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飯沒吃,又一夜沒睡,加上連續上了三節的解剖課,這會兒真的極了。
也顧不上霍庭深在這里,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等到吃完,將餐收拾干凈之后,才又問霍庭深,“師兄,你找我什麼事?”
對上郁寧詢問的視線,霍庭深的心里本能地生出幾分心虛來。
掩輕咳了一聲,他避開了郁寧的視線,故作鎮定道: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們收了一個90多歲的心臟病老人,因為患者年紀太大,手的話,會有危險……”
說著,他看向郁寧,見郁寧的臉上出了一了然的表,他心里暗暗一喜,便聽郁寧開口道:
“你是想找溫老師幫忙嗎?其實你可以直接找,溫老師很好說話的。”
霍庭深:“???”
這跟溫言有什麼關系?
“找溫言做什麼?”
霍庭深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了口。
“我記得溫老師當年出名的那篇論文就是提出怎麼解決老年人在心臟外科手中遇到的一些難題,雖說目前還沒有醫生進行過臨床作,但按照溫老師論文里提到的那樣,理論上是完全行得通的……”
說到這,郁寧停頓了一下,看向霍庭深,詫異道:“你不是因為這事來找溫老師的嗎?”
霍庭深:“……”
他突然有一種自己跟這位一向默契十足的前妻有些不在同一聊天頻道上的既視。
“溫老師在這方面有所研究,你可以過去跟探討一下這場手,溫老師肯定會幫忙的。”
郁寧非常好心的建議道,卻聽得霍庭深一直在皺眉。
他原本就只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聽上去合理的理由來找,偏偏眼前這人是要把他扯到別人上去。
“我來不是找溫老師的。”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氣,無力道。
“那你……”
“我是來找你的。”
霍庭深直接把郁寧的話給接了過來,就怕又要說一些牛頭不對馬的話,能氣得他肝疼。
以前怎麼不知道這麼乖巧的原來也會這麼擅長氣人。
郁寧的表,明顯愣了一下,澄澈坦的眸底,閃過一淡淡的錯愕,“找我?”
“找我有事嗎?”
霍庭深點了一下頭,道:“這場手,我想請你當我的第一醫助。”
“我?”
郁寧臉上的詫異更深,“醫院里不是有很多心外科的醫生嗎?”
京大附醫的外科醫生,哪一個出來不是外科的好手,即便是霍庭深手底下大學生去給他當助手都沒問題的,他怎麼反而舍近求遠來找當助手來了?
面對郁寧疑問的目,霍庭深心虛的眼神帶著一下意識的躲避,臉上卻依然面不改,道:
“這個老人已經94歲了,手上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躺在手臺上永遠下不來了。”
說著,他一臉嚴肅地看著郁寧,道:“所以寧寧,我場手不能出一點都差錯。”
關于這一點,郁寧無可厚非!
90多歲的老人手,大多時候連麻醉都不一定能扛過去,很多人其實并不建議老人手,因為很可能就會死在手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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