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蘇家和譚家的聯姻,這場婚姻其實也并不是蘇沐晴真正想要的。
蘇沐晴現在很冷靜,冷靜到讓人心疼。
片刻后,忽而一笑,抬起頭來,眼圈里雖然還掛著眼淚,可還是對葉嫵說:“雖然我恨那個畜生,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上的擔子居然一下子就輕了許多。”
葉嫵一開始沒明白蘇沐晴的意思。
想了好久,才終于想明白,原來蘇沐晴之所以覺得輕松,是因為自己可以不用完這場婚禮了。
其實和譚澈之間沒什麼,兩個人不過是覺得彼此份門第相當,最適合聯姻不過了。
能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對于蘇沐晴來說也未必不好。
葉嫵雖然明白,開還是不甘心:“你不追究,
可你的下半輩子卻要因他而毀了。”
蘇沐晴垂下眼睫。
下半輩子嗎?
反正都已經是這樣了,有什麼關系呢?
……
葉嫵從蘇沐晴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顧郁北剛好趕到。
看到葉嫵一臉的死灰,顧郁北也猜到了答案了。
顧郁北什麼也沒說,出手接過葉嫵,攥著了冰涼的小手,“走吧,我們回去。”
葉嫵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后,然后點頭。
回去的路上,車的氣氛格外沉穩。
葉嫵不吭聲,顧郁北也不開口問,只安靜的開車。
中間顧郁北有個拿起煙盒的作,可很快又放下了,有葉嫵在,即便是煙癮犯了,他也是不會的。
顧郁北出手想去打開音樂,卻被葉嫵的手給按住了。
葉嫵并沒有讓他打開音樂,而是突然說道:“沐晴姐說,不會告許凌霄的。”
顧郁北見狀,收回手來,笑了,“意料之中。”
葉嫵不甘心,帶著氣道:“憑什麼?許凌霄他憑什麼可以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沐晴姐,沐晴姐到底欠他什麼?”
顧郁北的笑容不減,開車之余,空會看一眼葉嫵,見緒仍舊激,握住了的手。
“發生了這樣的事,的確沒法人原諒,但葉嫵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個人真的一個人到了忘我的地步,或許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是說沐晴姐嗎?不會……”
顧郁北卻打斷了的話,說:“不,會,我和蘇沐晴認識的時間比你久,我了解。”
葉嫵覺得不可思議。
顧郁北卻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蘇沐晴有沒有和你說過,和許凌霄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的確說過,葉嫵曾經還記得,蘇沐晴再提起許凌霄的時候,眼睛里都是有的。
葉嫵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顧郁北繼續說道:“其實當年的事,蘇沐晴未必心里沒有疑,發生的太突然太巧合了。”
提到當年的事,葉嫵到底還是平靜了下來。
葉嫵說:“當年的事,我只
聽沐晴隨口說了一些,難道不是許凌霄背叛了沐晴姐,又被沐晴姐當場抓到,才……”
“沒錯,的確是許凌霄和蘇沐晴店里的一個員工在一起,被蘇沐晴親眼看到,可葉嫵……有的時候,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就好比你一直覺得是我姐害死了你母親,但事實卻是蘇咚……”
用這件事來做類比,讓葉嫵說不出話來。
葉嫵不吭聲了,余下的時間就由顧郁北來說了。
顧郁北說:“其實那天的確是個巧合,原本我和江允要去找凌霄一起商量一個新項目的,凌霄為了方便,便一個人先到了沐晴的酒吧里開了個包房,打算在那里談一下。趕巧的是我和江允都因為臨時有事沒法及時赴約,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按照當時的況,許凌霄和那人的確已經了服,蘇沐晴沖進去的時候,抓了個正著,場面一下就鬧開了,可過后大家都冷靜下來想想,凌霄真的是那種人嗎?”
“許是你對凌霄不了解,但我和江允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凌霄和沐晴在一起的那些年,確實做出過一些荒唐的事,但他不是沒有底線和原則,他怎麼會去蘇沐晴手底下的人,還是在蘇沐晴的酒吧里?”
葉嫵雖然不恥,但是顧郁北的話卻聽進去了。
顧郁北說:“并非是我要袒護許凌霄,但據我所知,他就是這樣的人,之前他只要鬧出點什麼緋聞來,不就給蘇沐晴買個包,買輛車,哄一哄,兩個人也就好了,蘇沐晴有多喜歡他,圈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只要許凌霄不鬧的過分,蘇沐晴也是愿意原諒的,可這一次……”
“如果換是我,我一次也不原諒。”葉嫵賭氣說道。
顧郁北溫的笑:“當然,這是原則問題,你當然有選擇是否原諒的權利。但沐晴和凌霄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在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里
,也許親更大過于,只是當時兩個人都不太理解對方的重要罷了。”
“沐晴的付出,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大多數場合我們都會提醒凌霄做事別太過分,凌霄也是聽的,可既然他都這麼謹慎小心了,為什麼會在蘇沐晴的酒吧里,與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就要發生關系了?你想過嗎?”
葉嫵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被陷害的?可他不是被沐晴姐捉在床,人都在床上,他要怎麼抵賴?如果換做是我,恐怕他說什麼我都是不會相信的。”
事實上,蘇沐晴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顧郁北道:“其實事后我和江允也覺得這事過于蹊蹺,問過他。”
“那他怎麼說的?”葉嫵追問。
紅燈前,顧郁北將車停下,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他說他毫無印象,當時的那個人是誰,他都沒有半點印象,更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和滾到一起去了。”
這話葉嫵當然不信,不過同時,葉嫵也愣了一下。
隨即明白了顧郁北的意思。
顧郁北見突然頓悟,也笑著轉過頭看向。
葉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是不會用這麼拙劣的理由遮掩,你是這樣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