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郁寧的臉上什麼表都沒有,只是在聽到鄭瑜跟打招呼的時候,禮貌地對點了一下頭,“鄭老師。”
自從知道鄭瑜是京大音樂系的講師之后,郁寧就一直這樣稱呼的。
鄭瑜捧著手上的幾本教科書走到兩人面前,道:“真巧,我剛給一個學生上完課回來就遇上你們了。”
說著,看向郁寧后一言不發的霍庭深,道:“庭深是送郁教授回來的嗎?”
霍庭深剛要點頭,就聽郁寧道:“我的車胎破了,正巧路上遇上了師兄,就麻煩他送我回來了。”
聽著郁寧這一番刻意對鄭瑜的解釋,霍庭深的目朝深深地看了一眼。
怎麼?這是擔心鄭瑜會誤會所以這麼著急解釋嗎?
那一瞬,霍庭深的心里有過一陣莫名的惱火。
鄭瑜聽了郁寧這番解釋,也沒明顯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轉而對霍庭深道:
“既然來了,要不要上樓坐坐?”
問得十分坦,沒帶一半點的刻意。
霍庭深正要拒絕,又聽鄭瑜道:
“你還不知道吧,我跟郁教授有緣分的,就住在我對門。”
霍庭深拒絕的話剛到邊,便下意識地收住了。
他再度看向郁寧,見郁寧神未變,只是依然用那疏離的語氣開口道:
“師兄,鄭老師,你們先聊,我還要回去寫教案,先失陪了。”
說完,未等霍庭深二人開口,已經轉快步往住的那棟樓走去。
霍庭深看著郁寧急步離開的背影,眉頭深深擰起。
站在他邊的鄭瑜微微抬頭朝他看了一眼,低聲道:
“聽郁教授說你們離婚了?”
本就心不虞的霍庭深在聽到鄭瑜這話的時候,沉得更明顯了一些。
他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沉沉地應了一聲,便開門上車。
鄭瑜見要走,忙不迭地開口道:“不上去坐坐嗎?”
“不了。”
落下這話,他已經關上車門,發引擎驅車離開。
鄭瑜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霍庭深的車子遠去,雙在此時抿了一條線。
“你終究還是對上心了。”
僅僅只是聽到郁寧否認了彼此的關系,他的緒就有了眼可見的變化。
不知道霍庭深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明顯低落下來的緒,反正站在他邊的已經明顯覺到了。
**
郁寧回到家中,在房門關上的瞬間,直的腰板微微一松,瞬間就彎了幾分。
就在聽到鄭瑜邀請霍庭深去家的那一刻,郁寧以為自己可以事不關己,可終究還是逃回了家,就是害怕聽到霍庭深會答應下來。
自以為是的看開,自以為是的豁達,原來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緩步走到床邊坐下,目落在枕頭邊上那一只那日跟溫言逛商場時買回來的小狗布偶。
曾經,有一只一模一樣的布偶,是霍庭深第一次陪著霍夫人去孤兒院的時候送給他的。
那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禮,對那份禮珍之又重,去哪里都帶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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