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哪里還敢回周寧那邊,回去就是找死!
結婚半年多。
周寧一開始對還可以,面上過得去,后來知道老爺子打的主意之后,開始對手。
短短三個月,進了八次醫院,這次去找周恩,也是剛剛從醫院里出來,這次害周寧損失了這麼多錢,要是回去,不死也得殘廢!
不敢,怕啊!
真的沒想到,周恩會這麼護著秦儲禮,在街上失魂落魄的晃許久,走到馬路中間時,一輛車子疾馳而過,差點沒撞到,秦夢驚愕的蹲坐在地上,眼淚失控的奪眶而出。
沒地方去,最終回了秦家,求著老爺子會為他出頭。
卻不曾想,老爺子嫌惡的目比冬日里的冷箭還傷人。
甚至連看都覺得厭惡,惡心。
老爺子一臉的不耐煩,“你還回來做什麼?秦家養了你這麼多年,廢了多錢?你連一個周寧都把把握不了,才剛剛結婚半年,他就堂而皇之的出去玩人了,秦夢,作為人你是半點人留住男人的手段都沒有,我都替你覺到愧!”
一番話下來,秦夢心如死灰。
可還是忍不住期待,雙眼含淚,哀求的看著老爺子,“爺爺,我想離婚,我真的過不下去了,周寧不是人,他喝不喝酒,都喜歡手,我要是再回去那個家,我一定會活活被他打死!”
老爺子置若罔聞,一個字都懶得聽。
他不是不知道周寧手,可人是繞指,秦夢卻連自己丈夫的心都籠絡不住,在他看來,對自己,對秦氏毫無助益,就是一枚廢棋了!要來何用?!
秦夢的存在,只會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兒子那段荒唐而離經叛道的過去,他看見秦夢一眼都覺得惡心。
老爺子甚至覺得可笑,秦夢居然會找自己來求憐惜?
如果要論厭惡,他恐怕比周寧還要厭惡秦夢!
如今當務之急是把秦儲禮帶回家來,秦夢的死活跟他無關。
老爺子不咸不淡的對著滿是期盼的秦夢淡淡道:“你既然已經嫁出去了,好壞都看自己本事,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別人家看笑話,你趕回去吧,我這里還有事,以后也別一點小事就跑回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何況你還是孫,秦家這些未來都是秦儲禮的,你多次回來,外人以為你跟秦氏會有瓜葛,對日后企業發張不好,你自己也要懂點事。”
公司。
秦儲禮。
秦家。
全然沒有一句提及自己。
秦夢的心碎一片片,卑微至極,可沒有辦法,甚至跪下來,趴在老爺子的邊,“求求您救救我,你幫我跟周寧離婚吧。”
“離婚?你才跟周寧結婚多久就要離婚?”
“可他手打我,”秦夢起袖,將累累傷痕展示在老爺子的面前,還指著自己脖頸上被勒出來的一條條紅痕,“您看看,這些都是他打的,您救救我吧,求您幫我去跟周家說,我要跟周寧離婚。”
秦夢以為,老爺子多會有些容。
上這些傷,是下人看了都目驚心的地步,即便不容,多也有些惻之心。。
秦夢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把自己的最不堪都展現出來,求著老爺子救救自己。
卻不曾想。
老爺子連眼皮都不曾掀一點,他的目甚至比剛剛還冷,還要厭惡。
自上而下的視線里,帶了嗤笑意味的輕視,“你還有臉說?秦家的臉都被丟了,周寧脾氣是不好,可外頭的人也把他服侍的妥妥帖帖的,你呢?端著半死不活的死人臉,男人能有什麼興趣?你還好意思到我跟前來說?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秦夢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死了。
像狗一樣被攆出了秦家。
外頭傾盆大雨,秦夢站在狂暴的風雨中,雨滴砸在臉上,忽然想起周恩跟秦儲禮站在一起的模樣。
秦儲禮笑了,秦儲禮在秦家那麼多年,無論是創造了多麼大的業績,引得了多人的獎賞,讓老爺子多麼另眼相待,他都始終一副面癱臉。
甚至覺得,他天生不會笑。
可他如今笑了,笑的那麼高興,而,卻只能站在伶仃的風雨中,被狂躁的風吹得面目全非!
都是人!憑什麼!
秦夢的一腔不甘心的回了周寧家,才剛一進門就被狠狠的甩了一掌。
還不等哀嚎出聲,一個悶迎頭而上,鮮從額前落下,滴滴答答砸在地板上。
周寧:“賤人!我今天揍死你!”
煙灰缸,掃把,木,桌面上的果籃,凡是能夠砸到上的東西,周寧統統往秦夢上招呼,秦夢茍延殘的往門口趴,鮮蜿蜒后,劃出漫長的一條痕。
只聽見“砰!”的一聲,秦夢眼前一黑,只覺到腹部一陣劇痛,而后便徹底暈死過去。
混沌中,約聽見救護車的聲音,似乎是下人有一個實在看不過去了,了救護車,周寧笑瞇瞇的對救護車的醫護人員輕描淡寫,“自己不注意,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這句話后,秦夢徹底在泊中暈死過去。
秦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之后了,醫生站在床尾,對秦夢說:“秦太太,很憾,您的胎兒沒有抱住,您的子宮到重創,日后懷孕的幾率會很小,您一直沒有家人來探過,這些事,我們只能跟您本人說了,另外,醫院的住院費用也麻煩您繳納一下。”
秦夢心底一片悲涼,看著窗外蕭瑟的夜景,眨了眨干的眼睛,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徹徹底底的心死了。
沒錢。
誰能想到,秦家大小姐,周寧的周夫人,連住院費都付不起,窘迫的同時,無奈至極,甚至找不到一個人能夠來給付醫藥費,只能蒼白著臉,一天又一天的推著。
最后,無奈的給老爺子打電話。
換來的只有一句冷嘲熱諷,“萬把塊錢你都拿不出來,你這些年真是白活了,你怎麼不干脆去死!”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傳遍病房,護士站站在一旁,“秦小姐,你的醫藥費,真的已經不能再拖了。”
秦夢無奈的垂眼,最后,翻遍的通訊錄,視線落在了兩個名字上。
周恩。
秦儲禮。
停頓了幾秒,指尖猶疑了半晌,也不知道為什麼,略過了秦儲禮的名字,秦夢將電話打給了不過兩面之緣,且兩次見面都并不愉快的周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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