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沈總,酒會上那個人已經理好了,周特地讓我告訴你的。”
似乎是覺得沈淩赫一直沒什麽靜,陸遙趕匯報了一條消息,便打算離開。
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一眼,沈淩赫坐在那,高傲又矜貴,眉宇間卻滿是戾氣。
像是一隻難以馴服的野,而此刻正散發出極度的危險氣息。
為沈淩赫辦事多年,陸遙還是被震懾了一瞬,“沈總。這次收購星互娛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沈淩赫沒看他,反倒是低聲重複了一遍:“怎麽辦?”
而後冷笑一聲。
“有人總想利用蘇淺語做點手腳,那我也得回去看看。”
說完他起,帶起自己的西服,隨意地朝著門口邁步,但每個步伐都帶著十足的氣場。
“收購星互娛的事,公關下去。”
他和明若初離婚的消息剛曝不久,最近他們的名字幾乎都在熱搜上掛著。
沈氏承擔不起更多猜忌,那麽多東,個個都是等著敲骨吸髓的人。
陸遙急忙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又說:“那如果,他一定要用這件事來對付您,公司這邊的珠寶生產線怕是要泡湯了。”
沈淩赫眉目沉沉,說:“在我公布離婚消息時,就已經考慮過這一點。我會安排好,你按照我吩咐的辦。”
陸遙放下心來,想不愧是沈總,匆匆離開。
沈氏大樓裏,不層燈火通明,連夜為高層的決定加班加點,還要盯著網上的數據,生怕出現什麽意外。
而夜幕中,沈淩赫親自開車回了老宅。
臨近秋季,院中的桂花開了滿樹黃白的小花,空氣中飄著一甜香。
沈淩赫抬腳朝著後院走,目穿過桂花樹,遠遠看見天上掛著的一月亮。
腦海中唐突浮現起一個場景,似乎是和明若初剛結婚那一年。
臨近中秋,所有的人都被回家吃飯,為了在麵前做樣子,沈淩赫和明若初並肩走進院子裏。
“好香。這桂花種了多年?”
明若初走在沈淩赫邊,手臂親昵地挽著他,語調溫,嗓音清甜。
沈淩赫卻是在想著什麽,一直沒理會明若初。
人自顧自跑出去,在樹下站定,轉過來撒道:“你幫我拍張照吧,淩赫。”
沈淩赫抬頭不耐低斥,一陣威風吹,有黃的小花掉落,在明若初的頭頂。
“淩赫,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麽?”
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沈淩赫的思緒。
回憶戛然而止,沈淩赫抬眸之前,眼前閃過的是明若初那張有些委屈的臉。
而對上沈錚探究的目,沈淩赫忽然走上前去,出手便卡住了他的脖子。
步步。
疊的腳步聲響起,在院中驚幾隻桂花樹上停留的鳥。
沈錚臉頓時漲紅,費力地用手去擋他,但沈淩赫比他高幾乎一個頭,襯得他矮小而無力。
“你瘋了,我是你二叔!我們是一家人!”
沈錚幾乎從牙中吐出幾個字。
而且這裏還是老宅,沈淩赫不要命了?
沈淩赫看著他,聲音低低的:“你還知道我們是一家人?那二叔三番兩次用外人來試探我,是什麽意思?”
手指漸漸收,虎口卡住沈錚脖子中間,得他連聲咳嗽。
借著後院的燈,也能看清沈錚的臉紅得幾乎變紫了。
沈淩赫這才鬆開,而後在空中揮揮手,像是要甩掉什麽髒東西似的。
沈錚一下子力,癱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聲音也變得糲,“你這樣做,就不怕老太太知道?”
而沈淩赫低低笑了一聲,蹲了下來,直視沈錚,“二叔現在不急著找人,不也清楚我不怕老太太知道?”
聞言,沈錚渾抖一下,看著沈淩赫的眼神越發驚懼。
沈錚這會兒,隻覺得後悔。
他從公司那裏知道,沈淩赫晚上忽然離開公司,就想到了他應該是回來老宅。
沒想到真讓他給猜中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這樣的危機。
沈錚常年疏於鍛煉,平時又總是藏在房間裏,被沈淩赫這麽一掐,竟然遲遲不能起。
他聲音弱下去:“那麽疼你,你居然目中無人,傷害長輩。”
但誰不知道,嚴青婉寵自己的孫子沈淩赫,到了別人都無法的地步。
隻要多說一句,就是錯。
嚴青婉也一向不待見蘇淺語,上次在沈氏見過,是他把蘇淺語帶過去的,老太太氣得更是數落了他幾句。
收購星互娛是他的小作,當然不能鬧到老太太麵前去的。
沈淩赫站起來,“二叔,我可從來都沒什麽尊敬長輩的德,隻對比較敬重。你要是再做這些手腳,你看看又會說什麽?”
他說完起離去。
一旁的管家匆匆趕過來,扶起地上的沈錚,“沈二爺,您沒事吧?”
“滾開!剛才幹什麽去了!”
沈錚猛地起,又是止不住的咳嗽,自己踉蹌地回到房中。
本來打算以這件事要挾沈淩赫,但怎麽接連幾次下來,沈淩赫似乎對蘇淺語那個人態度平平?
還是說,自己這一步棋走錯了?
夜中,沈淩赫走近老太太的房間。
門口有傭人守著,看到沈淩赫過來,一時間錯愕:“沈,您怎麽回來了?”
“來看看。最近睡眠怎麽樣?”
沈淩赫沒推開門,在門口低聲詢問。
傭人點頭答:“很好,用了……明小姐送來的那些藥,最近神氣兒都好了很多。”
聞言,沈淩赫眼底有暗流湧。
過了好一會兒離開,說:“好好照顧老夫人。”
傭人恭恭敬敬地應下。
與此同時。
明若初卻收到了來自白素芳的消息。
【有急事,看到回電。】
這麽晚了,會是什麽事?明若初一驚,趕撥通電話。
白素芳著急的聲音傳來:“若初,你最近沒有和明軒泰他們見麵吧?”
“還沒,我打算這兩天去明氏公司看看,怎麽了?”
白素芳那邊有嘈雜的背景聲,說:“明軒泰可能會點手腳,我最近一班飛機過去,咱們見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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