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盛相思生怕,他們會打起來。
“你找死!”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傅寒江掄起了胳膊,狠狠砸向了鐘霈。
力道之大,直接將鐘霈給掄翻在地。
“鐘霈!”
盛相思嚇壞了,又氣又急。
可是,兩個男人現在卻無暇顧及。
鐘霈倒在地上,立即就站了起來,迅速揚起胳膊,一記直拳反擊向傅寒江。
‘嘭’!
他背對著,盛相思沒看清,這一拳打在了傅寒江哪兒,也不關心。
但隨即,兩人便你來我往、拳腳相向起來。
盛相思揪著一顆心,盯著鐘霈,生怕他傷……
雖然不會打架,但是,看出來了,鐘霈漸漸于弱勢。
“呃……”
一聲悶哼,鐘霈脊背著地面,被傅寒江給制住了。
“跟我搶人?”
傅寒江殺紅了眼,眼角微微上挑,眸肆意中著幾分癲狂的邪戾。
“找死!”
此刻的他,是盛相思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再次揚起拳頭的瞬間,盛相思覺得,他會真的就這麼打死鐘霈!
“住手!”
即便害怕,盛相思還是沖了上去,撲在了鐘霈面前。
傅寒江高舉著的拳頭,即將落下的瞬間,生生的收住了力道,懸在半空,抖的厲害。
“讓開!”
他咬牙切齒,從骨中迸出這兩個字!
“不讓!”
盛相思猛回頭,憤恨的瞪著他,“你不是想打嗎?沖我來就是了!是我不愿意跟你!我就是喜歡鐘霈!你打死我好了!”
“相思?”
就這麼喜歡鐘霈?這麼護著他?連命都不要了嗎?
傅寒江呼吸一窒,即便是當年,天圍著他轉的時候,也沒有到這種程度吧?
“那我呢?”
傅寒江不甘心,“那這段時間以來,你……從來沒考慮過我?”
“對!沒錯!”盛相思一刻都沒有猶豫,回答的斬釘截鐵。
“……”傅寒江一怔,猶如雕像般,石化當場。
“鐘霈?”
盛相思不理會他,試圖把鐘霈拉起來,查看他的傷,“你怎麼樣?”
“沒事,嘶……”
鐘霈搖搖頭,卻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沒事?這沒事?”
角撕裂開,鮮直流,下頜骨也青了……這是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呢?
“來,快起來。”
“好。”
搭著盛相思的胳膊,鐘霈慢慢爬了起來,“呃……”
卻突然,捂住了腹部。
“怎麼了?”盛相思面一僵,“傷到肚子了?”
鐘霈搖搖頭,剛才肚子上肯定是挨到拳頭了,但應該不至于傷到里面。
“沒有大礙的……”
“怎麼沒有大礙?”
盛相思要瘋了,都是因為,鐘霈才會傷這樣。低低喃喃:“對不起……”
“相思……”
盛相思攙扶著他的胳膊,“走吧,你得看醫生。”
“沒事的,真不要。”
“要的。”
盛相思堅持,可是,一轉,卻見傅寒江仿佛堵墻,牢牢的擋住了前面的路。
“讓開。”盛相思沒正眼看他,冷冷的語調。
“?”傅寒江一滯,仿佛后腦勺被人砸了一悶!他僵住了,呆立在原地。
“不讓嗎?”
盛相思扯著,泠泠而笑,“傅公子好大的本事啊,仗著家里的權勢,就能為所為!”
昂著下頜,進他眼底。
“好啊,那你今天,就連我一塊收拾了吧。”
說著,閉上眼,胳膊還挽著鐘霈,“只要你打不死我們,我和鐘霈,是一定要在一起,不會分開的!”
“相思……”
鐘霈心念一,顧不得上的痛,“傅二哥,相思說的沒錯。如果你還要打,我奉陪!我和相思彼此相,能分開我們的,唯有死亡。”
那麼一瞬,傅寒江的腦子里,像是有弦,啪地……斷了。
這讓他渾的力氣,仿佛都泄了個干凈。
他們像一對璧人,站在他面前……
而他,在干什麼呢?
他越是暴躁,便越是襯托了他們的忠貞不渝!
這段時間以來,他對盛相思做的,都算什麼?他在那里,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呵,呵呵。
傅寒江無聲笑了,此刻,他的腦門上,一定刻了‘笑話’兩個字!
好,很好。
傅寒江退開兩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算了,就此放手吧。
盛相思眸閃了閃,挽住鐘霈,“快走!”
“嗯,好。”
兩個人相攜著,加快了腳步。
“盛相思!”
盯著的背影,傅寒江心頭竄著幽幽的火苗,沒忍住住了。
盛相思脊背一僵,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我最后問你一次……”
傅寒江面無表,盯纖弱的背影,“你今晚說的,字字屬實?你真的,喜歡鐘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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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盛相思想也沒想,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很清楚,但凡猶豫一刻,那麼這一晚上的‘戲’,就都白唱了。
“我喜歡鐘霈。”
看了眼鐘霈,挽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哈!”
后,傅寒江薄微張,昂著下頜,緒復雜不明。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反而,最濃烈的,是哀傷。
滿腔的緒,裹一團。
“這算什麼?”
傅寒江抬手,暴躁的扯下了領帶,到了下頜,疼的他齜牙咧。
這麼一來,哀傷更甚了。
沒錯,不止他打傷了鐘霈,他也同樣被鐘霈打了!
然而,相思眼里,只看得鐘霈,毫看不到他!
認識鐘霈才多久?就這麼喜歡了?了解他嗎?知道他可不可靠嗎?
就這麼一頭栽了進去?
“盛相思!回頭別讓我看見你哭!”
轉回到車上,才發現副駕上放著包東西——這不是,他給相思買的山楂糖球嗎?
居然沒帶走?
呵。
心里沒有他,又怎麼會稀罕他買的東西?
不稀罕的東西,還留著干什麼呢?
傅寒江手一抬,抓起紙包,胳膊一揚,把那包山楂糖球扔進了垃圾桶里!
就好像,他對的心意,對而言,也就是堆垃圾!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疾馳而去。
經過文昌道十字路口,看到盛相思上了鐘霈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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