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片刻,元福進來道:“娘娘,靖王殿下一大早帶二殿下去了那個枯井,現在,讓您過去一趟。”
“我?”
心有疑慮,難道蕭弈權發現了什麼,才非去?
還是,另有打算。
應下,吩咐杏枝看好允兒,別讓出去跑,又說等暄兒來了,讓兩人一起用膳。
杏枝‘嗯’了一聲。
整理好,披大氅走出。
沒過多久就到了現場,原來蕭錦云避難的枯井離著景宮如此近。
井早被掘開。
蕭弈權那些跟隨都在,還有很多暗值司的人,南漁走近一瞧,長風便為指了道路。
“娘娘,慢些。”
一條被挖開的狹窄下道,直通下面的耳室。
彎往下走,邊有人舉著火把,為照亮道路。
耳室,蕭弈權與蕭錦云都在。
一進來,便聞到一很獨特的氣味,說不上來,但似乎在哪里聞過。
舉目環視四周。
的確如蕭錦云所說,這個耳室極小,里面也空無一,只夠人在里面躲藏。
南漁往蕭弈權邊一站問:“靖王找哀家來何事?”
“你可發覺哪里不對?”
他問,手指這個耳室四周,“墻壁卻用了獨特的涂,發污還散發極奇怪的味道,娘娘不覺得這個地方,和之前在國寺見到的那口紅木箱子很像?”
啊。
想起來了!
怪不得剛才還納悶,被他一提瞬間想起,是了,是國寺那口箱子!
當時救的那名小和尚就是在藏經閣被燒時將經書藏在那個箱子里才得以保存!
再次環視一圈,可不是嘛,蕭弈權說的沒錯,這里是真的與那個箱子一模一樣!
猶如一個巨大的箱子。
驀然回頭瞧蕭錦云。
男子病弱一站,仿佛與他毫不相關,但南漁忽然有一種直覺,這里,難道是他故意給他們,引著來的?
此時蕭錦云在后問:“皇叔…難道小侄躲的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對?”
蕭弈權冷了眼。
是很多不對。
因為在北涼皇宮的建造圖上,他從沒發現還有這樣一個地方,但依照他對北涼開國皇帝的了解,他是個極偉大、有宏圖偉略的人。
他提步向四周走。
手上墻壁,順著敲過,他想找一點不同。
然而卻沒發現。
南漁也隨他腳步,觀察這層不知明的涂料,也真的神奇,若這個涂料能防火、防震、防水,那為何沒有人開采它。
是找不到嗎?
那為何皇宮和國寺都有使用?
沒有如蕭弈權那樣敲打,而是試圖用手去推。
想起之前在宮中所,暄兒那次換找不到放服的地方,還是蕭錦云隨手一推,那暗門就開了。
“轟隆——”
當聽到這個聲音時,著實讓所有人驚了。
也不知南漁到哪里,只聽一聲響,其中一面墻壁的半邊向里退去。
蕭弈權見危險,頃刻拉了手向后。
方正狹窄的耳室變了。
變的面積大了些,那多出的空間里,出現一扇門。
銅門。
上有兩個形銅叩,細細一瞧,是北涼旗幡里的形象征。
南漁心中一驚。
這個地方果然另有乾坤!
當即想抓住那銅叩去推,卻被蕭弈權握了手。
他還是謹慎很多。
招手,讓長風等人進來,也不用手,直接打了劍柄,去那東西。
銅門開啟。
頃刻,一如國寺地宮一般,數盞長明燈依次亮起,將里面照的恍如白晝。
一道冷箭了出來,幸好早有準備,沒有人傷亡。
南漁心驚不已!
覺得自從知道北涼的后,便有更大的在等著,幸好重生這一世,否則會錯過很多。
與蕭弈權往里面走。
只看了一眼,便讓無法言語,子抖了抖。
這是……
看向蕭弈權,男人眸如一般震,看著里面的一切。
他們似乎,誤打誤撞進到了北涼的寶庫。
這里空間很大,四周都用了那種涂層,并且經過天災,里面的東西毫無損傷!
金碧輝煌,直接閃了所有人的眼。
里面如瑰如麗,價值連城。
每一樣東西都被完好保存,甚至在角落里還有諸多口大箱。
蕭弈權命人打開,每一個里面都堆滿了寶。
“長風!”男人面冰冷,道:“守著外面,將不相干的人清出去。”
這種天大的事,是不該讓很多人知道。
南漁略典算了一下,若這里的東西都算上,其價值可比現在北涼國庫所有真金白銀加起來還要多出許多!
這…真的是太驚喜了!
“王爺,你瞧這里是不是放你驍龍氅的地方?”轉了一圈,又發現驚喜,就在最中心的地方,那里封的一個寶盒是空的。
外面寫著看不懂的文字。
“是北涼族文。”蕭弈權道,看了眼盒子:“嗯,的確是驍龍氅的出。”
南漁稍有明白,之前總說太上皇是從宮寶庫里挑的至寶給蕭弈權,所有人都以為寶庫指的上面那個。
皇宮里曾經也有一間藏寶閣,里面珍奇東西也不,但遠沒有這里的多。
如今一看,說不定上面的那個都是特意偽造的,糊弄世人。
的目在驍龍氅盒子四周瞧,又發現了端倪。
將盒子拿起,只見那下面的托盤中似藏著東西,一,上面竟是個蓋子!
打開蓋子后,又有一塊夾層!
此刻,里面躺著一個錦囊袋。
瞧著很久遠了,但卻是用綃紗織就而。
完全沒腐。
南漁拿出那枚錦囊,打開見里面有一截布帛。
上面有文字。
展開,與蕭弈權一同看——
字跡龍章姿。
“為保我國運長久不衰,朕提早防范,建造這個地方,只待有緣人來。
天降災禍不可避免,朕傾其一生積攢全部珍寶,只待天災來臨后,我北涼后輩能繼承這里所有,為國勢建造獻出其力。”
“唯此,朕心足以。”
“!!!”
寥寥數語,簡單幾字,卻代表良多!南漁著錦囊一角,頓時對北涼開國皇帝敬畏不已!
燦然一笑,握住他的手道:
“蕭弈權,北涼有救了!”
“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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