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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見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牙發。
同時,也知道在溫言面前再打所謂的牌除了浪費時間之外,并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更加引來溫言的嘲諷。
于是,便將那副假惺惺的模樣收了回來,大概是相由心生,了慈父偽裝的莊文,那臉怎麼看都著一子人渣的味道。
溫言也懶得看他,知道莊文這次來的目的,也不著急,只拿著咖啡勺,慢條斯理地轉著手里的咖啡。
只聽莊文道:
“聽說你現在在京大當老師,還在教大二的醫學生?”
溫言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嗯。”
莊文知道這件事并不奇怪,怕是早在來京大的第一天,莊就已經告訴他了,只是現在莊文找說這個干什麼?
下一秒,就聽莊文冷笑了一聲,一點都不掩飾眼中對溫言的輕視,道:
“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一個高中文憑去京大當老師,還是去教醫學生,你懂醫嗎?你教出來的學生,以后都去當殺手吧?”
盡管莊文早就收到了莊發給的那些溫言上課的視頻,那些專業語,那些準的解題思路,都不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人會表現出來的。
但莊文覺得溫言在自己邊親自養大,溫言有多本事,他能不清楚?
莊文是有這種自信的,所以,即便事實擺在眼前,莊文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頂多覺得這些教案都是上課之前被人給備下的。
他能捐樓給上京大,溫言怎麼就不能給錢買個教師的工作。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這樣想,還是本能地忽略到一些客觀存在的條件,他就這麼認定了溫言沒那個本事在京大教書。
“想說什麼就直說,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屁話!”
溫言用極度云淡風輕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不耐煩,眉眼間都沒有因為莊文這番話而出現任何的波。
莊文被溫言這態度給狠狠噎了一下,臉更加沉了幾分。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被全國的人知道的話,你就不怕那些學生家長找你麻煩?”
溫言喝咖啡的作,頓了一下,眼眸微微瞇起,角一勾,儼然已經猜到了莊文想干什麼了。
這是要拿這個事來威脅出份?
看向莊文,莊文也在看,見并沒有因為他這話流出半點的心虛和不安,心底一沉。
“別說是家長找你麻煩這麼簡單,你自己清楚你是通過什麼手段拿到這份工作的,到時候,可不是你想收手就能收手的事了,而收你賄賂的那個人,同樣會收牽連……”
說到這,莊文刻意停頓了一下,目落在溫言的臉上,滿心期待著要看到溫言眼底生出一半點的恐懼來,然而……依然沒有。
溫言只是笑容淺淡地看著他,坦然,從容,不見半點慌。
越是這樣,莊文心里就越是急躁,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預想中溫言該表現出來的恐慌無措并沒有出現,甚至,他在此刻如此從容自信的溫言上看到了曾經溫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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