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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霍庭深卻緩過神來,看到協議書上男方簽字那里自己的名字時,他的眼底頓時一慌,本能地就要劃掉自己的名字,可郁寧卻快他一步將協議書給拿走了。
“好了。”
郁寧將協議書握在手中,從沙發上站起,道:
“我會盡快搬出這里,雖說我們離婚了,也是和平分手,而且,也是師兄妹一場,師兄今晚就讓我在這里借宿一晚吧。”
用俏皮的語氣開口,似乎卸下了什麼重擔一般。
這愉悅的模樣,看在霍庭深的眼底,卻顯得格外刺眼。
“隨你。”
他從沙發上站起,沉著臉從屋離開了。
郁寧看著他摔門而去,也沒去問他要去哪里,看著手中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郁寧知道,再也沒有過問他去哪里的資格了。
……跟霍庭深沒有關系了。
幾分鐘前的豁達和暢快,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心里還是會作痛。
“果然還是不爭氣啊。”
手,用力按了按心口脹得生疼的那塊地,啞聲自語。
雖說要留在兩人的這套屬于霍庭深的婚房里再住一晚,但郁寧還是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生活上的用品并不多,大多數是一些醫學文獻和醫學論文雜志,隨便收拾下來都有好幾箱之多。
當天晚上,霍庭深沒有回來,郁寧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除了醫院里有大手安排之外,霍庭深很會在晚上十點以后沒回家。
因此,郁寧也從來沒有在晚上的時候問過他的去向,今晚就更不會問了。
收拾好自己要搬走的東西之后,便有條不紊地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許是艱難撐著的這段婚姻終于被放下,這一夜,郁寧睡得很放松,幾乎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的生鐘很固定,早上7點鐘左右醒來。
起床的時候,邊的位子是一片冰冷,郁寧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才意識到跟霍庭深昨晚剛簽了字,怎麼還可能同床共枕。
這一點,霍庭深做得還是很到位的。
郁寧心里這樣想著,人已經走下床去浴室洗漱了。
等從房間里出來,也沒見霍庭深的人影。
走下樓,習慣地往餐廳走去,走到一半,的腳步陡然頓住,隨后自嘲地笑了笑。
這三年被霍庭深養的習慣,果然是很難改掉了。
平常這個時候,下樓,早餐都是早早擺在那里了,不是陳媽做的就是霍庭深做的,等洗漱完去餐廳,溫度剛剛好。
這種飯來張口的日子,也就止步于今日了。
郁寧在心里自嘲地想著,轉朝大門口走去。
這種習慣一定要改,努力一下也不是改不了的,是吧?
在心里這樣跟自己嘀咕著,人已經走到了門外。
就在這個時候,昨晚約好的搬家公司已經到了,郁寧招呼著他們進來,將收拾好的幾個醫書箱子都搬了下來。
“這是地址,麻煩你們了。”
郁寧把自己前幾天新租的一套公寓地址給了搬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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