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遠洲瘋了。
柳承啟將柳遠洲打暈了,捆著帶回了家。
因為他見人就咬,跟條發瘋了的狗一樣。
柳承啟趕忙請來了全京都所有的大夫給他看病。
沒用。
柳遠洲該瘋還是瘋。
而且瘋得越來越厲害。
因為他會自殘,甚至,割掉了自己的命子。
柳承啟給他治療了半個月之后,也漸漸地放棄了,罷了罷了,一個已經連子嗣都沒有的兒子,他放棄了。
他連著寫了好幾封信,急不可耐地催促謝氏回來。
可柳遠還在,謝氏怎麼會回去呢。
謝氏只當自己沒收到信,整日里帶著兒在許家快樂地生活著。
柳承啟則帶著柳遠出場。
帶他結識員大臣,柳遠也越來越有名氣,甚至,有人給他說。
柳承啟先沒答應,畢竟,他的兒子才剛剛嶄頭角,他還要給他尋一個更強有力的靠山。
眼看著柳遠在京都名氣越來越響,柳承啟也對他越來越好,許婉寧和謝氏知道,們可以收網了。
只有讓最驕傲的兒子變假兒子,柳承啟才會瘋。
謝氏終于回家了。
柳承啟看出去近一個多月,就滿肚子的氣,“你怎麼去那麼久,家里頭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回來。”
謝氏只當不知“家里發生什麼事了?”
柳承啟嘆了口氣,將宋和柳遠洲的事說了,謝氏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怎麼會這樣啊!哎,老爺,宋姨娘已死,還真的死無對證了。”
“什麼?”看謝氏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似乎有什麼大事,“要對證什麼?”
“老爺,我來京都的途中,撿到了一個乞丐。我把人帶回
來了。”
柳承啟皺眉,“撿了就撿了,這算什麼事,給點銀子打發走了,我們柳府又不是善堂。”
“老爺,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有一個郎,長得很像你我都認識的人。”
“誰啊?”
謝氏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畫紙,展開,“你覺得他像誰?”
像誰?
柳承啟一眼就看出來,這像柳遠。
“這不是遠嗎?”
“他不是遠,這人已經三十多歲了。而且這個乞丐,你應該也認識!”
“我認識?”柳承啟更震驚了。
等到謝氏將人帶上來時,柳承啟問過的名字,才恍然大悟“哦,你是梅香!我認得你。”
“柳大人,一別二十多年,沒想到您如今居高位。”梅香跪在地上,“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還記得我。”
柳承啟聰明地很,一副畫像,就差不多說明了,宋給他戴了綠帽子。
“你跟我說說,這畫像是怎麼回事?”
“大人,是這樣的……”聽了梅香的話之后,柳承啟愣住了。
“常躍?”
“是,就住在您家隔壁,您走之后,他才搬來,所以你不認得他。他跟宋經常出雙對,后面突然就死了。我因為喜歡他,所以才留著他的畫像,可沒想到,您的大兒子,竟然像他。”
怪不得,柳承啟一直覺得柳遠不像他。
宋還解釋說,可能
像多一些。
放屁!
“好你個宋,竟然給我戴綠帽子!”柳承啟把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來人啊,去把柳遠給回來。”
他用自己的關系,讓柳遠進來翰林書院做事,可等小廝回話,卻說“老爺,不好了,大公子被府的人帶走了,說是他上有命案!”
柳承啟差點暈倒。
謝氏扶著他,呵斥下人,“還等什麼,趕快去看啊!”
柳遠被人帶到了城南區縣衙。
謝氏和柳承啟到的時候,堂前堂外滿了人,用一句人滿為患來形容都不為過。
王興明端坐在堂前,柳遠洲跪在堂下,他的旁邊,是跪著的人五六個人,下方還有三骸骨。
柳承啟看到這架勢,差點暈過去。
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王興民竟然派捕快還去了柳遠洲買下的那宅子查看。
外頭的人越來越多,不說縣衙門口了,就是縣衙門口的這條街上,都滿了人,進不來,出不去。
沒人出去,因為大堂有瓜吃。
什麼瓜?
柳承啟大人的養子殺人啦!
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幾乎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只要能來的,幾乎全來了。
畢竟現在柳遠可是京都的大名人。
從一個落魄的書生,一朝飛上枝頭變凰,可不是讓人羨慕又嫉妒,話本都沒這麼寫的。
沒多久,蘇毅又抬回來一被剮得剩下白骨的尸。
好在,臉還在。
這臉,當下就被人認了出來。
“那不
是柳遠同租的那個學子嗎?馮歡吧。”
“天吶,他不是染了風寒嗎?怎麼死了?”
馮歡來了京都之后,熱衷于參加各種各樣的學子之間的流,他的那張臉,很多人認得。
四尸。
人證證都在,柳遠洲也沒辦法狡辯。
王興民審理了為這麼多年來,從來沒這麼順利過的殺人命案!
謝大都督,謝裴夫人,謝他自己,上對了船。
不然這麼人證證鐵證如山的重大命案,去哪個縣衙告,都很快就能審完,案子很大,特別大,可卻很快就結案了,功勞,大功勞啊!
謝氏一臉的驚懼“老爺,他,他竟然是個殺人魔頭,你怎麼會挑中這樣的人做養子啊!好在發現得及時,不然他是不是要殺了我們全家啊!”
柳承啟一咯噔,突然想起了宋和柳遠洲。
如今,宋已經死了,柳遠洲也瘋了,更被大夫斷定,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宋和遠洲,也是被你害的?”
柳遠已經認罪伏法,態度很是囂張。
“是我干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冷冰冰,輕飄飄的,說弄死人的時候,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爹,你現在只有我了,救我,不然你就要斷子絕孫了。”柳遠笑瞇瞇地說“你現在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除了我,你一無所有了。”
柳承啟如遭雷擊,震驚地看著柳遠。
“你個孽畜,你說,說什麼?”
柳遠笑瞇瞇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我說,你不能再有孩子,除了我,你柳家就要絕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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