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寒江一直盯著自己的禮,姚樂怡不笑道,“是不是看著眼?是你給相思選的那款,很像,是不是?”
“嗯。”傅寒江遲疑的點點頭,只是像?
“不是像!”
姚樂怡笑著道,“這就是那件啊。”
于是,把今天遇見盛相思的事說了。
“相思真是沒話說,我不過是提了一句喜歡,就主讓給我了。”
相思讓出了禮?
傅寒江微瞇了下眸,那相思穿的什麼?
對了,相思人呢?
傅寒江抬眸,又在宴廳環視了一圈。
姚樂怡看在眼里,笑意斂了斂,“找相思嗎?我沒看到,大概還沒到。”
還沒到?
傅寒江抬起腕表,看了下時間,不由蹙了眉。
“那你在這兒等。”
姚樂怡訕笑著,“我得過去你大哥那邊了,他一會兒看不到我,又要發脾氣。”
“好。”
“二爺!”
容崢急匆匆的過來,他剛才,是去找盛相思去了。但是,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沒來?”
沒等他開口,傅寒江看到他只一人,就明白了。
“二爺。”容崢道,“外面下雪了,大概是路上堵車,要不,打個電話問問看?也許就快到了。”
傅寒江于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拿起手機,撥通了盛相思的號碼。
手機響起時,盛相思剛踩上共單車。
拿起來一看,接了。
“喂?”
“相思。”
傅寒江著眉心,“你到哪兒了?外面下雪了,是不是路上堵車?”
“啊?”
盛相思愣了下,抱歉的道,“這事是我不好,我忘了跟你說了……今晚我不能去參加宴會了。”
“??”
聞言,傅寒江一凜,“為什麼?”
“是這樣的。”
盛相思解釋道,“今天我試禮的時候,遇到姚樂怡了,很喜歡那條禮,我就讓穿走了,我沒有服穿,總不能穿練功服去吧?那不是給你丟臉嗎?是不是?”
什麼?
傅寒江愕然,他就知道,讓出禮這事沒這麼簡單!
結果是,相思竟然不來了?
他有種直覺,口道,“你是不是不想來?不想和我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
一語中的,正中靶心!
盛相思那點心思,一覽無。
但是,是不會承認的。
“沒有啊。”盛相思敷衍的笑著,“怎麼會?你沒看到姚樂怡嗎?你看到穿的禮服,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盛相思!”
傅寒江低喝著,裹挾著怒意。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把禮服讓給,為的,就是晚上不和我一起出席!”
盛相思堅決不承認:“我真沒有……”
“呵。”傅寒江冷笑,眸一沉。
“你什麼氣啊?”
但是,不等他再說什麼,盛相思先發制人,“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嗎?”
“什麼?”傅寒江愕然。
“你說過的。”
盛相思輕輕淺淺的腔調,“我欠了的,那麼,我把喜歡的禮讓給,有什麼不對嗎?”
聞言,傅寒江呼吸一窒。
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別不高興。”
盛相思無聲的勾了勾,“以后要是再有這種事,禮服還是我自己選吧,畢竟,你選東西,都是選的喜歡的。再有下次,我還是只能‘歸原主’不是?”
“!”
傅寒江一震,瞳眸了。“胡說什麼?什麼歸原主?”
“啊?”
盛相思險些笑出聲,“就是說啊,像那款珍珠發帶啊,還有禮服,包括我們撞衫那次也是,傅二爺……”
頓了頓,戲謔道,“你其實,都是為了選的吧。”
嘀嘀!
后,有汽車在鳴笛。
盛相思忙道,“不和你說了,我要掛了!白白!”
而后,迅速掛斷,騎車離開路口。
“盛相思!”
那端,傅寒江震怒!居然是這麼想他的?他跟說的話,是當了個屁嗎?
他送的發帶扔了,禮服就這麼讓出去了,張口閉口都是他和姚樂怡!
他對的好,是全然不到嗎?還是說,本就不在意?
既然這麼不在意,他還理做什麼?
他要是再理,他就是豬!
…
這邊,盛相思收了手機,騎車往文昌道口。
拐彎時,無聲的開過輛車。
“!”
盛相思一驚,急剎車,好險沒撞上,但是,因為雪天路,車一歪,呲溜一下,連人帶車子了出去!
“啊——”
那輛拐出來的車跟著急剎車。
“怎麼回事?”后座上,鐘霈驀地睜開眼,坐直了看向路中央。
“爺,有人摔了,不過不是我們撞的,是自己倒的!”
那個倒在雪地里的人……
鐘霈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怎麼會認不出來?
相思,是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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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霈呼吸急促,推開車門下車,步履還有些蹣跚。
“爺!”司機急匆匆的道,“你的手杖沒拿!”
在費城的傷,他的還沒好利索,還需要拄一段時間的拐杖。
“不用!”
鐘霈一心惦記著盛相思,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在這一刻,即便是碎骨,他也只看的到!
而盛相思,連人帶車子摔出去后,好巧不巧,腦袋磕在了路邊的路燈柱上。
“呃。”
只來得及哼哼一聲,人便失去了意識,歪倒在地。
“相思!”
鐘霈雙膝一彎,跪倒在了雪地里。手把盛相思給抱了起來,輕輕拍著的臉頰。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相思,你醒醒!你別嚇我!我是鐘霈啊,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盛相思被他抱在懷里,毫無反應。
“相思,相思!”
鐘霈心急如焚,把盛相思打橫抱起,站起來的瞬間,傷嘎吱作響。
“爺!”司機嚇壞了,“我來吧,你的……”
“上車!”
鐘霈怎麼可能把相思給司機,一個陌生男人?他就是舍了這條,都不可能!
司機無法,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吃力的抱著盛相思上了車。
“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好的,爺。”
鐘霈低頭看著懷里的人,不敢輕不敢重,輕了,怕掉下去,重了,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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