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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張一貫冷漠卻俊非常的臉，溫言回想過往，發現兩人之間，除了單方面的熱和時慕白的冷眼之外，竟想不起半點可以用來回憶的甜。

哪怕有一點點能讓回味的過去，或許，也不會那麼堅定得要離婚。

這會兒，再想起在樓道外看到的他跟林妍摟抱的那一幕，也讓對時慕白僅剩的那點執念磨得干干凈凈。

“時慕白，一年多了，我真的累了。”

垂下眉眼，嘆了口氣，難得沒有像往常一樣跟他正鋒相對，出言譏諷。

“但我知道，這段婚姻里，我也有錯，如果當初時爺爺你娶我的時候，我能拒絕的話，我們兩個都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所以，這一年，你對我的冷待，我不怪你……”

溫言這話說得非常心平氣和，完全不像之前那幾次一樣，只要跟時慕白提離婚，不是冷嘲熱諷就是針鋒相對。

甚至，把這段婚姻的錯誤，都攬到了自己上，說不怪他。

溫言的聲音，繼續在他面前響起，“畢竟這是我自己非要強求過來的，怨不得你，但我既然認識到了這個錯誤，那當然是要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

目平靜清澈地直視著時慕白的目，沒有任何的回避。

“所以……你當初不覺得是錯誤，就不顧我的意愿嫁給我，現在認識到錯誤了，你就要退出了？”

時慕白的瞳仁很深很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言甚至看不清他眸底深的清晰。

唯獨覺到他攥著自己手臂的力量在一點一點收，似乎是被惹惱了。

“溫言，你憑什麼覺得，你想怎麼樣的時候，我都得配合你？”

他的眼底，籠罩著深深的冷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那被憤怒的語調掩蓋下的輕微的抖。

如果溫言還是像之前那樣冷嘲熱諷一番，或許，他們之間還有機會。

可現在，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他承認自己強求這段婚姻的錯誤，那麼認真地說要糾正這樣的錯誤，他就知道，他跟溫言之間僅剩的那點羈絆，也已經抓不住了。

手臂上越來越重的力道，疼得溫言微不可查地蹙了眉頭。

直視著時慕白的雙眼，卻依然沒有回避，也不生氣，始終是那副心平氣和的口吻，道：

“你說得對，當初是我不顧你的意愿要嫁給你，所以，在我認識到這個錯誤之前，我已經收到了來自你的懲罰了，不是嗎？”

溫言挑眉看著時慕白，覺到時慕白的手指都要掐進的里了，看來提起這一年來不該有的婚姻，是又一次把他給氣到了。

“我強求你，你冷暴力我，我們之間扯平了。”

“扯平？”

時慕白笑了，眼中滿是冰冷的諷刺，“怎麼扯得平？我好端端一個單青年如今戶口本上的婚姻狀態變離異了，這就扯平？”

溫言原本還打算心平氣和跟時慕白談離婚的事，畢竟之前幾次的正鋒相對，結果都談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