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賽的選手都穩的,基本沒人出錯,競爭很激烈。
第九名演唱完,主持人上臺過場,到虞惜後,虞惜拿上話筒登臺。
音樂廳裝修很大氣,舞臺燈亮著,站在臺上看臺下,有種當巨星的覺。
虞惜走到舞臺正中站定,坦然接臺下眾人的注視。
一時間,全場闃寂,眾人目聚焦在虞惜上。
虞惜形高瘦薄削,素白,化了淡妝不會沒有氣,優越的骨相在下毫無缺陷。
清清淡淡的模樣,反而更加出塵驚豔,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獨樹一幟,非常亮眼。
有的人天生適合站在舞臺上發發亮,做視覺中心,被眾人仰視欣賞,虞惜就是這樣的人。
“虞惜真的好漂亮啊。”
喬伊寧推了推眼鏡,忍不住小聲慨。
楚揚眼神癡迷,點頭附和:“確實,跟明星一樣。”
靳灼霄視線落在虞惜臉上,結輕輕滾,拇指指腹上下挲著金屬打火機。
卓憶瑤站在側臺,注意到靳灼霄看虞惜的眼神,咬咬下,握住幕布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舒緩的前奏漸響,虞惜拿起話筒,緩緩出聲。
“青石板留著誰的夢啊”
“一場秋雨又落一地花”
溫繾綣的調子像一陣綿的風,著每一個人的心。
“……”
“如同昨夜天乍破了遠山得廓”
“想起很久之前我們都忘了說”
歌曲唱到高部分,空靈的聲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覺,眾人屏息,沉浸在此刻如夢似幻的氛圍裏。
本來一切都好,結果音響突然發出嘶鳴,然後伴奏直接斷了。
像夢被吵醒,場下嘩然。
喬伊寧:“怎麽回事?”
李星辰皺眉:“可能音響出了問題,不知道能不能盡快恢複。”
楚揚吐槽:“主辦方也太不靠譜了,現在怎麽辦?”
沒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所有人都在迷茫,虞惜獨自站在臺上更是無措。
靳灼霄見狀,起邁步上臺,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虞惜邊,問:“你唱的歌是什麽名字?”
他的聲音順著虞惜手中的話筒清晰回在廳裏,虞惜趕忙捂住話筒拿遠。
“《一程山路》。”回道。
靳灼霄在手機上搜了一下,抬眸對虞惜說:“重新唱,我給你伴奏。”
“什麽?”
虞惜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就見靳灼霄走到後麵的三角鋼琴前坐下,打開琴蓋,簡單彈了幾個音。
本來躁的觀眾,因為琴響瞬間收聲,臺側的主持人非常有眼的把自己的話筒打開,放在鋼琴上。
靳灼霄回頭看了虞惜一眼,虞惜便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衝他點點頭,兩人便達了共識。
靳灼霄照著手機上的琴譜,慢慢彈奏出前奏。
虞惜找準時機,順利進唱。
鋼琴曲比伴奏更純淨舒緩,起到潤清唱的作用下,也更能凸顯虞惜的唱功,明顯比之前更出彩。
眾人看著臺上一坐一站的男,腦海中隻能想到一個詞——才子佳人,他們真的很般配。
意外往往讓人猝不及防,而化解意外帶來的驚喜更加讓人印象深刻。
“白雲是否也聽過你的訴說”
“笑著你笑著我”
一曲結束,虞惜回頭看向靳灼霄,他遊刃有餘地彈完尾奏,當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卓憶瑤站在臺下,嫉妒地眼眶發紅,怎麽會這樣!
即興合作對每個人都是挑戰,取得功給挑戰者本人帶來的喜悅不比其他人。
虞惜此刻的心很澎湃,等靳灼霄走到邊,捂住話筒小聲說:“謝謝。”
靳灼霄挑眉,勾並未答話。
*
結果毋庸置疑,虞惜獲得了冠軍,而卓憶瑤隻拿了季軍。
聽見結果之後,卓憶瑤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喬伊寧激地說:“虞惜,恭喜你!”
虞惜笑:“謝謝。”
“幸好來看了現場,不然虧大了,你跟靳灼霄太牛了,臨危不懼還表現的這麽好。”
李星辰撞了沉默的楚揚一下,問:“是不是?”
楚揚回神,低低嗯了一聲。
李星辰說靳灼霄牛,虞惜是承認的,在所有人都茫然的時候,隻有靳灼霄反應最快,不但緩解了僵局,還完解決了問題。
靳灼霄一定是第一次聽這首歌,也是第一次彈這個曲子,可他做的很好,這就已經超過了很多人。
虞惜知道,這個冠軍至有一半是靳灼霄的功勞,所以準備邀請靳灼霄和他們一塊吃飯慶祝。
靳灼霄直直看著楚揚,說:“隻請我一個人我就去,不然不去。”
楚揚握拳,靳灼霄這針對基本不加掩飾了,就是在警告他。
虞惜皺眉:“為什麽?”
靳灼霄:“不喜歡熱鬧。”
虞惜快氣笑了,他這不是無理取鬧嗎,竟然說自己不喜歡熱鬧,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你不要胡攪蠻纏,”虞惜嚐試勸說,“我們都已經說好了。”
靳灼霄:“覺得我胡攪蠻纏也可以不我去,我沒意見。”
虞惜薄扯平,要不是不想欠人,當然不會邀請靳灼霄,偏偏這人還擺上譜了。
氣氛有點僵,喬伊寧開口道:“那虞惜你們單獨去吧,我們下次再約。”
虞惜歎氣:“這次不好意思,回頭我再請你們。”
喬伊寧:“沒事,那我們先走了。”
虞惜:“嗯。”
等其他人離開,靳灼霄才站起,沒事人一般說:“走吧。”
虞惜:“……”
真是折騰人。
三人走遠後,李星辰摟了摟楚揚的肩問:“兄弟,你沒事吧?”
楚揚故作輕鬆地說:“我能有什麽事。”
喬伊寧抿了抿,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別放在心上。”
楚揚:“嗯。”
他表現得太過淡定,反倒讓喬伊寧兩人不好再說這個話題,幹脆聊一會吃什麽。
楚揚現在基本確定靳灼霄喜歡虞惜,失落歸失落,但他不是沒數的人,不會膽大到跟靳灼霄搶人。
而且虞惜有點太“好”了,讓他覺得自己抓不住,就像今天這場比賽,不是誰都能像靳灼霄一樣從容地站在邊。
不服氣的輸贏往往發生在勢均力敵的人上,楚揚和靳灼霄並不是,楚揚知道自己沒有勝算,會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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