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抬步繞開，往電梯走去。

前后不到十分鐘，兩人的角完全掉轉，猝不及防。

姜離走出兩步，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轉頭看向前臺，指了指林江，“他來接我，我可以上去吧？”

前臺臉上又茫然又慌，聽見這話忙點頭，“當，當然可以，對不起，我剛剛……”

“沒事，你做的很好。”

姜離肯定，隨即邁步往電梯口走去。

林江和墨恒自覺的跟上去。

只剩下前臺和顧卿卿在原地，一個臉沉，一個忐忑張。

電梯里。

姜離轉頭看向墨恒，眼神帶著審視，“你最近不對勁啊！”

墨恒心里下意識打鼓，但聲音淡定，“應您的要求，我跟在離您比較遠的距離，所以剛剛來的速度慢了些。”

“不對，”姜離搖頭，“你剛剛沒跟著我。”

而且不是剛剛，覺他好幾天都沒跟著了，周圍有沒有人跟著，還是能覺到的。

剛剛給他發消息，也只是試試。

但沒想到真能出來……

“你不會是跟著顧卿卿的吧？”姜離眸微瞇，想起來了，“是上次讓你查顧家的事，你最近還盯著他們？”

墨恒，“……”

不得不說，太太看起來不拘小節，但在正事上不含糊。

陸總代的任務，他本來不打算，但現在不怕是工作不保……

“是，還在繼續盯著顧宗南。”他言簡意賅。

姜離問，“有什麼進展？”

墨恒直接，“有，陸總不讓說。”

姜離噎了一下。

話都這樣說了，也不好繼續追問。

但心里大概有底了，就是跟陸時晏支持顧宗南的做法，讓程新月在顧家站穩腳跟有聯系吧？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了。

林江恭敬的擋住電梯門，微微彎腰，示意姜離先走。

姜離走出去，墨恒才無聲的松了一口氣，邁步跟上。

陸時晏還在開會，林江將領進辦公室，倒好了咖啡，又暗示十足的問有沒有想吃的，他馬上去訂餐。

姜離了然，“他也還沒吃晚飯？”

林江搖頭，“沒有。”

何止是沒有，從下午那通電話到后，就一直低氣到現在。

特別是到晚餐點，時不時的看向手機……

“我來定，你先去忙吧。”姜離拿出手機，想了想又問，“會議什麼時候結束？”

林江看了眼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

姜離點頭，揮了揮手。

林江和墨恒一起退了出去，并關上了辦公室門。

時間十一點多了，姜離打開件，發現周圍可選擇的餐廳不多，而且也沒有讓人很有胃口的。

就在這時候，家里有消息過來。

吳媽已經問第二次了，要不要回家吃晚飯，飯菜還需不需要繼續加熱。

趕點開回復……

這邊，停車場。

顧卿卿一臉沉，將高跟鞋踩的咔噠咔噠響，憤怒的走上車。

砰的一聲甩上車門，轉頭對旁邊的中年男人極度不滿。

“爸！為什麼非要針對seema，不因為陸氏要跟他們合作，我也喜歡這個品牌啊！”

“……”

顧宗南睜開眼，轉頭瞥了一眼，“壁了？”

顧氏對seema下手，顧卿卿是不贊同的。

今天跟顧宗南好說歹說達了協議，就是由出面，跟陸時晏協商，讓他放棄seema，顧家可以答應跟陸家合作。

就算沒有seema，也還有褚亞華。

“陸時晏沒時間，我沒見到他。”顧卿卿隨口，又道，“就為了一個程新月，你要封殺一個無辜的設計師？”

顧宗南看著的眼神察一切，“卿卿，如果陸氏不跟seema合作，你還會覺得他們無辜？”

顧卿卿臉有些不自然，“當然會……”

“我知道，你對陸家那小子有意。但他已經結婚了，你這些心思也該收收了。今天答應你過來，我其實猜到了結果。”

陸時晏不會對這件事袖手旁觀，不是為了seema，而是為了姜離。

seema是姜離支持的設計師。

兒這一腔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只是讓過來一趟也好，死心了。

他頓了下，聲音嚴肅了些，“而且月月是你妹妹，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你妹妹的名聲！”

顧卿卿小臉沉了下去，“我沒有這樣私生活不堪的妹妹！”

現在都后悔，前段時間輕易承認自己是顧家人了。

跟現在的程新月扯上關系，太丟人。

這話一出口，顧卿卿都能想到，爸爸肯定會大發雷霆，又厲聲的教訓一番。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車子都駛出地下車庫了，旁邊人都沒什麼反應。

轉頭，看著顧宗南的側臉帶著打量，突然開口問，“爸，你是在乎程新月，還是更在乎程新月的名聲？”

顧宗南轉頭，擰眉的看著，“不是一樣嗎？”

顧卿卿沒說話。

當然不一樣啊。

外界都說在顧家集萬千寵于一，但其實本不是。

爸爸在家的時候很，對雖然也寵有加，但心底更記掛那個素未蒙面的弟弟或者妹妹。

以至于從記事起，就很排斥那個存在……

當得知程新月就是那個存在，對簡直厭惡了。

程新月回到家之后，回家的次數明顯變了。直到得知那人將心思打到了媽媽上，才把這份排斥和厭惡明顯表現出來。

然后猛然發現，爸爸也不是那麼在乎？

只是在乎的名聲？

按照爸爸表現出的對的重視，這種時候應該在家陪，安，怕傷心嗎？

沒想到他一句問都沒有，還陪過來做這種無聊的事？

還是在知道結果的前提下……

“你妹妹現在代表的，是顧家的臉面。你既然公開份了，以后在娛樂圈就多幫幫，讓在外面留個好印象。”顧宗南繼續道。

顧卿卿收回視線，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您想多了，出了這種丑聞的藝人，星途幾乎斷送了。”

這種實錘的東西，可比捕風捉影的消息更有力量。

“我跟平臺打招呼很早，視頻撤的也快，應該沒多人看見。而且seema抄襲這件事鬧得很大，沒人顧得上月月。”

“您當網友傻啊？曝的東西是收不回來的！而且照片在別人手上，這次撤了還有下次！”

“……”

聽見這話，顧宗南就更自信了。

沉沉的嗓音篤定，“沒有下次，平臺會嚴格把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