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念妻兒,又算了算這半個月來積攢了六回與商議過的事。婚這麼久以來,便只有新婚那幾日沾了葷腥,后來又一直素著了。
等到出了月子替紓解了兩回后,現下心更是難耐得很,所以也就決定今日早歸,好好溫存一番。
只是回到府中的時候,只見莫青婷與娘帶著小團兒,并未見玉。
被裹小球兒一樣的小團兒看見爹爹,躺在娘的懷中笑得甚歡,若是小手能得出來的話,定然搖得更歡。
裴疆把小團兒抱了過來,問:“呢?”
娘回道:“小姐在隔壁院子學習。”
裴疆微微蹙眉:“學習?”
莫青婷解釋:“五六日前玉請了位從王府出來的嬤嬤,跟嬤嬤學習禮儀。”
裴疆看向莫青婷,“為何?”
莫青婷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玉擔憂隨你去金都拖你后。”
裴疆沉默片刻,便抱著小團兒轉出了屋子。
到了隔壁院子,停在了廂房門外。隨后打開了一門,便看到玉正在學站著的姿態和坐下來的姿態。
看著沒了往日那般恣意,端莊得似另外一個人,一點都不像。便是最喜的鮮艷,也換了素的。
裴疆靜聲的在外邊看了一會,隨后輕掩上了門回了院子,再讓婢去告訴玉,說他回來了。
玉聽聞裴疆回來,眼的著一臉嚴肅的嬤嬤。
那眼神得到意思甚是明了——我能不能先去看夫君。
嬤嬤點頭,“今日便練到這了。”
聞言,玉眼神立即又恢復了活氣。但還是非常端莊的從椅子上起了,然后小步小步的出了屋子,但一出了屋子后,便撒開腳丫子就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房中,裴疆輕手輕腳的把小團兒放到床上。
一兩個月大的小兒極為嗜睡,在爹爹的暖烘烘的懷中待了一會,后也就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剛把小團兒放下來,便聽到了那急促的腳步聲。一聽腳步聲便知道是誰。
放下了帳幔轉了聲,玉便推門進了屋子,關上門后,了間見到裴疆,滿臉驚喜的小跑快跑了過去。跑到了他的前后,縱一跳,樓上了他的脖子,雙圈住了他的結實無贅的腰。
裴疆穩穩當當的托住了,避免落下來。
被冷風凍紅的小臉上盡是笑意,便是一雙眼眸也似發著亮一般。
聲音極為歡快,“幾日沒見,我想你了。”
看到依舊這般活潑,裴疆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著實擔心他這段時日不在府中,變了方才那端莊的模樣。
見眉眼都是笑意,裴疆也跟著眼中也跟著傾瀉出了笑意,低低的道:“我也想你。”
玉聞言,臉頰微紅,隨而把腦袋埋到了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聞著他的氣息,舒適得聲音都跟著綿綿起來:“我喜歡你抱著我,特別是在冬天,暖得似爐子,很舒服。”
本心里歡快的裴疆,聽到的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怕是這后邊半句,暖得似爐子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就這麼抱一會,一會再去與爹娘他們吃晚飯。”聲音滿是慵懶。
裴疆縱著,道:“你想我抱多久,我都抱。”
聞言,玉在他的頸窩蹭了蹭,問:“今晚在府中住嗎?”
裴疆“嗯”了一聲,“前日剛剿滅了同盟會最大的集聚地,可以松一口氣了,再過半個月便能離開禹州。”
裴疆說過兩個月能離開,便真的是兩個月就能離開。
玉算了算日子,然后驀地從他的頸窩抬起了頭,有些驚慌的道:“那、那豈不是和去年上金都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說著抱住了他的脖子。
察覺到的不安,裴疆便安:“不是每回都那麼巧有雪塊砸到我腦袋的。”
裴疆記起來自己是如何恢復失憶的后。便告訴玉,說他是被積雪砸了腦袋才會忘記的。當時玉聽到這話后,氣得狠狠的拉起他的手,在手臂狠狠咬了好幾口。
有時候便是晚上睡覺做夢被嚇醒了,見到睡在旁的他,又是氣得對他又抓又撓的。
為他擔憂了大半年,擔憂他是不是了什麼傷才恢復了十年前的記憶,而模糊了記憶的。誰想結果他竟只是被一塊積雪砸了一下。
想起這事,玉又是氣不打一出來,掄起小拳頭便捶打他好幾下,惱他:“你的手那麼好,竟讓一塊積雪砸了你的腦袋,忘了我半年長的時間!”
裴疆誠懇的認錯:“是我不對。”
“自是你的不對。”玉瞪他。
見到這般想笑就笑,想怒就怒,裴疆略微思索了一下,隨而抱著走出外間,坐到了榻上,讓坐在自己的大上。
邊輕著的背脊讓消氣,邊道:“聽說你尋了個嬤嬤來學禮儀。”
玉點頭:“總該學些禮儀的,不然到了金都后,在一眾貴眷中與眾不同的話,豈不是讓人笑話?”
裴疆圈著的蠻腰,嗓音略悶:“可我不喜看到你方才那樣。”
玉愣了愣,“你方才去了隔壁的院子。”
裴疆點頭。
無論是怎樣的,裴疆都陷得無法自拔。但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姐,應當是活得最為歡快,最為恣意張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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