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時間是漫長的,江時安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等消息。
小丁是個做事利落的,大約不到一個小時,背后的人就被他給揪了出來。
兩個人的懷疑的確沒錯,正是江允。
江允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江時安在國的事業,江時安并非沒有防備他,而是掉以輕心了。
畢竟,在江時安的眼中,江允無非就是腦,為了姜攸寧,他連江家的產業都顧不上了。
江時安是個放長線釣大魚的人,江允早已經了他的手下敗將,既然他不屑于江家的產業,那麼就由他這個江家的長孫來接手,這不是順理章的嗎?
可讓他出乎意料的是,江允不管江家產業這麼多年,如今也在背后起了手腳。
丁主管說:“這件事我輕而易舉就能查到,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兒。”
而江時安卻笑了,笑的惻惻的。
江時安說:“他是故意留了馬腳給我們,就沒想瞞我們,哦,不對,也就不想瞞我,他這是在公然向我發起挑戰,是明著要告訴我,江家的產業即便他不屑一顧,我也不配得到……”
看著江時安郁的臉,丁主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江時安深吸了口氣,從辦公桌前起,就往外走。
丁主管問:“江總,您這是要去哪兒?”
江時安頭也不回,說道:“濱城那邊你繼續人疏通,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
姜攸寧的確和葉嫵通了過一個電話,是因為昨天聊天時,姜攸寧提起自己吃的那種藥副作用很大,除了頭痛以外,很健忘,明明半個小時前才吃了藥,半個小時后又
去問保姆什麼時候吃藥。
總覺得那藥雖然效果很好,但是不大適合的質。
姜攸寧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葉嫵卻上了心。
葉嫵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一位華裔的心理科醫生,剛巧之前聊過幾句神疾病的耐藥問題。
想到了那一位醫生也是這個方面的專家,葉嫵就打電話過去請教了一下。
在那位醫生那里得到的結果是,姜攸寧如今吃的藥,副作用的確很大,醫生推薦了一種國外的進口藥,葉嫵這才打電話給姜攸寧,詢問考不考慮換進口藥試一試。
姜攸寧尋醫問藥的事,一般都是江時安親自理的。
姜攸寧自己不能決定,便對葉嫵說道:“這件事,還要等他回來,我與他商量一下。”
葉嫵知道自己坐不了主,便也不再多說,之后又聊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保姆當時在廚房里,只聽了個大概,只知道有什麼事需要和先生商量,等出來的時候,姜攸寧便快速的結束了電話。
可還是從姜攸寧讓葉嫵照顧好自己肚子里的寶寶這句話里,猜到了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所以,姜攸寧之所以突然決定停藥,也是因為聽到了有更好的特效藥這件事,才決定這樣做的。
是想等江時安回來,征求他的意見。
晚飯
是姜攸寧一個人吃的,江時安說自己不會回來太早。
保姆知道不喜歡晚餐過分油膩,便炒了兩樣小菜,加上一份排骨蓮藕湯。
姜攸寧的胃口依舊很小,吃幾口就放下筷子。
姜攸寧起準備上樓。
還沒有走遠,便聽到保姆在背后小聲嘀咕著:“不喜歡吃也不早說,做了這麼多,就了那麼幾筷子,也不嫌浪費……”
如此埋怨的語氣,讓停下了腳。
昨天送葉嫵出門時,葉嫵就曾囑咐過,不要讓保姆太得寸進尺了。
就連葉嫵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保姆對怪氣的態度,更何況是姜攸寧自己。
姜攸寧從前只想著,自己不多事,也不找事,只要江時安不發火,日子也就這樣的過下去,何必和一個保姆計較。
可昨天葉嫵的話,到底還是聽進去了。
于是,終于停下了腳步。
姜攸寧回過,看著正低頭收拾餐桌的保姆,問道:“楊姐是嫌我吃得,你做飯給我吃覺得麻煩?”
這還是第一次姜攸寧反駁的話,從前從沒有的事。
楊姐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說道:“太太,我那句話說是嫌你麻煩了?我只是覺得這樣浪費不好。”
姜攸寧臉上并無半分震怒的表,用最溫的語氣,對說道:“那等先生回來,我去親自跟說,你覺得我實在鋪張浪費,以后不如就別做了吧。”
楊姐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太太這是威脅我呢?”
br> 姜攸寧的語調仍然和善:“威脅倒也談不上,如果你覺得先生為了一個保姆,能辭掉我這個太太的份,那我還要謝謝你……”
這一下,楊姐徹底沒話可說了。
姜攸寧的意思太明白了,雖在江家這麼多年,可說到底也是保姆的份,連個親戚都算不上。
就算先生和太太的再不和睦,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保姆分開吧?
既然不能,那最有可能的結果只有兩種,要麼被換掉;要麼江時安再找來一個保姆,專門照顧姜攸寧的生活起居。
可無論是哪種結果,對于來說都是不利的。
想到這里,楊姐終于還是低下頭去,說道:“對不起,太太,是我多話了。”
姜攸寧的語氣依然和善,“行了,去忙你的吧。”
姜攸寧也懶得過分去追究,只是信了葉嫵的話。
葉嫵說,無論在什麼樣的生活環境里,都要學著保護自己,一味的忍讓,只能讓對方認為你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
姜攸寧深以為然。
一個人上了樓,后果然安靜過來。
姜攸寧的背影剛一小時,保姆就朝著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小聲說:“什麼東西?一個神病而已,你全上下哪個地方能配的上先生?也就是先生好子,換我我早就把你一腳踢出門去了,何況還是個被人睡爛了的婊子,我真替先生不值得……”
保姆的話音沒落,門口突然響起了碼開門的聲音。
江時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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