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很快就醒了過來。
在回頭看的時候,后來了人捂住了的口鼻,接著就暈了過去。
也是大意了。
好在提前吃了許迦給的解毒散,所以并沒有暈太久。
剛醒來時,手被捆住,被塞住,眼前漆黑一片,外頭傳來車轱轆的聲音,應該在晃晃悠悠的馬車里。
馬車走得很慢,外頭時不時地傳來賣聲,吆喝聲,應該還在京都。
許婉寧了,空間很狹小,連四肢都展不開,斷定自己應該被塞在木桶里。
木桶里還有濃濃的酒香,這應該是裝酒的木桶。
那群鬧事的人,收了錢,故意攔住他們的馬車,就為了讓他們掉以輕心,是誰要害自己?
沈青雨而不得?
不會。
如今自己都在慌當中,不太可能有這麼快的手腳。
崔云楓已經死了,崔慶平了人彘,他們也不太可能。
那跟有仇恨的,就只有鎮國公府和衛國公府了。
鐘氏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應該會等裴家其他人到了再來算賬,那剩下的,就只有衛國公府了。
這次太后壽辰,衛國公府只去了衛羌的夫人陳氏,萬嵐都沒去,陳氏在壽宴上,低調的就像是沒有這號人一樣。
萬嵐這子,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過得好,怎麼可能不去太后的壽宴呢,唯一可能的就是,萬嵐去不了。
為什麼去不了?
病了唄!
這樣一想,就想得通了。
許迦給萬嵐治鵝爪風,可不只是單單地給治療鵝爪風的,這病吃的藥,肝臟損傷極大,萬嵐應該已經嘗到了惡果了。
車子突然停了。
接著就是木桶被搬下車的聲音。
許婉寧甚至聽到有人在說“這衛國公府突然買這
麼多酒做什麼?”
果然是衛國公府。
“閉。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是是是。”
許婉寧被“滾”了好一會兒,然后立住了。
“這還有一桶沒推進去呢。”突然有人說。
“不要,那桶馬上就要喝。”有人回答。
隨著腳步聲的離去,周圍里已經安靜了。
一點聲音都沒有,許婉寧趁著這個時候,按照裴珩教的法子,將玉鐲打開,里頭含有多種暗,有匕首,有銀針,還有毒藥。
許婉寧用匕首將繩索解開,撬開了酒桶,鉆了出來。
這應該是個庫房,就裝的這個桶孤零零地在外頭,其他的木桶應該已經推到酒窖里去了。
許婉寧出來,活了下筋骨,外頭就傳來人聲。
“老夫人,您慢一些。”
“咳咳……慢?我怎麼慢,我現在恨不得喝的,吃的,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瞧瞧,還真是萬嵐啊!
許婉寧冷笑一聲,找了個位置躲了起來。
先進來的,是兩個丫鬟,接著萬嵐才進來。
是被人攙扶著進來,只看到孱弱瘦削的后背,佝僂著,還時不時地咳上幾聲,看起來,好像的病膏肓了啊!
就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跑似的。
“那個賤人在哪里,還不趕快把拉出去,我要把碎尸萬段!咳咳……”萬嵐氣急敗壞地跺腳,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覺下一秒就要歸西一樣,咳得差點憋氣。
也不知道這個咳嗽會不會傳染,反正看邊的那些個丫鬟,不由自主地就偏頭往旁邊躲了躲,生怕萬嵐噴出來的口水濺到們的上。
許婉寧就站在萬嵐的后,看咳這個樣子,恨不得放聲大笑。
不過現在是個俘虜,還是不要太張狂的好,畢竟在萬嵐的手上,還是低調一些。
丫鬟在酒桶里撲了個空。
“老夫人,人不見了。”丫鬟們面面相覷,轉頭匯報,看到萬嵐后的人,眼睛瞬間睜大,們還來不及說話,許婉寧就率先出了針。
兩個丫鬟綿綿地癱倒在地,一不了。
那針淬了迷藥,沒有兩刻鐘醒不過來。
萬嵐剛要回頭,旁的兩個丫鬟也跟著倒地,也一不了。
“就剩你了。”許婉寧的手鐲里,總共有十銀針,這才剛剛用掉四呢。
萬嵐驚懼地回頭,看到許婉寧轉著手鐲,指著。
也猜出來了,邊的人昏迷,都是那手鐲搞的鬼。
“你想干什麼!”萬嵐手里頭還拄著拐,強力地支撐著堪堪要倒的子,面,面目猙獰,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里線不太好,許婉寧瞧著萬嵐有點黃。
臉蠟黃,再加上整個人巍巍的,就跟病膏肓的人一樣。
萬嵐肯定是病了。
“我想干什麼?不是你把我請過來的嗎?”許婉寧沒答,反而問。
萬嵐面目猙獰,指了指自己“我現在病了,大夫說我得了肝癰,活不過半年。”
“你得病?跟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讓你得的病。”許婉寧故意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
“跟你沒關系?”
萬嵐哭吼道“就是因為許迦來給我治病,我的肝才發病的,你敢說跟你沒關系!”
“我大哥給你治的是鵝爪風,又沒你肝臟,衛老夫人,藥可以吃,話不能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肝癰是吃了我大哥的藥得的?”
萬嵐愣住了,許婉寧繼續說道“你沒有證據吧?就因為你吃了我大哥的藥,你病了,就怪我大哥的藥,那照你這麼說,你怎麼不說是你這麼多年鵝爪風,侵蝕到你的肝臟了呢?自己不會治,就來說別人開的藥不行,這大夫可真會推卸責任,他要是能早些治好你的鵝爪風,說不定你的肝還好好的呢!”
許婉寧只不過是猜測,卻把萬嵐說愣住了。
看來給萬嵐吹耳邊風的人,真是個大夫。
還是個萬嵐悉的大夫。
許婉寧繼續說道“他自己不會治療鵝爪風,找到我大哥,我大哥給您治好了,他反倒又說您其他病是我大哥開的藥引起的,衛老夫人,這種沒能耐的大夫,您還是盡快換了的好,自己不行就怪別人,好的都是自己的,差的都是別人的,衛老夫人,這種墻頭草,您可別被他騙了。”
萬嵐踉蹌兩步,一臉死灰。
許婉寧知道自己猜對了。
猜對了就好,就能出去。
“衛老夫人,您也別難過,一個大夫不行,就換過一個大夫唄,他治不好的,其他大夫說不定就治好了。”許婉寧安道“咱們之前好歹也算是親戚,我只跟崔家有仇,跟衛家沒有半分關系。”
萬嵐眼神復雜地著許婉寧,這時,外頭傳來一個慌的聲音。
“老夫人,不好了,裴大都督帶著金麟衛將衛國公府圍起來了。”
許婉寧著手鐲,心都跟著溫暖了起來。
裴珩的速度,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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