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小乞丐都找出來也是有事。
沒過半個時辰,那名小乞丐將其他他的同伙都來,站一排看,南漁問他們:“你們最近有在大都聽到什麼奇怪的消息嗎?”
“奇聞趣事也行,別人談資的也可以,誰回答好,我便有賞。”
將這些乞丐聚集在一起,便是為打聽消息。往往最真實復雜的消息都存在與各個地方的乞丐中。
特意挑了個安靜的地方,坐在石凳上,聽那些孩子在耳邊嘰嘰喳喳。
他們說了好多。
有這掙錢機會,誰都不愿放棄。元福納福在旁聽的都了,真是什麼都有啊。
不過,還是讓聽到了需要的。
“前幾日大都城樓炸開缺口時,我與小狗子去城樓那邊看熱鬧,便聽守城的那幾位爺在說埋藏火藥的那片地方挖出來土都是赫紅的,瞧著十分怪異,還說那些火藥埋藏的地方肯定是經人指點過的,不然為何就那麼正巧,照著城樓最薄弱的地方去。”
“赫紅的土?”
南漁斟酌一晌,讓那小乞丐繼續說。
“是的,我說的句句屬實,小狗子也聽見了,不信你問他!”小乞丐誠懇地說,“我和小狗子還到好奇,也去炸開那看了,土壤的確變了,哦,還有呢,我們還在土里發現了一種植!”
小乞丐開始向南漁形容那種植長什麼樣子。
聽著,瞬間想到這種植好想在哪里看過,似就在北涼開國皇帝留的那本書上。
將思緒整理一下。
吩咐元福把銀子分碎銀,平均分給那些小乞兒,瞧著他們個個笑開的臉龐,南漁又做了一件事。
并沒放他們走,而是讓他們再跟去一個地方。
大都的收容所。
這是天災后設立的,當時與蕭弈權離開大都時曾與這里負責的員說過,只要是大都的子民如果有任何生活問題都可來到這里每日領一份免費的午餐。
以為當時宣傳的夠清楚了,可這次一看,竟然還有像這些孩子一樣因吃不起飯而在外面流浪。
領著這幫孩子進去,找到負責的人,與他們說明況。
南漁靖王妃的份很好使,那些員對無不尊敬。
而這時卻發現這些乞丐中那個珠釵的小男孩有點反常看,在其他乞丐都決定去那邊領吃食的時候,他扭頭就走。
小孩亮兒。
南漁住他,對他有幾分好奇,問:“為何不上前?往后你們在這里能吃飽飯也不用凍,不好?”
“都是一時的!等你們一走,自然會有人趕我們出來。”
孩子說,抬眼:“你以為我沒試過?我以前來過這里,那時還有我弟弟,他只是問里面人要了一個饅頭,就被他們打的半死。”
“后來,我弟弟就死了!”
亮兒很激,握拳頭沖吼,他發誓再也不來這個地方!
他要走。
而南漁聽了他話后,眼眸也暗了幾許。
沒讓孩子走。
牽住他手,彎笑:“瞧你這麼厲害,為何不找他們報仇?誰欺負的你弟弟,你就還回來,敢不敢?”
“你說的容易,他們都是大人。”
“所以,今日有人來給你撐腰了!”
沖孩子一笑,回轉著里面的員,問他:“誰欺負的你弟弟,將這人找出來。”
小乞丐眼瞳猛然亮了。
他不可置信看,滿的尖銳似被人瞬間磨平,他想了想,抬手指向一個人。
那人哆嗦一下,慌忙跪下!
他還在狡辯,一口一個求王妃饒命,說他當時只是心不好,將那個小乞兒當發泄了。
南漁踹了他一腳。
直踹到人心窩,側頭問小乞丐:“當時他們是怎麼打的你弟?套麻袋了嗎?”
“嗯!”
“好,元福,取個麻袋來。”
一聲吩咐,讓小乞兒更是驚詫,屏住呼吸看,看從不像其他貴家夫人那樣,見到他們這種臟兮兮的小孩只會捂住口鼻。
元福將麻袋套在那人上。
南漁招那些小乞兒過來,讓他們圍一團將這人當時做的事再演示一遍,亮兒想到他弟弟,氣憤地攥拳頭,跑上去坐在那員上,一拳拳打著。
此時與旁邊那些員警告:“若在有這種事發生,治你們罪的就不是這麼簡單。當初設立這地方的初衷就是為了讓我北涼子民都能吃上飯穿暖,你們領著國家的俸祿卻不辦正事,搞什麼三六九等,若是靖王在這里,定將你們都拖出去砍頭!”
那些員瞬間瑟瑟發抖。
提到靖王,都知他的手段,當即跪了一片。
“那個人,就先革職理。”說的很平淡,但眉眼的殺伐約能看到蕭弈權的影子。
謝君宥在旁冷眼看著。
這人出來了一趟,倒是收獲不有用的信息。
收買人心的手段也很絕。
小乞丐們將那人打的皮青臉腫,哎呦哎呦的喊疼。而南漁見安頓好他們,便準備走。
誰知,亮兒跟了上來。
回頭,小孩兒悶聲悶氣說:“你要去哪里?”
“怎麼,還有事要我辦?”笑,小孩兒鼻頭:“我,我想跟著你,你瞧著,像個好人。”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嗎,就說要跟我。”
“整個大都,我哪地方都,他們稱我為小地圖,你帶上我,不會錯的。”
“哦?”沉思片刻:“恣余山,你去過嗎?”
亮兒眼眸一亮。
一拍脯:“跟著我!我帶你們上山!”
……
夜幕時分。
小乞兒領著他們出發了。
此時的亮兒洗了澡,梳好頭發,換了件干凈服。小孩子比元福他們小個四五歲,但個頭不小,往納福邊一站,快平齊了。
他坐在馬車里說:“那個地方之前來過一群人,當時找了很多向導陪他們上山,我和弟弟當時還小,不過跟著爹娘去過幾次。”
“一群人?”南漁想到蕭錦云。
“是啊,就是一群人,瞧著不像北涼的,大概是…幾年前吧,他們給錢十分闊氣,我爹娘當時帶他們走過幾次,掙了不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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