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微點點頭,“您不必這麼驚訝,我的確不恨您,雖然您的做法欠妥,但是這一年來您對我的照顧是真的,您對我的疼也是真的。”
“您如果早點告訴我真相,我也是能接的,可惜您沒有,您一直瞞,我雖然不恨您,但是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把您當做親生的母親來了,我們的母分參雜了別的東西。”
墨嫻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我只是怕你離開我,你不能明白一個單母親,獨自養孩子的心酸,相依為命的孩子沒有任何征兆的離開了我,那種痛苦你更加不能明白。”
“我接不了這個現實,所以移植了燦燦的你為了我的兒。”
“這一年里,我也時常覺得對不起你,但是我們母生活的很幸福不是嗎,如果不是尚弈的出現,我們母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你會一直是墨燦燦,我也會一直你,然后我看著你嫁人生子,幸福生活。”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了。”
墨嫻忍不住捂住臉頰嗚咽著哭起來,“沒有了,我的兒……”
厲微不恨墨嫻,但心里到底是有氣的,甚至說是憤怒,之前覺得尚弈把當做替,都難以接,更不用說是墨嫻了。
可是看到墨嫻這樣哭,厲微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您別哭了。”
“我就想問一句,您到底是把我當做您的兒,還是只是用著墨燦燦的一個替代品?”
厲微心想著要是墨嫻真心的把當兒,就算是以后回到了平城還是會把墨嫻當做母親的,但若只是一個替代品,想能做到的最大尺度就是不恨,以后不會再見墨嫻了。
等待墨嫻回答的時間,厲微十分忐忑,手心出了一層的汗。
墨嫻不知道在想什麼,始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后,厲微離開了墨嫻的臥房。
第二天,厲微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暫時沒有辦法面對墨嫻,所以決定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倒了樓下,墨嫻就在餐廳。
“過來吃早餐,今天做了你喜歡的皮蛋瘦粥。”墨嫻招呼厲微。
厲微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媽,我再最后一次這麼您,我要搬出去了,因為覺得再住在這里不太合適。”
“說什麼呢,這是我們家,你搬出去,搬到哪里去,你不要媽咪了。”墨嫻嗔怪的看著厲微,順手拿走了厲微的行李。
“您這是……”
厲微看不明白墨嫻這是什麼意思。
“先過來吃早餐,我早上特意給你熬得粥,另外,我了人來,你柜里的服都好久了,我今天專門了人過來清理,等會我們兩個一起去商場買些你再喜歡的服,還有那架鋼琴,我也讓人搬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彈琴,以后我就不強迫你了。”
墨嫻絮絮叨叨給厲微盛粥,給夾菜,一副慈母模樣,似乎昨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昨天的事您不記得了嗎?”厲微問。
r> “我記得,你還是我的兒,我這輩子只有你這麼一個兒,難不我還能不要你。”
墨嫻出手指點了點厲微的額頭,親昵的模樣讓厲微想起了相的點滴。
厲微眼底含了淚,“所以,您還是覺得我是您的兒是不是?”
“你不是我的兒誰是我的兒,凈說傻話,好了,快吃飯吧。”
飯后,厲微和墨嫻一起去逛了商場,這一天很開心。
厲微覺得原來的幸福日子又回來了。
母兩人各買了很多東西,到家時,尚弈等在門口,而且看起來已經等了很久了。
“微微……”
墨嫻握著厲微的手下意識一,臉也隨之沉了下來。
“尚弈,你怎麼來了?”厲微詫異的問。
厲微想起了不和尚弈之間的事,但是僅限于前半段,也就是只想起了尚弈和分手的那些片段。
雖然知道有場婚禮,但是這兩段記憶還是讓難以接。
所以再離開平城的時候那麼冷漠,想著以后和尚弈再也沒有瓜葛,但是失憶前上的人和失憶后又上的人,怎麼能是那麼輕易就放棄和忘記的。
回到米國后,更是時常想起尚弈,晚上做夢也會夢到。
尚弈給的那枚戒指,自己戴在了手上。
“我來找你。”尚弈往前一步,臉上帶了些許的笑意,“我怎麼能放任我的妻子一個人再外面,所以我來陪你。”
厲微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絞盡腦的想該怎麼說,怎麼做,“我……我們……”
“尚弈,我暫時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所以你……你能不能先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給我點時間和空間,等我有答案了,我一定回復你。”
“微微,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微微不要推開我,我不會迫你,我一直站在原地,你隨時都能找到我,看到我,如果哪天你下了決心不想再和我有任何關系,一定要告訴我,當然,我不希那天的到來。”
“好,我知道了。”厲微點頭,“那我就先進去了,你早點回去吧。”
“嗯。”
厲微和墨嫻從尚弈的旁經過,墨嫻側頭看了尚弈一眼,眼神狠。
進了家門,厲微立刻放下東西去了二樓,二樓有個窗戶能看到尚弈剛才站的位置,要去看看尚弈走了沒有。
尚弈還站在下面,厲微心里不忍,但那些傷心的日日夜夜,眼淚都快流干了的日日夜夜阻攔著下去找尚弈。
墨嫻跟過去看到厲微的模樣,冷的神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第二天,墨燦燦一早起床,想開門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房門被鎖了。
拍門大喊,“媽,我的房門不知道怎麼回事鎖上了,您快拿鑰匙過來幫我開門。”
墨嫻就站在門外,手里拿著厲微的房門鑰匙,但是沒有回應厲微,更沒有開門。
任憑厲微再房間里喊破了嗓子也沒有用。
不會放厲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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