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
沈宴時歪在的懷裏,舒服多了,突然覺看鬼片也好的。
等到一場電影看完,向暖肩膀都被他麻了。
電影結束,向暖戴上口罩,拉著他先一步走出影院,以免被人發現。
沈宴時心愉悅,牽著的手搖了搖:“好看,下次還來。”
“你全程睜眼了嗎就好看?”沒好氣的道。
“我怎麽沒睜眼?我一直睜著。”沈宴時輕哼。
懶得理他:“現在回家嗎?”
“這才到哪兒?下一站。”
“去哪兒?”
他看一眼手機:“遊樂場。”
向暖:???
“你不是說你最討厭人多的地方?”
又是電影院又是遊樂場,好像每個行程都在他的雷點上蹦迪,他還專挑這種地兒。
沈宴時冷哼:“這不是約會必去地點嗎?”
“誰說的?”
他把手機翻過來給看,他搜索的“約會必做事項”。
第一,看電影。
第二,遊樂場。
第三,燭晚餐。
向暖:“……”
角了:“你還好學的。”
他揚眉:“當然,我保證你對今天的約會滿意度百分百!上車。”
他們驅車前往京市最大的遊樂場。
今天恰好是休息日,遊樂場裏人滿,烏泱泱的人來人往。
向暖也很久沒來遊樂場玩了,一進來有點興:“我們去玩飛椅!”
指著不遠旋轉的空中飛椅,在上麵看風景最舒服了,而且還涼快。
拉著他就要往那邊跑,可跑了沒兩步就被拽回來。
“怎麽了?”
沈宴時站在原地,衝著左前方揚了揚下:“先去玩那個。”
向暖看一眼,皺眉:“旋轉木馬有什麽好玩的?”
沈宴時拿著手機把“約會必做事項”的細則指給看:“遊樂場必玩事項,第一,旋轉木馬。”
向暖:“……”
“平時也沒見你這麽聽話過。”磨著牙。
沈宴時不管,直接拖著往旋轉木馬走。
“向暖,你得端正你的態度,我們是來約會的,不是來瞎玩的。”
“……”
真想給他兩下子。
剛好旋轉木馬停下,上一波的客人都下去了,他們直接上去,向暖騎著靠裏麵的小木馬,沈宴時騎外麵的大木馬。
他擰著眉上木馬,又看一眼周圍抱著木馬坐滿的小孩子,臉有些難看。
這什麽狗屁必玩事項?還跟小孩子搶玩。
“沈宴時。”
他臭著臉回頭,向暖正好舉著手機,給他拍了一張照片。
他穿著黑的襯衫和西裝,和這花花綠綠的木馬極不協調,更不協調的是,他那張臭的要命的臉,後還有一群排隊等著玩的小朋友一臉疑的看著他。
向暖看著照片樂得合不攏,翻過手機給他看:“你看你多好笑!”
他臉更黑了:“你給我刪掉!”
這玩意兒和黑曆史有什麽區別?他三歲都不玩這東西。
向暖裝作沒聽到。
正好音樂響起,木馬也開始轉。
開心的抱住前的桿子:“開始啦!”
他憋悶的咽下那口氣,想想還有正事要做,他打開手機錄像,對準了,然後喊。
“向暖。”
回頭,雖然帶著漁夫帽,但為了看到他微微揚著頭,他完全能看清的臉,角的笑很甜,眼睛還亮晶晶的。
“幹嘛?”
他角微揚:“沒怎麽。”
有些莫名其妙。
沈宴時按了停止錄製,打開微博,找到了之前“夏澤畫男友視角”錄製的向暖玩旋轉木馬的視頻,重新翻看了一下。
又返回來再看一眼自己剛剛拍的。
他眉梢微挑,角笑意漾開來,看夏澤畫看的鏡頭,可在他的視頻裏卻是看的他,在夏澤畫的視頻裏笑容甜膩,但在他的視頻裏,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他輕哼一聲,虛假意怎麽能和他相提並論?
五圈的木馬結束,他們下木馬出去。
向暖木著臉:“接下來要玩什麽?”
“嗯?”他心愉悅的彎:“你想玩什麽玩什麽吧。”
“不按著必玩清單走了?”
他心大好,放過:“你難得出來玩,還是玩點你喜歡的吧。”
狐疑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又突然之間哪筋搭錯了,剛剛明明那麽堅持,突然莫名其妙又畫風突變。
但也懶得深究,趕在他改主意之前立馬拉著他去坐飛椅。
還別說,沈宴時除了怕鬼,別的沒什麽可怕的,過山車都麵無表,他這種玩賽車的,對這些東西已經免疫了。
現在能刺激到他的,除了鬼就是床上的向暖。
但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抱怨的陪著玩了半天,耐心足的讓向暖以為他是不是又被奪舍了。
晚上本來應該按著“必做事項”去吃燭晚餐,但沈宴時覺得上次求婚的時候就是吃的那個,而且求婚很失敗,覺得這東西不吉利。
向暖正好也累了,索回家吃。
陳嫂得知他們要回來,早早的就把晚餐做好了,他們才回來就直接端上桌。
向暖早了,捧著甜湯滿足的小口小口的喝著,沈宴時一手撐著頭看著,突然之間好像有了的實。
“你發什麽愣?”莫名其妙。
他漆黑的眸子看著,角微揚:“隻是突然覺得那什麽‘必做清單’好像也有點用,談還有意思。”
木著臉:“所以你今天才開始談?”
他毫無負擔的點頭:“今天才開始,可我很早就開始你了。”
向暖呆了一呆,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給唬住了,嘟囔著:“莫名其妙。”
但耳卻悄悄的發紅。
心裏又不平衡了:“可那清單上麵的必做事項有一百條,但我們明天就結婚了,合著咱們談個就談一天,做兩件事?”
“那有什麽?”
他又把手機翻過來給看:“夫妻必做事項,這有三百條,我看比事項富多了。”
“……”
他指著手機給看,角微揚:“夫妻必做事項第一件事,結婚。”
—
第二天,沈宴時早上七點就把向暖從被窩裏挖出來了。
向暖氣的不行,昨天累一天,晚上還被他拉著要做,睡了不到五小時,現在又被他挖出來去領證。
生產隊的驢都沒辛苦。
“民政局九點才開門,你這麽早喊我起來做什麽?”
他挑眉:“現在起床,出門八點,到民政局八點半,不是正好嗎?你做事沒章法,這種事至也得提前半小時到。”
向暖氣的磨牙:“它是九點開門,不是九點關門。”
他的頭發:“快去洗漱了,都醒了還鬧什麽?”
向暖憋的胃疼。
木著臉洗漱了一下,清醒了一點,然後換了服下樓吃了一點早飯,就被他拽著出門了。
到了民政局門口,向暖看著這民政局的招牌心裏就突然開始打鼓。
到了這個嚴肅又正式的地方,才對結婚這件事有了實,這一張紙,就要綁定他們的一生。
這個實讓心裏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可能是領證這件事定的太快,覺得有些未知的茫然和焦慮。
沈宴時見怔怔的發愣,直接給拽進去。
他們來的早,又不是什麽節日,民政局都沒別的新人,就他們這一對,工作人員都很稀奇的看著他們。
“先填表吧。”工作人員說。
沈宴時拿了兩張表,本不給向暖反應的時間,把表按在麵前,筆給,下命令:“把表填好給我。”
向暖愣愣的點頭:“哦。”
沈宴時三兩下就填完了,回頭一看向暖才填了三分之一,嫌慢,直接拿過來幫填。
等填完了,他拽著去窗口辦證。
表和證件一起遞進去,工作人員看一眼名字,都驚詫不已,竟然是最近醜聞纏的向暖?
這種況下,這沈家太子爺竟然還和來領證結婚?
不過這種稀奇事他們見的也多了,倒是也不至於大驚小怪,直接走流程。
“你們雙方是自願結婚嗎?”
沈宴時答:“是。”
工作人員又遞出來一個表:“那在這簽字。”
沈宴時拿筆行雲流水的簽字,完了轉頭看向暖,還怔怔的拿著筆在那杵著。
“愣什麽呢?快簽!”他盯著,如同盯著獵的野狼,迫撲麵而來,本不給半點逃避的機會。
向暖心裏一慌,手比腦子還快,立馬簽了名字。
沈宴時過的表,一起遞給那個辦事員:“打證吧。”
辦事員有些遲疑的看著向暖:“這位士,請問你是自願結婚的嗎?”
“啊?”
向暖一抬眼,看到沈宴時森然的眼睛,咽了咽口水:“是。”
辦事員心驚悚不已,比看到向暖和沈家太子爺來領證更震驚的是,向暖被著領證。
辦事員終於打證了。
看到鋼印落下的那一刻,沈宴時懸起來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地,渾的戾氣都瞬間消散,角的笑意漾開來。
拿著結婚證走出了民政局,沈宴時拿著那兩本結婚證反複的看,看著向暖的眼神都溫了。
“暖暖,我們結婚了。”
向暖到現在都覺自己是懵的,但以為天大的事,走出民政局的這一刻,好像也並沒有什麽特別。
天依然藍,依然明,風依然和緩,沈宴時,依然很。
-
向暖隻有這半天的空閑,下午又是滿滿的通告,和沈宴時簡單的吃了午飯就去出門了。
沈宴時也是照常去上班,驅車駛出了溪山別墅,卻又一轉方向盤,回了沈家老宅。
沈家今天很熱鬧,他剛到就已經聽到裏麵歡聲笑語。
今天是沈均帶新友回家的日子。
沈宴時走進去,裏麵的說笑聲也停了下來。
老爺子臉立馬就拉下來了:“你還知道回來!”
沈宴時步伐散漫,笑的道:“這不是想著給您送訂婚宴請柬來了?”
“你還有臉跟我提?!我讓你把這婚事取消,結果你一句話也沒聽,反而還大大辦起來,請柬都派出去了,你有把我放在眼裏嗎?!”老爺子怒喝。
他笑容淡了幾分:“我要是沒把您放眼裏,也不會親自來給您送這個請柬了。”
“你!”
“上次的事已經澄清了,向暖是被人汙蔑的,爺爺何必還揪著不放?”
“澄清了又怎樣?沈家的臉都丟了!醜聞就是醜聞,沾上邊一輩子都被人議論紛紛,這事兒鬧這麽久,沈家的臉麵都被踩在地上!我本來就不同意,現在休想!”
沈宴時眼裏已經沒了笑意,聲音微涼:“我今天來是送請柬的,不是來求您同意的,這個訂婚宴,我是一定要辦的。”
老爺子拿拐杖狠狠的捶地:“那你就給我滾出去!”
“可這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我也想得到爺爺的祝福。”他語氣散漫。
老爺子冷笑:“你是想要我的祝福,還是怕名不正言不順丟人現眼?!”
他們這種家世,訂婚宴沒有長輩出席,那這婚宴還不如不辦,辦了也不會被圈人認可,反而會被脊梁骨。
沈宴時掌的住沈家的大權,卻管不住別人的,他也不想讓向暖這麽憋屈的嫁他,也不想這個委屈。
所以他今天才特意回來一趟。
雖然領了證,他安了心,也能容忍訂婚宴和婚宴延遲,但不能容忍沒有,既然要辦,當然得辦的正式又盛大。
他眼神冷了幾分:“您應該知道,我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的,這個婚我一定會結,您不去,大不了沈家一起被脊梁骨。”
“你!”
老爺子氣的夠嗆,沈均連忙來給他順氣:“爺爺消消氣,訂婚宴而已,何必這麽氣?”
老爺子聽到這話,眼神幽深了幾分,這話倒是提醒了他,一場訂婚宴,也算不得什麽,到底不是正式的婚宴,還能借此機會拿一下沈宴時,提一些要求。
老爺子平複下來,才沉著臉開口:“你想讓我出席也行,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把星悅傳給均兒打理,讓他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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