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長忠率兵打下覽州最后一座城池后,眾聯盟軍開始率軍往覽州州城匯集。
林知皇早便命忽紅、吳煦劃下主駐軍營區與外駐軍營區,并開始讓林者棋準備慶功宴一應事務。
眾聯盟軍中,最先到軍的,便是此次征戰最不積極的苗躍伏所率的八萬兵馬。
這八萬兵馬到后,苗躍伏便對林知皇辭了行,悄無聲息地到了自己的駐軍營中,然后再明正大地在外現,仿佛他是現在才隨軍到的此。
苗躍伏帶人回自己軍中那晚,主帥帳中鬧出了不小的靜。
翌日,林知皇便收到了苗躍伏與啟先生、隨俐因意見不和而大鬧的消息。
苗躍伏與林知皇之間的易,這兩名心腹顯然之前是不知的,如今追上來好一番追問,也終于從苗躍伏中證實了他們一路的所想,怎能淡定?
在啟先生與隨俐看來,苗杳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在林知皇手上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非要親自手?
而且這種兵方法,苗躍伏顯然就沒想著繼續活下去,啟先生和隨俐豈能讓苗躍伏繼續與林知皇易下去?
然而這次大鬧后,第二日苗躍伏還是正常出現在駐軍營校場練自己的兵士,而隨俐與啟先生卻沒見出來。
林知皇聽完林婉娘來報的消息,確認道:“他真將啟先生與隨俐起來了?”
“是。好像已經在安排人將他們送回.....他早就在離仙郡買的一棟三進的宅子。”林婉娘回道。
林知皇輕嘆了口氣:“看來他是真主意已定。”
林者棋道:“此次覽州之戰后,他若不降您,您定下一個攻的就是他!”
“他如今手下只剩一個陵山郡,便是此次依靠戰功再分得一郡之地,這兩郡的產出,也短時間養不起這八萬兵馬,與其拼死頑抗,最后手下兵將俱損而亡,不若如此與您易,算是為跟隨他的人都安排了一條后路......”
“苗躍伏這人雖然視他人命為草芥,對跟著自己的人倒著實不賴。”
林者棋分析完苗躍伏的心理,也有些唏噓。
想自由,卻從來沒自由過。
想離,卻發現自己行事也與自己所唾棄的人格外相似。
一生未曾遂愿,便在最后想遂自己的愿一次。
苗躍伏此人為主也算有擔當,倒也有幾分那蠻王吳奎的果敢,甚至在某些方面做的比吳奎更好。
但他卻敗在了無法理自己的緒上,更敗在了他不會經營自己的名聲,還有視無關之人命為無的傲氣上。
所以.....苗躍伏即使有天資,也無法做一個合格的為上者。
林者棋這邊還在唏噓,林知皇就已經從慨中離了出來,又問林婉娘:“苗躍伏護送雍頤歲的隊伍到哪了?”
林婉娘回:“已經到了鄰城好幾日,想來苗躍伏是準備安排好了啟先生與隨俐兩人,再將人接過來,以免出意外。”
林知皇頷首,吩咐道:“等會讓悅音派一隊人馬去那邊護著點,別讓這雍頤歲人還沒到就被人殺了。”
雍頤歲一死,再想兵不刃的收苗躍伏的這八萬兵馬就麻煩了。
“諾!”
林婉娘抱拳領命退下后,林知皇問林者棋:“齊冠首那邊最近怎麼樣?”
“挖尋了很多地方,仍未尋到苗杳的藏寶地。”
林知皇笑:“那投奔他的時鐸.....對這地方完全不知?”
林者棋道:“派去盯著時鐸的人來報,齊冠首對他態度冷淡,這時鐸最近心里對他有不怨言。”
林知皇頷首。
齊冠首那樣的人,便是因為一時需求收了時鐸,對他也必是不喜的,當然不會與他親近。
不過以他的為人,應該不會食言,之前答應時鐸的東西,必會給他的。
時鐸跟苗杳這許久,瞎眼的程螭都給自己留了后手,時鐸這隨時準備賣主求榮的人,怎會對此毫無所知?
這最后關頭,齊冠首會去哄人嗎?
就在林知皇在思考齊冠首會不會折節去哄時鐸時,齊冠首手下文武也正在勸齊冠首去哄時鐸。
如今整個覽州已被攻下,各軍到此會軍在即,留給他們這方挖寶的時間不多了。
這樣輔佐齊冠首的眾謀士如何不急。
“知道了。”齊冠首起,往帥帳外走。
剛才還在勸齊冠首的眾謀士一愣,有幾個腳快的謀士立馬跟上,被其他謀士攔了。
“怎麼了?”
“主公這是準備主去見時鐸,我們就不去了。”
“這......”
謀士何德道:“就讓主公自己去吧,我們等在這里便好。”
稱病抱恙的時鐸見齊冠首來看他,故意咳嗽了幾聲,在從榻上起對齊冠首行禮。
“咳咳.....主公今日怎來了?”
齊冠首擺手,讓時鐸繼續躺下。
時鐸也不堅持,順勢就繼續躺下了。
齊冠首走到時鐸榻邊坐下,卻不是關心時鐸的,而是問:“可知苗杳將他畢生之財藏哪了?”
時鐸也沒想到齊冠首會這麼單刀直的問,先愣了一下,而后才道:“主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鐸怎麼有些聽不懂?”
“兩。”
“什麼?”
“藏寶地若找到,不論里面財富多,我都給你兩。”
時鐸狠狠地心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苗杳多會斂財了,不算他投靠苗杳之前苗杳囤積的錢財,就只說他在苗杳邊時看其所斂之財,就數目極其龐大了。
兩.....絕對足夠他世世代代都食無憂。
時鐸雖然心了,但他卻不相信齊冠首會信守承諾。
齊冠首一見時鐸的表就知他在想什麼,道:“可以立誓。”
這對各有打算的主從表面平和地談了近有兩刻鐘,時鐸終于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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