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辰尷尬撓頭,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佛系的人這麼敏銳。
正當絞盡腦,不知道怎麼應付的時候。
姜離跟那邊已經很迅速的表達完謝,開始趕人了,“你們都忙去吧,真不用管我,我有需要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對對,我們先出去吧,讓離姐好好休息會兒。”陸景辰快步上前,殷切的幫腔。
所有人出去,陸景辰走在最后面。
他不敢看沈清酒犀利的眸子,隨時準備開溜,就聽見姜離救星般的吩咐。
“陸景辰,你等一下,我有事問你。”
“……”
神仙大嫂!
陸景辰迅速后退兩步,將門哐當一聲關上。
看著閉的房間門,沈清酒滿臉問號,挽著蘇安然的手,一邊往電梯走一邊小聲詢問。
“你有沒有覺得,陸景辰奇怪的?”
蘇安然茫然,“哪里奇怪?”
沈清酒思索了一下,“他跟姜離關系有那麼好?覺維護的!知道人家已婚,也一點不避諱,而且剛剛還讓陸家的保鏢讓開了哎,最重要的是,他姜離大嫂……”
“他是陸氏集團二,陸時晏的親弟弟,不大嫂什麼?”
“???”
他這話,不讓沈清酒震驚。
蘇謙和也面驚訝。
難怪,剛剛他言辭間都在維護陸時晏……
“不是吧?你怎麼知道?”沈清酒滿臉不可置信。
蘇安然聳了聳肩,“上次知道姜離老公是誰之后,順勢就查了下陸家,不小心就查到陸景辰了。”
沈清酒,“……”
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而且也不跟大家說一聲,太不夠義氣了。
一行人下樓就各自分開了,蘇謙和離開之前,住了蘇安然,讓把陸家的資料發他一份。
蘇安然有點不解,“你要陸家的況干什麼?”
蘇謙和面沉靜,“我剛打聽了陸三的況,遠比想象中的嚴重。陸家丟了這麼大面子,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主要是程家勢微,姜離又沒有任何后臺,怕是只能仰仗陸時晏的態度。
蘇安然了然,當即也沒再多問,趕點頭說回去發給他。
病房里。
房間門關上,姜離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丟人也沒想象中那麼糟糕,至知道了還有這麼多人是真心關心自己的。
“大嫂,太謝你救我一命了!”
姜離抬眸,也沒多問他況,只是問,“陸時晏呢?”
陸景辰忙道,“大哥去陸景希病房了,他讓我看著你,放心,門口保鏢都是大哥的人,沒人敢來為難你。”
姜離點了點頭,“陸家現在什麼況?”
陸景辰面有些猶豫。
“不用瞞著我,我了解清楚,才好做心理準備。”姜離淡聲提醒他。
“……”
陸景辰長嘆了一口氣,把昨晚的事給陳述了一遍。
其實這些不用他說,姜離也能猜到。
在宋懷安的醫院里,有利條件肯定是偏向的,陸家人就算再有權有勢,也不能明面上為難。
就是擔心,“陸時晏,他沒事兒吧?”
陸景辰微怔,“他能有什麼事兒?現在該有事的是陸景希那狗東西!不過我爸說,都是一家人,還是不要把事鬧得太僵,所以他希大事化小,今晚回家再詳談……”
“今晚還要回家?”
“大哥沒跟你說嗎?”
這話剛出口,陸景辰猛的抬手捂住了。
這該死的悉。
上次就是他說了,這次不會大哥又沒說吧?又是他說了?
所幸,“他是說過了,但現在這種況,咱們還要回家?”
陸景辰,“現在況有問題嗎?為什麼不回?”
姜離,“……”
傍晚時分,天邊的云霞緩緩流淌,深深淺淺,著繾綣和溫。
黑勞斯萊斯駛中式庭院。
姜離坐在副駕駛上,神還有些茫然。
剛把人家家里搞得飛狗跳,這就登門拜訪,縱使再大膽,都覺得心里忐忑不安。
“我突然覺得,還有點不舒服,要不還是改天吧!”
“……”
陸時晏無奈,手握住了膝蓋上冰涼的小手,“我說過了,我們家跟陸家三房沒有瓜葛,也沒有來往,阿離乖,不能遷怒咱爸媽,嗯?”
姜離眼瞼輕,低眸看著握住自己的大手,寬厚的掌心讓人無比安心。
溫聲細語的話,十分寵溺,像哄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薄微抿,猶豫著開口,“你就沒有想過,你因為這件事跟兄弟反目,你爸媽會遷怒我?”
姜離從來都是驕傲自滿,也絕不可能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
但是關于陸時晏,是個例外。
就算他說不會有事,也格外謹慎。面對他敬重的長輩,更擔心他們對自己的看法。
“要遷怒也是遷怒我,而且我相信他們不會。”
姜離還想說什麼,陸景辰的車已經到了,激的跑過來幫他們拉車門,“大嫂,爸媽已經等著了,我們進去吧!”
長嘆了一口氣,壯烈的推開車門。
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英勇赴死。
老宅庭院是中式的裝修和陳設,走進去整給人覺古典又板正,空氣里充斥著檀香味,無聲無息的讓人放松。
陸父在客廳里悠閑的看報紙,聽到聲響看了過來,“回來了?”
陸時晏點頭打招呼,“爸,我和姜離回來看你們。”
“坐。”
“……”
姜離和陸時晏二人剛落座在陸父對面,就聽見對方開口。
“不錯,年輕有為,能力出眾,還可以養活我兒子。”陸父視線掃過陸時晏,又掃過陸景辰,補充道,“兩個。”
姜離眼角了,“爸,您說笑了……”
“沒說笑!大哥先前不要臉的作為,我跟爸媽都說了!他們很震驚你能養我大哥,當然了,我就是附贈的哈哈哈。”
陸景辰笑嘻嘻的補充。
姜離僵的坐在陸時晏側,笑而不語,祈禱這二貨不要再提尷尬事兒了。
陸父合上報紙,淡淡的眸打量著,剛準備開口。
樓上有腳步聲響起。
一道雍容華貴的影,漫不經心的下樓。
陸母快五十歲了,但是保養得宜的臉上,不見歲月留下的多痕跡。穿著一件深旗袍,踩著高跟鞋,氣場人。
開口聲音不冷不熱的,“這是什麼風,終于把你們給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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