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在云城停留了將近一個星期,而后出院離開。
喬酒一次沒去看過,也再沒打聽過跟有關的消息。
只是在離開當天陸逢洲開車送他們去機場,回來的時候提了一,說穆云前段時間皈依了,如今是在家居士。
喬酒表頓了頓,一句回應都沒有。
轉眼到喬斯滿忌日,陸逢洲和喬酒帶著孩子去祭拜。
到墓園后發現喬斯滿和蘇芬的墓碑前已經擺了水果,有一束鮮花放在隔壁墳墓和喬斯滿墓地中間,也不知道是給誰的。
喬酒垂下視線看了看,眉頭微皺,彎腰把鮮花拿起放在旁邊那座墳墓前,而后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擺好。
小家伙會說話了,聽喬酒的話給喬斯滿磕了頭,聲氣的了外公。
喬酒絮絮叨叨說了一些小家伙長的事兒,有些慨,“原來養孩子要費這麼多心力。”
后來蘇芬不在,喬斯滿一手拉扯長大,就算后來發了家雇得起傭人,但該的心他是一樣都沒落下。
當爹又當媽那麼多年,他的不容易是翻倍的。
若是之前過來祭拜,喬酒高低得掉兩滴眼淚。
但現在沒有眼淚,日子過得安穩,也想表現出一片靜好,讓九泉下的兩人安心。
帶了紙錢過來,焚燒區在不遠,站起,“我去把紙錢燒了。”
陸逢洲把孩子抱起來,“去吧。”
焚燒區按生肖分類,一共十二個焚燒坑。
喬斯滿屬虎,喬酒拎著之前走到焚燒坑旁,發現坑里的黃紙剛燒完。
一旁的架子上也擺了水果供品。
皺了下眉頭,墓園這邊祭拜的人多,但現在講究科學祭拜,很會有焚燒紙錢的。
旁邊幾個焚燒坑里邊都被打掃干凈,十天半個月都不到一個燒紙的。
喬酒把紙錢點燃扔進去,一點點的添紙進去。
守園人過了一會兒過來,今天風有點大,他提醒喬酒燒紙的時候注意安全。
喬酒嗯嗯兩聲,順勢問,“剛剛是不是也有人過來燒紙祭拜過?”
“噢,有個人來了。”守園人停在一旁,“一個的,哭的不像樣。”
他可能都不當回事兒了,“我怕出事兒了,在旁邊看著,后來還去上邊擺了鮮花水果,我也跟過去看了,那麼大一束花,別人過來都送花,居然送了束玫瑰。”
喬酒一頓,聲音不輕不重,“這樣啊。”
守園人慨,“那麼大歲數了,倒是重,哭的稀里嘩啦的。”
喬酒用鼻子哼了一口氣,再也沒說什麼。
等把紙錢燒,收拾收拾東西往外走。
陸逢洲已經抱著孩子在墓園的亭子里等,喬酒走過去,“穆老師來過了。”
陸逢洲一愣,“來云城了?”
“應該是吧。”喬酒了一下頭發,“我就說想不出誰來墓園祭拜會帶一束玫瑰花來,可真是夠膈應人的。”
穆云已經皈依佛門
,還整這一出,看來也不是真心實意。
而且那墓里封著的不只是喬斯滿,還有蘇芬,帶束玫瑰花過來,純純的給人添堵。
陸逢洲也無語,了孩子,過來牽的手,“走吧。”
兩人出去坐了車,小家伙有點困,在喬酒懷里安安靜靜。
喬酒轉頭看著車窗外,那一片墓園里不知埋了多人的牽掛和憾,還有很多人的不甘。
有人愿意把過往放下,有人困在執念里不肯走出,裝腔作勢想給自己一份解,可終究是無法做到。
因果循環,可能真的是報應不爽。
……
回到家喬酒睡了一覺,一覺到了傍晚去,醒來外邊天都黑了。
屋子里沒開燈,剛翻了個,就聽到陸逢洲說,“醒了?”
喬酒被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陸逢洲斜靠著床頭,沒有看手機,不知坐在那里多久,也不知坐在那兒干什麼。
皺眉,“不開燈,也不睡覺,你跟個鬼一樣的在這干嘛?”
陸逢洲手順勢落在頭頂,了的頭發,轉而去的臉,“在思考一些事。”
說完他子下躺了下來,把喬酒抱在懷里,自顧自的說,“在想我們之間,我是不是還有什麼的事沒做好?”
突然說這麼一句,弄的喬酒還有點兒意外,“怎麼了?又干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沒那個膽子。”陸逢洲說,“就是想起一些事兒,有的東西好像應該還給你了。”
喬酒促眉,“什麼東西?”
陸逢洲抿著沒說話。
喬酒還以為他說的東西多神,結果第二天東西就亮相了。
陸逢洲帶來了公司,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人多,喬酒大多都臉,之前喬斯滿在世,很多人都是跟在喬斯滿邊的。
桌子上擺了幾份文件,陸逢洲坐下將文件推給,“簽個字就好,剩下會有人理。”
喬酒把文件拿起翻了翻,權轉讓協議。
輕笑一聲,“原來是這個。”
公司本就是喬斯滿的,重新給也算名正言順。
抿著盯著文件看了一會兒,沒矯,提筆直接簽了字。
旁邊的一些副總和經理拍著手對說恭喜,一個個面帶笑意,好像真覺得這是一件多讓人高興的事兒。
喬酒了個懶腰,站起來,“這就都可以了吧,都可以我就走了,去接小孩了。”
陸逢洲把文件合起,轉給一旁的人,“我送你過去。”
“不用。”喬酒說,“我自己去就行,你在這忙你的。”
孩子送到了管薇那,過去,應該還會停留一會兒。
陸逢洲想了想嗯的一聲,“好,到那兒給我打個電話,中午一起吃飯。”
助理站在一旁不著痕跡的咧了下,陸逢洲在公司不管對誰向來冷眉冷眼,私底下原來這麼膩歪。
果然,追回來的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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