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好像很在意友親一樣,但其實他是個涼薄到連自己親生母親都防備至極的人。
當然,這種涼薄也是相互的,他遭過什麼待遇,現在便全部還給了別人而已。
樂瑤也沒再多說什麼,轉開話題聊起了別的,心里想的是,只是個晚宴而已,說白了就是吃吃喝喝和合作伙伴搞好關系,這都快國慶節了,就算是為國家做貢獻也別惹出什麼子了,得饒人且饒人,在溫漾邊本就足以讓他被人詬病了,不想再給他惹什麼麻煩。
這個時候的樂瑤,是真不知道酒會上會發生什麼。
晚上被迫盛裝打扮和溫漾手牽手走進晚宴現場,并不知道上穿得是哪款禮服、梳得是什麼發型、佩戴的是哪款首飾,甚至噴了什麼香水,都已經被人打聽得清清楚楚。
晚宴舉辦地的一條僻靜的走廊,韓慧僑看著上和樂瑤一模一樣的子,脖子上佩戴的同款首飾,以及幾乎照著對方照片做出來的發型,還有臉上特地模仿化得妝容和上完全一致的香水,想到自己將要做的事,到無盡悲哀。
靠墻沉默著,久久不肯挪腳步,直到手機亮起,有人不耐煩地催促。
韓慧僑握手機,將它塞進手包,深吸一口氣,站直子離開這里。
樂瑤無疑是今晚晚宴的公主,先不說邊站著全場最尊貴惹眼的男人,只說的模樣,連艷群芳四個字都有些形容不到位。
本來就生得好看,如今穿著一條銀灰羽高定低連,佩戴著價值一千多萬的紅寶石項鏈,牽著同樣一銀灰西裝的溫漾,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眾人追逐的焦點。
程靜遠遠瞧見,整個人都傻了,不自覺走過去,盯著樂瑤喃喃道:“小姐姐真漂亮。”
樂瑤認出,微笑著說:“程小姐也很漂亮。”
程靜有些臉紅,是主辦方家的小姐,邊自然跟著不同樣家世的千金小姐,幾人看著搶走了所有芒的樂瑤,再看看幾乎不理會別人寒暄,只陪著樂瑤,甚至和親手牽手的溫漾,銀牙都要咬碎了。
“程靜?”溫漾主開口和程靜說話,讓對方寵若驚。
“溫漾哥。”程靜喜氣洋洋地打招呼,正想說什麼,就被溫漾打斷了。
“子不錯,什麼牌子,多錢?”溫漾兩個問題問得程靜云里霧里,只以為他是真覺得子漂亮,想要買給邊的伴,所以如實報了牌子和價格。
溫漾微微抿起角,有些地笑了一下,握著樂瑤的手旁若無人地湊到耳邊,用明明大家都聽得到卻仿佛又低過的聲音赧然道:“好便宜,不及你上子價格的零頭,本來想買給你,但還是算了,太廉價的東西,們穿穿還好,配不上你。”
這話說得,讓跟著程靜而來,心里還暗妄圖和溫漾搭上話的千金們臉全都變了。
樂瑤也有點尷尬,本來想阻止溫漾,可他表現得太自然,說話時那優輕淺又禮貌的樣子,真的讓人完全猜不到他會說這種讓人難堪的話。
輕咳一聲,反握他的手微笑道:“我看好多人想和你打招呼,我們過去看看吧,就不打擾諸位了。”拉著溫漾就走,溫漾這樣的人,還真任由隨意拉扯,亦步亦趨地跟在后,好像真能主導他的什麼行為一樣。
所有關注他們的行業英都在衡量樂瑤在溫氏集團以及溫漾面前的地位,琢磨著想要達的目的是否可以從上出手。
饒是程靜和溫漾識,也看呆了這一幕。認識溫漾十幾年,頭一次看見他這麼順從一個人,他連溫伯母都不屑一顧,只維持表面尊重,卻容許樂瑤一個明星扯著他的手到走,在一眾參加晚宴的大佬中穿梭,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程靜都顧不上因為他的話難堪,倒是邊的人出了門道。
“那個人看起來很眼。”某千金回味了一下說,“是個明星來著,最近還火的,好像在年初的時候在程家的慈善酒會上到過?我記得當時似乎……”將那時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大家頓時如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們算是明白為什麼總是禮貌溫彬彬有禮的溫漾會來這麼一出了,這特麼絕對是來給那個人出氣的!當時們做的事,他如今單槍匹馬奉還回來,雖然沒有其他人聽見或者幫襯,但他是誰啊,他是溫漾啊,溫家的太子爺,溫氏集團的第一把椅,他一個人,就抵得上千軍萬馬。
大家的臉都難看極了,包括回過味來的程靜也是。
倒是有一位站在最末尾的端莊小姐面不改地喝了口香檳,邊的千金低聲問:“顧妍,你不生氣嗎?”
顧妍微微眨眼:“為什麼要生氣?”
“剛才那種事……”對方想說什麼,但被顧妍打斷了。
“那也是你們做錯事在先,溫先生幫伴出氣,很有紳士風度,很有男友力啊,我覺得非常不錯。”顧妍一臉認真。
和說話的人無語凝噎,看起來有些焦躁,但礙于顧妍的家世份不敢造次,只能憋氣忍著。
顧妍認真地看著溫漾被樂瑤扯著到走的背影,用喝香檳來掩飾自己角的笑意。
原以為會是個和其他門當戶對家族的公子一樣復雜世故的男人,可復雜歸復雜,世故歸世故,那張靦腆無害的假面,以及那張如煙似玉的漂亮面孔,著實引起了顧妍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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