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
向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藏在見不得的地方,給他做一輩子的人……”
向暖直接打斷:“你為什麽來找我說這些?”
“我隻是看著你覺得可惜罷了,你現在事業這麽好,估計沒兩年都能躋一線了,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的,有什麽想不開還得去給人做見不得的人?”
“現在沈宴時還沒結婚,出來還能用談掩飾一下,可你知道嗎?沈家已經在給他安排聯姻了,最遲今年年末,他一定會結婚的,到時候你和他還在一起,一旦被人出來,你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莊玲娜什麽下場,你應該知道的。”
趙婧笑笑:“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多此一舉選這條路,還不如花天酒地小狗換著玩,沈宴時現在對你來說可沒什麽價比。”
向暖著酒杯的手指節泛白:“多謝趙小姐好言相勸。”
突然晚宴廳裏有了一陣,向暖轉頭看去,看到沈宴時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裏走出來,他個子高,氣質出眾,走到哪兒都是焦點,從來不會被淹沒在人海裏。
他張一眼,看到,大步向走來。
向暖說不清是什麽覺,有些不舍得移開眼睛。
那天沈宴時喝醉,他問為什麽不喜歡,他說他還招人喜歡的。
本來想要罵他不要臉。
可他說的是事實,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本來就是常常被人仰追尋的。
為什麽會喜歡沈宴時呢?
大概是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本不該在人海中穿行,他應該被人簇擁,高高捧起,奉上神壇,可他卻走進人海裏,找尋。
趙婧挑眉:“咦,說曹曹到,沈宴時來了。”
沈宴時冷眼掃了一眼趙婧,走到向暖的邊:“你沒事吧?”
向暖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麽事?”
趙婧嗤笑:“沈三公子可真是瞧不起人,這話說的我跟惡毒配似的,你這麽著急趕來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
向暖點點頭:“那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不知道趙婧和沈宴時之間有什麽仇,但不想卷進去。
沈宴時正想追上去,腳步一頓,又回頭盯著趙婧:“你找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孩子聊聊天而已,你這麽大驚小怪還讓人意外的,我還以為你對什麽都不屑一顧呢。”
沈宴時神冷淡:“我知道沈均跟你說了什麽,但你有不滿衝著我來,別打向暖的主意,否則魏家什麽下場,你就是什麽下場。”
趙婧麵微白,心裏爬起一畏懼。
沈宴時這個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連親爸都敢整,沒有什麽他不敢做的。
趙婧深吸一口氣:“看來你也知道你做了虧心事。”
他輕嗤:“虧心事?這能算什麽虧心事?你的婚約是你爸定的,真要虧心也該是你爸,跟我有什麽相幹?”
“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搞事……”
“是我又怎樣?”
趙婧梗了一梗,他竟然這麽理直氣壯?!
“你自己不甘心被家族擺布婚姻,卻擺布別人的婚姻,你不覺得你很缺德嗎?”
“不甘心也得有不甘心的本事。”
他語氣諷刺:“我能讓你的新郎換人,你有本事你換回來就是,沒本事就老實著,你爸沒教過你弱強食?生意場上利字當頭,你跟我講良心?嗬。”
他冷笑一聲,轉就要走。
趙婧臉難看至極,氣的大罵:“你這種人,活該這輩子也得不到真心。”
他形一滯,冷漠的眼怔忪了一瞬。
趙婧拎起包就走了。
沈宴時眼神沉了下來。
-
活結束已經是十一點了。
因為向暖的代言人,所以還需要拍一些料,所以會晚一點。
等忙完,換了舒服的衛衛下班。
艾米和鄭暄林陪著出來,商務車就停在外麵。
剛出來,就聽到一聲喇叭聲,鄭暄林看到這輛悉的勞斯萊斯,立馬很有眼的拉著艾米就走。
“沈總今天也在,那我們先走了。”
向暖張了張,又還是算了,轉頭看去,沈宴時坐在車裏,正靜靜的看著。
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你怎麽來了?”
“正好有空,過來看看你。”
他似乎有些煩躁,扯了扯領帶,問:“趙婧是不是和你說什麽了?”
“就隨便聊了兩句,你在擔心什麽?”
“我和明家最近看上個項目,是趙家的,但趙家很重視那個項目,不是聯姻的關係他們不放心,所以我讓明天丞去趙家提親了,現在趙婧的未婚夫臨時換了人,現在肯定對我心懷不滿,的話你別放心上。”
向暖愣了愣:“原來這缺德事兒是你做的。”
沈宴時:“……”
“趙婧的婚姻本來就是生意籌碼,這是趙家的安排,你別聽瞎說八道。”
“那你婚姻呢?也是籌碼嗎?”
向暖突然問他。
他眉頭一:“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
“說,像你們這樣的人,婚姻都是籌碼,如果不聽話就會失去一切,問我,你會不會為了我放棄一切。”
沈宴時眸微滯。
向暖平靜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會。”
他沉聲道:“我的確沒打算放棄任何東西,等我拿到沈家的絕對控製權,我當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他深深的看著:“向暖,我想娶你。”
怔了一怔,抿著避開他的眼睛:“可是我想走輕鬆的路,沈宴時,我不想那麽辛苦和你抗衡你家裏,和你曆經千難萬阻在一起,我不想要那樣的日子。”
他臉一僵。
“我是個自私的人,被人看輕,被人冷眼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我現在隻想做一個耀眼的自己,你的決心我很,但我無能為力。”
聲音很輕,說出的話冰冷決絕。
“我已經在安排了,要不了多久……”
“多久我都不想等。”
他僵在那裏,臉一點點的難看下來。
“那為什麽為了秦安可以?”
他抓住的手腕,近:“你當初為了秦安做了那麽多堅持,為什麽秦安可以,我不可以?!”
向暖瞳孔微,抿著說不出話。
他雙目猩紅,恨不能碎的手腕:“說到底還是因為在你心裏我比不上秦安是不是?到底是你不想做,還是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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