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摟著李嫻韻來到雅朵跟前,行禮道:“讓祖母驚了。”
雅朵手牽住李嫻韻的小手,心有余悸道:“嫻兒,方才真的要嚇死祖母了。你的脖子沒事吧?”
李嫻韻角上彎,笑道:“祖母放心,孫媳沒事的。”
雅朵詢問完李嫻韻以后,好似才想起自己的孫兒,問道:“阿焱,你沒有負傷吧?”
“沒有。”
雅朵點了點頭,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時朵朵的一家人攙扶著朵朵跪在李嫻韻跟前,行禮道:“多謝王妃的救命之恩。”
李嫻韻離開耶律焱的懷抱,將人扶了起來,說道:“不必客氣,都起來吧。”
耶律焱看著李嫻韻,黑眸閃,眼風沉沉。
果然是為了救人,才置自的安危于不顧。
做這樣危險的事,可有考慮過他?
想到這里,耶律焱漆黑的眸子不覺暗了幾分。
李嫻韻扶住朵朵,看著幽蘭說道:“去搬一把椅子來。”
幽蘭很快便把椅子搬了過來。
李嫻韻扶著朵朵坐下,蹲下拿過朵朵傷的腳,輕輕地的腳踝,確認了傷在何時,稍一使勁便正好了骨頭。
李嫻韻抬頭看著朵朵,問道:“好些了嗎?”
朵朵激地點著頭,“回稟王妃,好多了。”
對李嫻韻的崇拜之更深了,李嫻韻可是的救命恩人啊。
李嫻韻站起對朵朵的祖母囑咐道:“需得臥床養著,五日之不要下床走,五日之后可嘗試著慢慢行走。”
朵朵的祖母激地便要下跪。
李嫻韻扶住,說道:“不必如此,快帶回家休息吧。”
一家人自是千恩萬謝地離開。
在這一天,上京的達顯貴們認清了兩點。
一是耶律焱寵李嫻韻并不是一時新鮮,能夠將國運和家命相的人,怎麼可能是流于表面的喜歡?
二是李嫻韻雖然是漢人,卻深明大義,且寧愿豁出命去也要救人于危難之間,甚是讓人欽佩。大家對李嫻韻的印象徹底改觀了。
耶律焱又代了幾件事之后,便和李嫻韻扶著雅朵向馬車走去。
眾人皆跪下行禮恭送。
到了馬車跟前,二人將雅朵扶上馬車。
李嫻韻提起擺也要跟上去。
耶律焱卻將摟在了懷里,說道:“你跟為夫坐一輛馬車。”
隨后對雅朵的侍命令道:“把門關上。”
此舉甚是霸道,毫不給拒絕的機會。
雅朵打開車窗看著二人。
李嫻韻抱怨道:“祖母,您看他,太霸道了。孫媳想跟您坐一輛馬車。”
雅朵笑道:“嫻兒,你就跟阿焱一起坐馬車吧,剛才你被挾持時,某人臉都嚇白嘍。”
“可是,孫媳還是想跟您一起。”
李嫻韻知道若是跟耶律焱坐一輛馬車,定然會被狠狠地批評教育一番。
不想挨訓,不想跟耶律焱同坐一輛馬車。
雅朵看著李嫻韻可憐兮兮的模樣,不覺角噙笑,將車簾放下,命令道:“走吧。”
李嫻韻想追上去,卻被某人箍了回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徐徐前行,漸行漸遠。
耶律焱淡聲說道:“現在知道怕了?”
李嫻韻仰頭看著他,抿不語。
一輛甚是奢華寬大的馬車緩緩行了過來,停在二人跟前。
侍衛將馬凳放好,另有侍衛將車門打開。
耶律焱俯把李嫻韻打橫抱起,邁開長步走上馬車。
到了車廂,耶律焱將李嫻韻安置在自己的上,沉著臉,一瞬不瞬地凝著。
李嫻韻開臂,摟住耶律焱的脖頸,將小臉兒埋在他的頸窩,“夫君,我好想你啊。”
耶律焱握住的兩條手臂,迫坐直,依舊冷著臉說道:“坐好,撒也沒有用。”
李嫻韻只好坐直子,抬手玩弄著他的襟,出聲,“夫君,我知道錯了。”
“錯哪了?”耶律焱不依不饒,想要給一個教訓。
李嫻韻只好說道:“我不應該為了救人,讓自己陷險境。”
“你還知道啊,”耶律焱冷臉道,“救人也要量力而行,你看看你,為夫若是晚去一會兒,你將如何?”
李嫻韻說道:“其實我袖口里的手絹是沾了毒藥的,只需得到機會往人臉前晃一下,對方就不省人事了。”
耶律焱氣不打一來,“可是若你沒有得到這樣的機會呢?那些人武功高強,且都是亡命之徒,哪里會讓你尋得機會?”
“總會有機會的,找不到機會可以創造機會啊,比如說佯裝小解,或者是佯裝傷,都可以啊。”
“好,就算你創造了這樣的機會,在近的況下用迷藥迷倒一兩個人,那其他人呢?他們那麼多人,你如何能保全自己?如何能夠?”
李嫻韻抬起手臂摟住耶律焱的脖頸,撒地晃了晃,“不是還有你嘛,夫君?你定然是要來救我的。”
“你……”耶律焱氣壞了,他說一句李嫻韻總有十句等著呢,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說來說去,你心里本沒有為夫,也從來不會在乎為夫的。”
李嫻韻看著他氣惱的模樣,用小手捧住他英俊的臉頰,了,說道:“夫君,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呢?”
耶律焱結滾,“你若是在乎為夫,便不會讓自己陷險境,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若是……你讓為夫怎麼活?”
他實在說不出那些不吉利的話,只要想一想就足以讓他窒息。
李嫻韻正道:“夫君,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耶律焱冷笑一聲,“世事無常,誰又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呢?萬一你有個好歹,可有想過為夫?”
他頓了一下,說道:“自從有了你,為夫比什麼時候都要惜命,做什麼抉擇都要思慮再三,因為為夫知道自己不能有事,為夫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在契丹舉目無親,該怎麼辦?”
“為夫做任何決定之前,想的都是你。可是你呢?在做出決定的時候可有半點想到為夫?”
李嫻韻抿,想說想了的。
可是實際上只顧著救人,哪里能想這麼多?
確實沒有替他考慮。
耶律焱從的反應里已經知道了答案,虎眸幽深,悲傷的愫在眼中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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