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看著雅朵說道:“祖母,姬學淵定然會以那位姑娘的命要挾孫媳,孫媳怎能見死不救?”
李嫻韻對那個小姑娘有一點點印象,經常和幾個同齡的小姑娘在懸醫閣門口觀,見到李嫻韻時總是報以明的笑容。
起初李嫻韻以為是別有所圖,后來發現并無惡意,也就沒有管。
這樣鮮活可的小姑娘,李嫻韻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香消玉損呢?
李嫻韻話音剛落,姬學淵已然迅速來到跟前,將鋒利的刀刃架在那位小姑娘的脖頸上,冷眼看著李嫻韻說道:“王妃若是想要救,務必用自己來換!”
男賓那里也看清了這邊的況。
一個中年男子破口大罵道:“姬學淵,我跟你同朝為數年,你怎能傷害我的兒?!!”
另有一個六七十歲的臣子也著急萬分地說道:“姬學淵,朵朵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能這樣對?!”
那位朵朵的小姑娘,自喪母,一直養在祖父母那里,全家憐憫沒有母親的疼,對其甚是寵。
自小到大哪讓過如此驚嚇?
姬學淵大聲呵斥道:“閉,再敢多說一句,本王便殺了!!”
他說著,刀刃直的。
那刀刃極其鋒利,吹可斷,此時朵朵的脖頸已經被割破,有珠滲出。
姬學淵只要稍微一用力,定然會讓命喪當場。
李嫻韻見狀沉聲說道:“姬學淵,你不是要拿本妃跟換嗎?好,本妃答應你!”
朵朵自從賽馬會之后甚是喜歡和崇拜李嫻韻,怎肯讓涉險,遂張口說道:“王妃,您不用管臣,臣寧愿死也不愿意讓您險境!”
姬學淵抬高了刀刃,厲道:“閉!!”
“你莫要傷害!本妃跟換便是!”李嫻韻說著看了朵朵一眼,以示安,邁步向前走去。
雅朵哪里肯放李嫻韻走,自后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腕,眉頭皺,“乖乖,祖母不允許你去,阿焱若是在這里也絕不會允許你做出如此危險的舉!”
李嫻韻見實在掙不開,只好低聲說道:“祖母放心,孫媳自有辦法,不會讓自己有事。”
看著李嫻韻篤定的眼神,雅朵猶豫了一下,最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松開了手。
眾人眼睜睜看著李嫻韻向姬學淵走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諸眷的眼中不免漉漉的。
在生死面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李嫻韻這般勇敢和從容,不顧自安危也要保護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此舉真是可敬可嘆。
大臣們眼中也皆是不忍的神。
心中不免后悔起來,他們因為李嫻韻漢人的份,沒懷疑,暗地里做出了許多詆毀的事。
眼下真是后悔至極。
王妃雖為弱子卻深明大義,不計個人安危也要救人于危難之間,實在是令人佩服。
看著李嫻韻一步步走來,姬學淵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且慢!”
李嫻韻停住腳步,冷眼看著姬學淵。
姬學淵淡聲說道:“本王知道你素來善于使用暗和毒藥,上應該藏了不東西吧?把你上的暗和毒藥都扔到地上。否則本王便殺了!!”
李嫻韻抬起手來,說道:“好,你別沖,本妃把它們都扔了。”
姬學淵補充道:“一樣都不許留!否則本王還是會殺了。”
李嫻韻將袖箭取下來扔到地上,又把袖口里的毒藥取出來扔掉。
姬學淵讓將袖口翻過來,確認沒有藏什麼東西了,才說道:“過來吧。”
李嫻韻立在原地說道:“過去可以,本妃有一個條件”
姬學淵冷笑一聲說道:“王妃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嗎?人質在本王手里,你有什麼資格給本王談條件?!!”
李嫻韻淡聲說道:“若是不挾持本妃,你以為爾等能逃得出去?更何況,本妃的條件很簡單,并不會為難你。”
姬學淵頓了一下,不耐煩道:“你說吧。”
“這位做朵朵的姑娘腳踝臼了,行走不了,待你挾持本妃之后,須得允許兩個人將扶走,如若不然……”
“不然怎樣?”姬學淵冷聲說道。
李嫻韻說道:“如若不然,你挾持的將是本妃的尸。對于一個大夫來說,求死再容易不過。到時可汗若是見了本妃的尸首,你覺得爾等還會有生路嗎?”
這些話,沒有在雅朵跟前說,若是說了,雅朵死活都不會讓來冒險。
方才許多眷眼眶已然漉漉的,眼下聽到李嫻韻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姑娘愿意以死相,如此大義怎能不讓人容?
不眷默默地起了眼淚。
朵朵的祖母更是跪在了地上,哭道:“王妃……”
朵朵的祖父和父親也跪了下來向著李嫻韻叩首。
“你……”這人實在是可惡至極!姬學淵聲若寒冰,“好,本王答應你。”
李嫻韻看向雅朵說道:“祖母,勞煩您派兩個人把朵朵扶走。”
雅朵紅著眼眶,重重地點了點頭。
李嫻韻走到姬學淵跟前。
姬學淵立刻將朵朵推了出去,鷹爪似的手死死地抓住李嫻韻的肩膀,同時將利刃死死抵在李嫻韻的脖頸上,冷聲說道:“你最好老實些。”
雅朵派去兩個人把朵朵扶走了。
姬學淵揚聲說道:“都住手!!你們的王妃在本王手里,若不想讓死,都給本王閃開!!”
眾護衛都停了下來,卻并沒有退開的意思。
他們可都是耶律焱親手選拔出來的侍衛,武功高強,作戰經驗富,怎肯如此輕易地就范?
姬學淵見狀,抬高刀刃。
李嫻韻皺起眉頭,鋒利的刀刃已然割破了的表皮,很痛。
金烏見狀,趕忙說道:“你不要傷害王妃,我們退開!”
絕對不能讓王妃一點點傷害,否則他們就算死上百次也難贖其罪。
金烏揚了一下手,眾侍衛退到一邊。
姬學淵由他的人護送著向外面退去,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響天徹地的馬蹄聲。
他睜大眼睛,驚恐地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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