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李嫻韻就打消了爬樹的念頭。
院子里來來往往都是人,本就躲不開。
而且即使是爬到了房頂,也不可能一直在上面呆著,天氣和暖只是針對室而言,在室外呆的時間長了,凍都要凍死了。
想要自救,還是得回歸到老本行——利用醫。
李嫻韻從兩個老嫗上翻找。
既然們通醫,自然會帶一些藥用來防。
李嫻韻正在老嫗上翻騰,窗戶那里突然傳出聲響。
趕忙轉頭看去,便看到從窗戶外面躍進來一個蒙面人,頭臉都蒙著,左邊的臉上出一點點的刀疤,一雙眼睛狠厲霾。
來者不善。
李嫻韻將翻出來的藥瓶背在后,向后退了一步,戒備地看著來人。
雖然他蒙得嚴嚴實實,李嫻韻卻對他有種悉的覺,總覺在哪里見過此人。
那人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點點地向李嫻韻靠近。
李嫻韻向后退著,說道:“你這樣背叛慕容策,不害怕他殺了你嗎?”
男人眼中有異樣閃過,他連話都沒有說一句,這個人是怎麼知道他是慕容策的人?
李嫻韻看出男人的遲疑,看來的判斷是對的,在慕容策的地盤上,能夠輕而易舉進來刺殺,只能是他們自己人。
“你也知道慕容策的手段,更知道慕容策對我非同一般,我若是有任何閃失,不僅你死無葬之地,還會牽連你邊的人。”李嫻韻繼續趁熱打鐵地游說。
男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談崩了。
不過李嫻韻已經退到了門口,背后藥瓶的蓋子也已經打開。
雖然還沒有來得及細細查看里面是什麼藥,但是把藥拋出去晃他一下,也能給自己爭取不時間。
眼看著男人離得越來越近,李嫻韻將藥迅速甩了出去。
男人下意識地用胳膊去擋。
李嫻韻趁機打開門逃了出去,正到慕容策急匆匆趕來,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有人要害我。”李嫻韻說道。
第一次覺得見到慕容策也沒有那麼不好,至他眼下不會傷害。
慕容策見到李嫻韻平安無事,臉上的神瞬時松懈下來,拉著的胳膊,將護在后,冷眼看著房的人。
年輕帝王的衿貴威嚴在那一刻展得淋漓盡致。
房,男人臉上滿是見到慕容策的慌,不過下一刻,他的臉便瞬間扭曲起來。
方才被粘上藥水的袖冒起了白煙,服腐蝕之后,小臂也在一點點潰爛,瞬間便出了白的骨頭。
男人抱著胳膊疼得在地上尖著打滾。
李嫻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
那兩個老嫗果然不簡單,連藥水都這般狠辣惡毒。
慕容策害怕李嫻韻嚇到,將高大的軀移了一下,擋住了的視線,命令道:“把人抬下去。”
立刻有幾個便的護衛走了進去,將男人抬走的同時,兩個老嫗也被弄醒了,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
李嫻韻水眸幽暗,這個刺客果然是慕容策的人。
若不是他的人,慕容策早就用狠辣的手段對付那個刺客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的影和聲音為什麼那麼悉,又是在哪里見過呢?
慕容策轉過,便看到李嫻韻陷在自己的思緒里,以為被嚇壞了,說道:“沒事,我在這里。”
他早已經發現李嫻韻扯下了偽裝要逃跑,卻沒有生氣,聲音溫如初。
客棧掌柜催促道:“主子,車馬都已經準備好了。”
慕容策“嗯”了一聲。
李嫻韻心頭“咯噔”一聲,眼下還沒有天黑,就要出城門了嗎?
那豈不是逃不出去了?
“走吧。”
慕容策說著抓住李嫻韻的胳膊向樓下走去。
李嫻韻掙扎道:“我自己可以走路。”
“你若是想讓我抱就直說。”慕容策不悅道。
李嫻韻瞬間沒了脾氣,只能由著他抓住了胳膊。
他走得匆忙,面對李嫻韻的抵也沒有出聲安。
看來是發生急況了,所以他才去了那麼久,而且一回來便改變了原來的計劃。
難道是耶律焱來了?
這個想法讓李嫻韻欣喜若狂,心口砰砰直跳,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慕容策拉著李嫻韻來到客棧門口。
大家已經整裝待發。
二人來到馬車跟前,慕容策正打算扶李嫻韻上車,忽然傳來混雜的腳步聲。
伴隨著人群的驚恐,麻麻的契丹士兵蜂擁而至,將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慕容策面冷峻。
方才李嫻韻睡覺的時候,他便得到薛懷提前換防的消息。
他當時便覺得這是敵深之計,于是派人去調查,果然發現薛懷被人控制了。
這背后之人除了耶律焱還能有誰呢?
難怪耶律焱只追了白夢菱一日便突然之間失蹤了,原來是奔著他們追來了。
慕容策覺到況不妙,便想帶著李嫻韻在契丹境繼續潛行,以待時機。
沒想到耶律焱竟來得這般快。
慕容策命人向后退,將客棧作為抗衡的據點,但是剛退了兩步,便有大量的契丹士兵擋在了客棧門口。
李嫻韻激地掃視人群,便看到耶律焱和幾個主要的將領騎著高頭大馬走上前。
耶律焱隔著人群直勾勾地看著李嫻韻,終于見到了那個令他日思夜想、無時無刻不擔驚怕的人……還好是追上了……
李嫻韻低低地喚了一聲“夫君”。
已經有些不認識耶律焱了。
此時的耶律焱風塵仆仆,不修邊幅,目冷厲,雙眼布滿了,臉上胡子拉碴,顯得他更兇狠糙了。
李嫻韻與耶律焱癡癡對的同時,慕容策轉頭癡癡地看著李嫻韻。
在見到耶律焱的那一刻起,眼中的驚喜好似一顆星子點亮了晦暗的夜空。
李嫻韻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還有那一聲的“夫君”,有種說不出的濃濃的眷和深。
慕容策嫉妒得發狂,上每一都在憤怒地翻騰著,手上的力道也失了分寸。
李嫻韻秀眉輕蹙,痛苦地出聲。
耶律焱心頭一,上前一步,冷聲說道:“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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