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魚,清炒菜心!”
服務員報著菜名,來上菜了。
盛相思拿起筷子,有些等不及了。
“等等!”
準備下筷子時,被鐘霈給攔住了。鐘霈笑笑,舉著手機,“我拍個照。”
點開相機,咔咔幾張。
“好了,可以吃了。”
…
山海城。
秦衍之點開手機,嗤笑一聲,“嘁……”
“笑什麼?”
問話的,是傅寒江。
“算了。”秦衍之收了笑意,“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雪上加霜。”
什麼鬼?
傅公子一記白眼送給兄弟,起,去了洗手間。
而后,出了手機。
點開微信,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鐘霈那條最新出爐的態。
【吃飯。】
只有兩個字,然后是一張配圖。
圖上只有菜點,沒有人。但是,卻依稀能看到兩道人影。高大的那抹,無疑是鐘霈,而一旁小的,不用問,還能是誰?
這還沒完,在下面一串的點贊中,赫然有著‘相思’兩個字!
驀地,傅寒江移開視線,摁滅手機丟進了口袋里。
他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什麼不痛快呢?
話說,他為什麼會這麼不痛快?
過一陣子,應該就不會了吧?
…
找周晉庭的母親給盛相思說這事,意料之中的不順利。
周晉庭如實轉告鐘霈,“抱歉啊,這事沒辦,我媽出面了,但是,古老師不肯通融。”
這也怪不得古邵華。
姐妹的面子,已經破例給過了,誰讓盛相思犯了錯呢?
“我知道了,哥,謝謝你。”
鐘霈難掩失。
他尚且如此,不難想象,相思會怎麼樣?
然而,事實上,盛相思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事發生之后,確實很難過。
但是,已經發生了,一味的難過,于事無補。在費城的四年,經了太多的事。
沉浸于悲傷這種事,早就不是的風格了。
即便后悔、懊惱,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
“相思,對不起。”鐘霈輕皺著眉,自責于自己沒用,幫不了。
“別這麼說。”
盛相思釋然的笑笑,“是我自己犯的錯,你道什麼歉?年人,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這一點上,怪不了任何人。
“那……”鐘霈卻沒法輕松,“你以后,有什麼打算?”
“以后……”
盛相思如實道,“我現在在劇組里接戲,如果有機會的話,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發展吧。”
被舞團開除這事,任策已經知道了。
對此,任策不能說是幸災樂禍,但是,知道后,便向盛相思出了橄欖枝。
“既然你已經不在舞團了,眼下也沒有別的安排,考慮過嗎?往娛樂圈發展?”
“任導,這……”
盛相思沒法立即回答他。
老實說,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之前之所以會接劇組的活,純粹是為了多賺錢。
但現在,有了傅寒江給的那筆贍養費,沒有那個必要了。
任策勸,“你可以考慮考慮。以你的條件,只是給人當舞替,不是可惜?就是柏導,也說過,你若是愿意,肯定大有發展。”
有些人,是靠臉,就能一輩子食無憂。
而老天爺,已經給了這個件條件。
“任導,您讓我考慮考慮吧。”
“行。”
任策也沒著急催,“你可想清楚了,現在這部戲的舞替,沒剩幾場戲了,結束后,你準備做什麼?是不是?”
據任策,柏元洲正在籌備新片,這次的演員,他想要啟用新人。
之前柏元洲對盛相思就已經有了不錯的印象,這絕對是個好機會。
而機會,是不等人的。
盛相思考慮過后,決定要試一試。
知道娛樂圈是個大染缸,但是,路是人走出來的,該怎麼走,還是要看自己。
何況,也只是得到個機會,能不能,還說不準。
…
盛相思給了任策肯定的答復后,任策很是高興,“好啊,很高興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他拍拍的肩,“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相思,你一定會大紅大紫!”
當然,這件事,任策說了是不算的。
他是柏元洲的副導,用人的事,最終是柏元洲說了算。
只不過,任策能在柏元洲跟前,替盛相思多說兩句好話。
這天下戲后,任策便帶著去見柏元洲了。
“柏導,相思來了。”
“哦。”
柏元洲一聽,抬起頭來,朝盛相思招招手,示意靠近些,“來了?”
“是,柏導。”盛相思束手站好。
“考慮好了?”
柏元洲對,的確是滿意的。娛樂圈嘛,首要的還是要看臉。
“準備進圈試試?”
“還請柏導提攜。”
“好說。”
柏元洲笑笑,看出的張,“放松點,我對你是有些了解的,別怕,誰都是從新人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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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看了眼任策。
“把劇本的前幾集給。”
“好的,柏導。”
柏元洲指指盛相思,“雖然我是看中了你的臉,但是呢,靠臉,那是純花瓶。你先把劇本拿回去看看,給我寫個角領會——你怎麼理解的,就怎麼寫。盡量深刻,明白了嗎?”
“好的,柏導。”
沒一會兒,任策把劇本拿過來了,遞給。小聲囑咐,“好好看,認真寫。”
“對了。”
柏元洲道,“暫時我還不確定你適合哪個,上面的角,從主到三番,你能寫的,都寫一遍。”
“好的,柏導。”
盛相思接過劇本,不犯難。
這麼復雜?其實,還是更喜歡跳舞。
…
醫院。
“寒川?”
姚樂怡推開房門進去。
傅寒川的助理祁肆,站在床邊,不知道在和他說什麼,進去之后,祁肆立即收了聲。
轉而朝笑笑,“姚小姐。”
“嗯。”
姚樂怡滿心疑,他們剛才說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多疑,似乎,有什麼事瞞著?
“大。”
祁肆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傅寒川點點頭。
“姚小姐,告辭。”
“慢走。”
祁肆一走,姚樂怡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握住傅寒川的手,手在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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