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冷聲,莫名后頸一涼,立馬回道“好的。”
為了更快速鎖定,江林問道,“陸總,不知道總裁夫人開的是什麼車?”
陸時謙沉默了片刻,“應該是開的霍懷瑾的車,一輛黑卡宴,車牌號是xxx88。”
“……是。”
江林心里簡直震驚不已,陸總居然連總裁夫人開什麼車的車牌號都記得,問題這還是敵的車!
陸時謙沒多解釋,黑眸中仿佛龍卷風一般復雜,“速度要快,消息不要出去。”
“好的陸總。”
掛了電話,陸時謙看著下方深不見底的江水,仿佛整個人都要跟著陷進去。
顧念,出事的千萬不要是你。
只要你沒事,想怎麼樣都可以。
霍懷瑾趕到了現場,本來四十多分鐘的車程他只用了二十來分鐘。
來不及將車停好,他急匆匆的下車,遠遠的看見那灘紅的跡,心里倏地痛了一下。
“陸時謙……”
陸時謙抬起頭 ,布滿紅的眼睛盯著他。
霍懷瑾見他的樣子,只覺得嚨里的聲音都有些發不出來,“你……有什麼發現?”
是已經確定了念念……出事?
“沒有。”陸時謙面無表的站起來,目依然盯在江面上,“什麼都沒有。”
他如果發現了什麼,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做不了,覺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封又窒息的房間里,找不到出口。
“多長時間了?”
陸時謙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跟約了多長時間,你不清楚嗎?”
霍懷瑾還沒有說出口,陸時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江林。
“陸總,總裁夫人的車到了玉泉路就拍不到了
,江大橋那邊太偏僻,附近都沒有電子眼,也沒有私人攝像頭。”
陸時謙心里一沉,“這麼半天,就得出個這樣的結果?”
“……抱歉陸總。”
江大橋那邊確實是一個攝像頭都沒有,這已經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去查。
陸時謙沒在說話,直接掛斷。
再抬起頭時,他眼中驟然閃過一抹狠,直直的一拳打到了霍懷瑾臉上。
“你不是說以后用不著我管嗎?!”
“你不是說會好好照顧嗎?!”
“你不是說以后的人生你負責嗎?!”
他句句低吼,揪著霍懷瑾的領,咬牙道“你所謂的照顧,就是讓在離婚第一天就生死不明?!”
霍懷瑾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陸時謙突如其來的憤怒猶如當頭一棒,打破了他心里的防線,忘了反抗。
“不可能,念念不可能會出事!”
上午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都還很高興,怎麼可能幾個小時不見,就遇到什麼危險?
不可能……
“不可能?”陸時謙狠狠的將他掀到一邊,痛苦的道“我也希不可能,可如果真的沒事,為什麼的耳釘會出現在這里?”
他比任何人都不希出事。
分明他剛剛才知道當年的真相,想找到,把所有的事都解釋給聽。
想謝謝,當年在那麼危險的況下一直陪著他,甚至不惜用雙手將他挖出來。
想跟道歉,不應該為了司雪冷落。
想問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真相。
陸時謙都不知道,當年挖開那些磚石的時候,有沒有傷,手疼不疼。
霍懷瑾顧不上他的緒,目盯著舉在眼前的那枚耳釘,的確有些眼。
“你確定這耳釘真的……是的嗎?”
早上出門的時候確實戴了一對水晶耳釘,乍一看與眼前這顆沾著跡的……
他的話剛剛問出口,陸時謙又是一拳上來,聲音冷無比,“我不可能認錯。”
“所以你告訴我,為什麼的耳釘會出現在這里?!”
他的眼神似在冒著火,盯著霍懷瑾,怒意極盛。
這個男人打著哥哥的旗號站在邊,卻一點責任都沒有盡到!
如果他堅持不放走……
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陸時謙心里五味雜陳,各種各樣的痛苦相互撕扯,一方面覺得如果不放離開結果可能會不一樣,也怪自己為什麼要。
如果顧念真出了什麼事,他就是罪人!
霍懷瑾心里一寒,目劃過旁邊的那灘,此時已經變得有些泛黑,邊緣的部分漸漸干涸,可中間還是刺目的紅。
念念……
如果真的是,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現在會是什麼狀況?
不……不能想。
霍懷瑾閉了閉眼,口像是被上一把尖刀,劇烈的息才勉強下那痛。
他看向剛剛打了他的男人,怒從心起,仿佛也是為了宣泄那恐慌,直接拖著他退到后方的車上,同樣的
一拳回了過去,“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一直對不起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一直,早一點把手續辦完,又怎麼會那麼痛苦!”
這個男人和念念結婚,在一起,卻又整天圍著別的人轉,從來不在意的!
顧念只是不說,從來都憋在心里。
對陸時謙的有多真,傷害就有多深。
他有時候甚至半夜起來喝水都能聽見在房間悶聲哭泣,一一地,割得他的心生疼!
陸時謙聽著他的話,頹喪地失去了力氣。
是啊,要不是他,顧念又怎麼會這麼多苦。
他此刻明白霍懷瑾說的都對,所以,他在挨了他的一拳后,順勢倒在了地上,無力再反抗。
要是顧念能回來,他就算挨十拳,百拳,甚至被打死,他都愿意。
深深的自責與痛心充斥在他口,像是一無法發的海嘯,涌的海水只能淹沒自己,死不了,卻又沒有人能拯救。
誰能……誰能救他出來?
只有顧念。
可顧念現在生死不明,他卻同樣救不了。
“就是你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才會傷害了!”
霍懷瑾著氣,又揮過去一拳,句句扎心,“你以為是一個布偶嗎?!你想怎樣就怎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給的從來不是想要的!”
什麼看好?
怎麼樣才算看好?
顧念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件,有自己的思想和想做的事,真正的人應該尊重!
陸時謙任他拳打怒罵,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顧念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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