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娘親,我要爹爹。”夭夭嚇了一跳,大聲了起來。
“我才是你爹。他不是!”封宴冷聲道。
夭夭徹底被他嚇到了,驚恐地推著他的肩,大道“爹爹!”
“封宴,你抱夭夭去哪兒?”
常之瀾和顧傾從廚房沖了出來,大步追向封宴。
“站住!”侍衛立刻拔出佩刀,攔住了常之瀾和封宴。
常之瀾想都沒想,揮手一掌擊中侍衛的肩膀,佩刀從侍衛手中落,直直地扎進了院中的大樹中。
封宴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常之瀾,臉沉得可怕。
在他得到的所有信息里,有一條正是常之瀾不會武功!
看他這一掌的功力,四年是絕對練不的,所以他一直在欺騙邊人。
“是朕的小公主,常之瀾你拐走皇后,欺瞞小公主,該當何罪!”封宴冷聲呵斥道“來人,拿下!。”
“封宴,你明知道來龍去脈,還要咄咄人!你太過分了。”顧傾急了,開雙臂攔在了常之瀾前,憤怒地說道“你只是不記得你我的,為何連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他在欺騙你,他懂武功,卻騙你說他沒武功。你說你鐘于我,為何又句句都要向著他!”封宴毫不留地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偏向你?”顧傾反問道。
“好,朕還你自由!你與常之瀾怎麼樣,朕不管。”封宴冷冷地看一會,沉聲道“但小公主必須跟我回去,我說過,是我的兒,當配得起這世間最尊貴的一切。”
“我不要,我要娘,我要爹爹。”夭夭又急又怕,小臉兒漲得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別哭了,父皇會補償你。”封宴不由分說地抱著夭夭就走。
顧傾心臟痛得
厲害!
沒想到封宴現在如此喜怒無常,明明來的時候態度還算和善,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師哥,我得去看看,你把二妹妹三妹妹看好,別讓們過來,真的會打起來的。”顧傾解下圍,匆匆叮囑幾句,追了出去。
常之瀾看著攔在面前的侍衛,氣得臉鐵青“告訴你們主子,傾從不欠他,我今日忍耐,全是看在傾和夭夭的份上,他若敢傷到傾,我絕不再忍。”
侍衛互相看了看,收了刀,快步離開。
已是月朦朧時,小街上,行人已經寥寥無幾。封宴抱著夭夭走得飛快,夭夭在他懷里又踢又打,哇哇地哭。
“封宴,夭夭不能哭太長時間。”顧傾一路小跑跟在封宴后,本就子恢復得不好,現在跑了這麼遠,已經不上來了,臉也開始發白。
封宴往懷里看,小家伙的臉蛋漲得紅紅的,眼睛都腫了。
一時間,他心了,放緩了腳步,角勉強彎了彎,出一個笑“別哭,父皇不會兇你,父皇只是想帶你回家。”
“我要娘。”夭夭答答地說道。
“快給我。”顧傾終于追上了父二人,著發抖的手,想讓他把夭夭還給自己。
“要夭夭,還是要常之瀾?”封宴盯著,無地問道。
“你真可惡。”顧傾咬牙,氣得臉愈加地白了。
“最后問你一句,要夭夭,還是常之瀾!”封宴加重了語
氣,依然死死盯著。
顧傾看著泣的夭夭,把手了過去,“夭夭。”
封宴眸子瞇了瞇,慢慢松開了手“明日跟朕出發。”
“你真是……”顧傾地摟住夭夭,看著他,眼眶漸漸泛紅。
“真是什麼?”封宴反問。
“沒什麼。”顧傾把話吞了回去。
他如今是無之人,怎麼可能指他做得出有之事?
現在只能暫時跟他回去,等到他的怒氣平息一點,再好好談談。
他依然住在那個別院里。
夭夭哭累了,早早地窩在顧傾的懷里睡著了。
顧傾摟著夭夭,心疼地著的小腦袋。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立刻坐了起來,盯住了虛掩的房門。門口守著侍衛,連這門都出不去。不過,聽腳步聲,現在來的人是封宴。
可等了一會,封宴沒進來,聽靜,是往旁邊的房間去了。
顧傾又躺了下去。
“娘,爹爹呢?”夭夭醒了,睜著一雙小兔子眼睛委屈地看著。
“爹在看鋪子,來不了。”顧傾著的小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溫平靜一些。
“父皇大叔說他才是我爹。”夭夭嘟了嘟,委屈地說道“我不要,我只要爹爹。”
顧傾把摟進懷里,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他確實是你爹。”
“我有兩個爹爹?”夭夭怔了一下,不解地問道“可是為什麼別人家只有一個爹爹?”
左鄰右舍的小孩子也會來找夭夭玩,夭夭也見過這些孩子的爹娘。
r> “等你長大了就會懂了,總之,他確實是你爹。他封宴,是娘的夫君。”
“那爹爹呢?”
“他是娘的師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夭夭聽不懂,睜著紅紅的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顧傾。
“夭夭不要怕,你父皇不會傷害你,他很喜歡你。”顧傾小聲哄道。
“他不喜歡夭夭,他總是兇夭夭。”夭夭搖搖了小腦袋,眼淚又開始往外涌。
“他只是不笑,很嚴肅。因為他是皇帝,要管很多兒,他不能總是笑,這樣那些兒才會怕他。”顧傾絞盡腦向解釋。
夭夭還是聽不懂,摟住了顧傾,委屈地說道“我要回鋪子找爹爹。”
“好。”顧傾輕輕地拍著的背,說道“你睡,等天亮了就能看到爹爹了。”
夭夭哼唧了幾聲,又合上了眼睛“那天怎麼還不亮呀?”
對啊,天怎麼還不亮?
他怎麼還想不起他曾經有多?
他是不是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隔壁房間。
封宴看著眼前的幾封加急送來的折子,有些焦躁。
“陛下,您要的鏡子。”方庭小心翼翼地進來了,把一面銅鏡放到了他面前。他這兩天都被封宴關著,讓他反省,今晚才放出來。
“出去。”封宴不客氣地說道。
方庭趕出去了。
封宴被皇后和小公主嫌棄,導致他最近火氣都很大,所以躲遠一點才是正道。
封宴舉起了銅鏡,對著鏡子彎了彎角,出了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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