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這句話的,是腰間橫上的手掌,以一種快要將碎在懷中的力道。
裴恬瞪他,嘟囔道:“疼。”
陸池舟也不管這氣的子,“忍著。”
這一路,本該是很長的車程,好似突然就短了距離。轎車剛剛停下,裴恬便覺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被陸池舟抱下了車。
接著,陸池舟放下,一手還替拎著行李箱,拉著就進了電梯。
事到臨頭,裴恬習慣地開始慫,咽了咽口水,“你真要把我帶回你家啊?”
陸池舟瞥一眼,眼神中滿是種“你果然又在打炮”的挑釁,“不然呢?”
裴恬眨下眼,揪了角,看到電梯“叮咚”一聲顯示到達樓層。
陸池舟拉著,大步來到門前,開了指紋鎖。
房門被推開,滿室黑暗中,裴恬被推到門邊,側搭上男人堅的手臂,鼻尖鋪天蓋地的,又暈染上他的氣息。
“等等!”裴恬嚇得憋了口氣,“你都破了,就別來了…吧。”
頭頂傳來聲極低的輕笑,接著,“啪嗒”一聲,陸池舟按亮了燈,“我來什麼了?”
裴恬:“。”
緩緩松口氣,細白手指搭在側的手臂上,推了推,“那…”
裴恬剛想說不來就放出去,結果額頭被蜻蜓點水般吻了下。
眼睫了,慢慢掀起眼瞼,對上一道極深的視線。
陸池舟背著,給圈出小小一片方寸之地,眸中承載的重量讓裴恬看得心頭一慌,下意識便移開了眼。
陸池舟扶正小臉,耳卻染上些淡淡的紅,“恬恬,看著我。”
裴恬握了沁滿汗的手心,做了好一會的心里準備,再次迎上男人的目。
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倒映著小小的。
此刻,也只有。
“你喜歡我嗎?”
喜歡。
裴恬脊背著門,張到嗓間似涌上團棉花般,說不出話。迎著陸池舟的視線,點點頭。
“喜歡就好。”
陸池舟突然握住的手,在自己膛。
哪怕是臉也行。
隔著衫的布料,裴恬到了那里砰砰作響的心跳,一下下,與自己的重合。
陸池舟表鄭重,認真地看著:“接下來這三個字雖然有些俗氣,但我還是想和恬恬說。”
男人眉眼一片溫,嗓音雖低,卻異常清晰地砸在心上。
“我你。”
“從年至今,從未變過。”
裴恬眼睫猛地一,吸了吸鼻子,別過臉,狠狠憋回要傾巢而出的眼淚。
良久。
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些過于溫的話,裴恬說不出口,但又沒法宣泄這種快如火山噴薄般的,所有言語哽在間,口而出的只余一句——
“我現在就想睡你。”
這話題跳轉得過快,饒是如陸池舟,一時都沒能消化下來。他表頓住,眉眼中盡是錯愕,張了張,半天也沒發出一個音節。
裴恬卻不想和他多廢話,拉住陸池舟的領帶就往下扯,踮起腳,本想吻他,卻看見那深紅的傷口。轉而換了個方向,從下往下親,移到結時,輕輕咬了一口。
隨即,裴恬便到前人全劇烈一,捂住手的掌心猛地收,
“等…”
“等什麼等。”裴恬含糊道:“不等了。”
反正早就覬覦他很久了,他既然敢勾引,就該為此承后果。
陸池舟往后退了幾步,順勢被裴恬倒在沙發上,膛挪來一只四作的小手,如泥鰍,甚至開始從下解他襯的紐扣。
盡管孩的作毫無章法,但陸池舟依舊被起一火,他低著氣,強自按住裴恬的手,“不行。”
裴恬作一頓,震驚地瞪大眼,連表都委屈了,“你說什麼?”
陸池舟懶散地半靠在沙發上,前襯衫一片凌,被扯開的領口間出半邊鎖骨,綿延至看不見的肩線。他眼尾還染著紅,丹眼半耷拉著,這樣看去,和吸人魄的妖別無二致。
陸池舟沉沉吐出一口氣,緩解上的燥熱,又慢條斯理地扯去放在他膛上的爪子,“不行就是不行。”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只小鴕鳥最喜歡的,還是他的臉。
哪能就這麼輕易讓得手。
裴恬氣得鼓起腮,低下眼,從陸池舟腰下一掃而過,“到底是我不行還是你不行?”
陸池舟被這眼看得臉一黑,他冷笑,低頭整理膛襯衫的褶皺,又一點點扣上了被扯開的紐扣。
末了,他站起,“我行不行不重要,反正你肯定不行。”
裴恬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惱怒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陸池舟,你等著!我總有一天要把你日得喵喵!”
陸池舟:“……”
“早點睡,夢里什麼都有。”陸池舟走到自己房間門前,似想起什麼,他彎笑,“我今晚會鎖門。”
裴恬:“……”
陸池舟關上房門的同時,還朝眨了下眼,“晚安,小鴕鳥。”
下一刻,門被關上,與此同時,門鎖傳來咔噠一聲響。
還真鎖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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