說:“沒事的,你們還年輕,遲早的事。也別有力,順其自然的好。”
雖然話這樣說,但是安木楊心里還是很有力的。
齊庭鈺想要孩子,也想要,大哥大嫂也常常關心。只是,安木楊子不好,怕是懷不上。
安木楊糾結了好幾天,最后實在不了了,決定找丈夫攤牌。
齊庭鈺這段日子每天回來得更晚了,跟霍氏合作后,公司里更忙起來。常常加班到夜里一兩點,早上七點起床,八點又得開車離開家。
本沒有周末,實實在在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連軸轉。
“今天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齊庭鈺十一點多回到家,推開臥室的門,見妻子坐在床邊等他,他走過去。
“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
“又忙到現在,累壞了吧快去洗澡吧。”安木楊推他。
齊庭鈺卻理解錯了,笑起來:“你等我,我很快就好。今天回來得還算早,上還有力氣。”
安木楊聽懂了他的意思,臉紅了下:“沒個正經。”
齊庭鈺洗完澡出來,安木楊拍了拍自己旁邊。
“坐。”
“怎麼了這是。”齊庭鈺彎腰坐下,濃眉輕輕皺起,有些狐疑。
安木楊表嚴肅,坐姿也端正。
“庭鈺,其實我之前自己去過醫院。醫生說,我因為小時候常常吃藥的緣故,怕是很難懷孕。”安木楊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齊庭鈺,就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
齊庭鈺聽后的確心神一慟,但是很快就說:“那又怎麼樣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在等我”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孩子嗎我如果不能生,你就不能做爸爸了。”
齊庭鈺握住安木楊手,認真又深。
“木楊,我希你能夠明白,在我心里,沒有任何人跟事可以比得了你。咱們能做爸爸媽媽,那是錦上添花,如果不能,就是天意。但是不管怎樣,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
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笑著:“你要是真那麼喜歡小孩兒,大不了等過兩年,去孤兒院領養一個。”
安木楊撲進齊庭鈺懷里,哭著說:“你真的不在乎嗎可是就算去孤兒院抱養,那也不是你親生的啊。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說去外面找個人代孕,我也是可以答應的。”
“說什麼傻話。”齊庭鈺不高興了,“我去外面找人代孕,你真的答應”
如果彼此心中只有對方的話,是肯定不能夠容忍的。安木楊不在乎,就說明心里不是那麼在乎自己的丈夫。
安木楊忙說:“如果你真的去找代孕,我不會攔著,但是心里會難過。或許,等那個人真正給你生了孩子,我會全你們。”
齊庭鈺道:“不可能有那一天的,木楊,你放心。”
“嗯,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但是,醫生說能夠懷上的概率小,但是不代表不會懷上。所以,我們也不能真的太悲觀。”靠在他前說,“公司再忙,你也得注意休息,別累垮了子。”
“不累,只要想著你,再苦都不覺得苦。”齊庭鈺閉上眼睛,其實已經疲憊得想睡了,但還在說,“霍總給的這個機會十分難得,你不知道,全城多家搞瓷磚生意的人想要呢。我們齊家名聲不如以前了,我必須更要做好這筆單子。這是對霍氏負責,也是對齊家負責。”
“等過幾天,我得親自去一趟窯廠。每一道工序,都得盯著做好了。”
“你躺下吧,我給你按按。我看電視,學會一套,幫你舒緩一下疲憊。”安木楊拍拍丈夫肩膀,示意他躺在自己懷里來。
齊庭鈺笑笑,真的靠過去了。
安木楊替他按太,輕輕說:“以后你晚上回來,我每天都給你按。庭鈺,這輩子能夠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氣了。只要有你在,別的什麼,我都不管了。”
其實說來也奇怪,緣分就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起初安木楊死活只看得上陸從安,對溫雅如玉的齊庭鈺,百般拒絕。
但是現在,才發現,這是邊的寶。別的什麼陸從安霍從安的,都不及他一手指頭。
安木楊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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