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蘭寧還是狐疑地看著他:“老師,真的沒關系嗎?要是不方便的話不要勉qiáng啊。”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的時間很自由。”
“不過家長會……不會覺得有點兒尷尬嗎?”
“不會,反正以后也會去參加孩子的家長會,就當是先實習了。”
蘭寧:“……”
老師你考慮的長遠啊,不過你好像連對象都沒有啊。
曲彤見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又開心地跑去拿菜:“今天這頓我請客,你們隨便吃,別客氣。”
蘭寧:“……”
不知道是運完太,還是串串的味道真的太好,蘭寧這晚上吃得多了些,撐到半夜才睡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整張臉都寫著睡眠不足。奈何今天周一,得上班,只能把束發帶套上,打著呵欠去洗漱。
不知道為什麼,周一的公jiāo和地鐵永遠是最的,工作也是最多的。印場那邊通知這周就能把新的一批環襯送來,蘭寧讓負責這塊的同事直接在出廠后快遞一萬張到幸心老師的家去。
當然,地址寫的不是以前那個,而是新地址。
另一方面,雜志上市也有一段時間了,編輯部陸陸續續收到不讀者的反饋表。碧空如洗那篇《禱告》到不讀者的好評,當然也如所料,有部分讀者認為他在刻意模仿幸心。
雜志微上的反饋也差不多是這樣,主編跟蘭寧討論過這個問題,認為碧空如洗潛力還是很大的,只不過幸心影響比較深,如果他再多寫一些作品,應該能擺幸心的yīn影,自一派。
蘭寧在周三了個空,本是想跟他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但點開碧空如洗安靜了好久的小企鵝后,開口就變了催稿:“下午好,最近有在認真寫稿嗎!”
碧空如洗:qaq
花椰菜:……這個表qíng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最近不好所以沒寫嗎?
碧空如洗:編編,幸心老師說進了群就要遵守群規。
花椰菜:他們的群規是什麼?
碧空如洗:拖稿qwq
蘭寧呵呵,果然。
花椰菜:所以你是打算拖稿,對嗎?:)
碧空如洗:qaq
碧空如洗:我可以拖一天嗎?
花椰菜:……你為什麼不直接退群?
碧空如洗:因為那個群里有好多大大啊!跟他們在一起能學到很多!
花椰菜:嗯,拖稿十八式嘛:)
碧空如洗:……編編,你是不是不我了qaq
花椰菜:是的[再見]
碧空如洗:我真的只拖一天qaq而且還是冒著被罰唱威風堂堂的風險qaq蘭寧:“……”
正想回復什麼,幸心的頭像就跳起來,蘭寧順手點了開。
幸心:環襯送到了,過來蓋章。
蘭寧:“……”
每次一到了幸心老師面前,就覺得自己從編輯淪為了奴隸。
花椰菜:知道了,老師o(n_n)o~
下班以后又直接去了言儒語的家里,一進門就被客廳里一大箱子的環襯驚住了。
“這個……”
言儒語對笑了笑:“就是你說的一萬張環襯啊,大概有六七十斤,不多。”
蘭寧:“……”
“印章我已經給你找出來了,桌上也有印油,你自便。”
蘭寧走到桌邊,咬咬牙把印章拿起了來。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在客廳安靜地開始一頁一頁地蓋章,言儒語就在廚房開始做飯。蘭寧抬頭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道:“老師,要不我來做飯,你來蓋吧。”
“你做飯我同意,不過章還是得你蓋。”
蘭寧撇著角,手上的作卻沒有停:“你真的不打算過來簽幾個名嗎?”
“不打算。”
他說得斬釘截鐵,蘭寧小聲地嘁了一聲,倒也沒有再說話。印了幾十張后,就覺得言儒語說的大概是對的,印章也比簽名快不了多久,而且為了保證名字圖案清晰,得蓋得特別仔細,還要考慮用力的均勻,否則一塊深一塊淺,印出來也不好看。
……這一萬張,得印到什麼時候啊。
言儒語把飯做好以后,終于得了個中場休息時間。印章雖然也不快,但比起簽名來,至手要輕松很多。
飯吃到一半,言儒語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接通了來電:“二叔。”
聽到這個稱呼,蘭寧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他。二叔?就是送他豪華別墅的那個叔叔嗎?
“什麼?我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言儒語接完電話后神明顯起了變化,蘭寧也沒再吃飯,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出什麼事了嗎?”
言儒語一邊拿起掛在門口的外套,一邊對道:“我爸爸住院了,我要過去看看。”
“住院?”蘭寧跟著他站了起來,“是什麼病,嚴重嗎?”
“聽二叔說現在qíng況已經穩定了,他之前還一直不讓二叔告訴我。”言儒語穿上外套,回頭看,“你……”
“啊,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許能幫上什麼忙呢!”
言儒語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吧。”
蘭寧拿起沙發上的包,跟著他一起出門了,車上,還不忘安他:“放心吧,老人家難免會有些病痛,既然你叔叔說已經穩定,應該就沒大礙了。”
“嗯。”言儒語雖然上應了一聲,但眉頭還是微微蹙著。
蘭寧看了他一陣,問道:“你爸爸是一個人住嗎?”
言儒語道:“嗯,他和二叔住得比較近,那邊清凈。”
“哦,這樣啊。”蘭寧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到了中心醫院后,跟著言儒語直接去了住院部。言儒語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門,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只有他爸爸和二叔兩個人,二叔看見他后,從chuáng邊站了起來:“你來啦……”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跟在言儒語后的蘭寧,“這位是?”
“啊,我是……老師的朋友。”蘭寧對他笑了笑。
二叔的眸子了一下,角勾起一抹笑:“你好。”
“您好。”
“爸,你沒事吧?”言儒語走到病chuang前,看著臉略顯蒼白的父親。
言父道:“我沒事,都是一些老病了,讓你二叔別告訴你,他偏不聽。”
“醫生怎麼說?”
“說我需要靜養,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言父說著,目也落在了蘭寧上,“比起這個,你不先介紹一下這位小姐?”
“啊,叔叔好,我蘭寧。”蘭寧特別禮貌地跟言父鞠了一躬,不得不說,言父的氣質和言儒語極為相似,就連說話時的語氣都是同樣優雅又彬彬有禮。
不過相信,言叔叔肯定比言儒語親切可,絕對沒有他那麼無恥加厚臉皮。
言父對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儒語的父親,讓你特意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叔叔您沒事就好。”
言父笑了笑,對問道:“這個時間,你們是在一起吃飯嗎?”
蘭寧:“……”
有點想收回之前的話,也許老師的xing格是傳他父親也說不定。
“是我新書的編輯,和我在一起是理新書的事。”言儒語道。
“原來如此。”言父微微頷首,還是帶著淺笑看蘭寧,“不過難得看你和朋友在一起。”
這句話蘭寧倒是十分贊,以老師這種xing格,想jiāo到一個朋友確實不容易。
言儒語的表qíng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看著他父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既然你沒大礙,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后面的蘭寧愣了一下,等等,這樣就要回去了嗎?這兩父子qíng也太淡了點吧!
“走吧。”言儒語轉過,拉著蘭寧往外走。蘭寧回過頭,對病chuang上的言父道:“言叔叔,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您。”
“好的。”言父看著,對笑了笑。
蘭寧被拖出了病房,掙開言儒語的手,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滿:“你怎麼就這樣走了,也不多陪陪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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