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事。”蕭衍沒有對子解釋的習慣,也不認為們有必要知道朝局中的事,于是道:“讓你皇嫂陪你一會兒。”
語氣溫和卻不容置喙。
見霧玥出遲疑,才笑笑說:“還怕孤欺負你的人不。”
“不是。”霧玥微窘。
皇兄都這麼說了,自然不好再留,跟著顧意菀離開。
顧意菀帶著霧玥在園中賞花,“昨夜降霜,今早起來三角梅就都開了,你來的正好。”
霧玥看著滿園盛開似紅霞的三角梅,贊嘆道:“好。”
霧玥忽然想起,自己在圍場似乎并沒有見到顧意菀,困問:“皇嫂可是沒有一同去秋狩。”
顧意菀點頭解釋,“我虛,一到冬日就不得力,山中又寒,所以沒去。”
霧玥聞言立刻道:“那皇嫂怎麼還帶我來賞花,多冷呀。”
“一會兒功夫不打。”
霧玥不放心,怕涼,“皇嫂還是快進屋,花隨時能賞,你若是因此凍著就劃不來了。”
顧意菀見眉眼間的憂不是作假,接下來,這位五公主倒是與想的不同,聽蕭汐寧的描述,還以為會是個不安分的。
顧意菀笑笑說:“那也好。”
……
書房。
“可聽說最近宮里有什麼傳言。”蕭衍淡問著,端起桌上的茶盞,雙手的作僵,眉間也跟著升起戾。
謝鶩行面遲疑,片刻才道:“奴才是聽聞了一些關于來喜公公的傳言。”
“嗯。”蕭衍瞥向他。
“奴才斗膽一問,來喜公公是因何怒了殿下。”
蕭衍冰冷勾笑,眼底冽寒,“有人揭來喜與西廠有勾結,而孤也在他上搜出證。”
謝鶩行驚愕,“殿下的意思是,來喜背叛了殿下。”
謝鶩行握拳氣憤道:“殿下如此厚待他,他怎麼敢做出背主之事。”
“所以孤殺了他。”
謝鶩行沉默了片刻,道:“他該死。”
蕭衍瞇起眼看他,“孤之所以你來,是想問你,可愿意效忠孤。”
謝鶩行卑躬下腰脊,“奴才恩于殿下,殿下只管吩咐,奴才萬死不辭。”
“不用你死。”蕭衍舒展靠上椅背,“孤讓你見一人。”
書房的門被叩響,侍從恭敬的聲音響起,“殿下。”
“進。”
門被推開,著飛魚服的男子近前行禮,“陳蒼見過殿下。”
蕭衍頷首瞥謝鶩行,“還不見過西廠千戶。”
謝鶩行朝陳蒼拱手作揖,恭敬道:“奴才見過
千戶大人。”
“不知此人是?”陳蒼出聲問。
蕭衍淡道:“孤與你不便多見,往后你直接傳話給他便可,孤有命令,也會讓他來告訴你。”
陳蒼很快反應過來,蕭衍是信不過他,他瞥了謝鶩行一眼,拱手道:“是。”
“孤已經看到了你的誠意,但還沒看到你的能力。”蕭衍視向他,恩威并施,“不過孤向你承諾,只要你能拉下馬玉來,西廠掌印的位置,就是你的。”
陳蒼眸中的野心不加掩飾,“殿下放心,微臣決不會讓殿下失。”
蕭衍一笑置之,對謝騖行道:“送千戶出去。”
兩道影一前一后走在回廊下,陳蒼邊走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殿下不放心你我。”
謝鶩行目不斜視,神淡淡:“是不放心千戶多一些。”
陳蒼哼笑了聲。
謝鶩行停下步子,“千戶大人慢走。”
看著陳蒼離開,謝鶩行轉去尋他的公主。
與此同時,從蕭衍書房的耳室走出一人,蕭衍看向他,“你暗中盯著他們。”
“是。”
回話之人同樣著飛魚服,只是紋樣略有不同,正是東廠掌印,司徒慎。
“西廠一直與四弟有勾結,如今竟然膽大到敢謀害孤。”蕭衍神厲怒至極。
司徒慎道:“只是現在雖然揪出了來喜,但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此事乃四皇子所謀。”
“無妨。”蕭衍碾磨著扳指,“陳蒼如果能悄無聲息的弄死馬玉來,他就是孤最好的棋子,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陳蒼此人野心太大,今日能背叛馬玉來,將來未必不會又倒戈。”
“孤就怕他沒野心,有.的人才好掌控。”蕭衍眼中劃過自以為是的算計,“而且不是還有謝鶩行,正好也讓孤看看他是不是值得孤提拔。”
“若是這兩人不能事,那麼棄了也不可惜。”
……
離開太子府邸,霧玥問起蕭衍都跟謝鶩行說了什麼。
“說了那麼久,我都擔心了。”霧玥仰頭著謝鶩行,輕著瓣嘀咕。
謝鶩行垂眸回著漂亮的眼睛,“只是又問了那日的細節。”
他輕描淡寫的揭過話頭,“讓公主擔心了。”
霧玥聳著鼻尖點頭,想想自己這些日子的心,概道:“你看看,我養你廢了多神,隔三岔五傷不說,還要我救你,還老讓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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