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來。
遠遠見到南初向他款款走來的影,商凜收回落在玩偶上的視線,垂眸看,嗓音低沉。
“怎麽了?”
“你想喝什麽?”
及目可見是南初泛著些紅的臉頰,溫和又靈,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便讓他難以自持。
商凜心尖微,微微俯,在額頭落下一吻。
南初被吻的猝不及防,額間的溫熱迅速蔓延,原來隻是泛著點紅的臉頰,此時猶如打翻春,染上無邊姝麗。
仰頭看向商凜,就聽男人嗓音悅耳至極,忍又克製。
“抱歉,我沒忍住。”
“……”
深不見底的墨瞳猶如星墜落,輕而易舉地撥南初心弦。
深吸一口氣,握著商凜的手腕,快步將他帶到不遠的大頭拍攝。
拍攝的簾幕一放下,狹小的拍攝空間裏隻剩下兩人。
還沒等商凜反應過來,南初的吻已經不期而至,輕輕地落在他的上。
皎皎明月墜落星河,散落滿地星輝。
瓣相接,麻麻的覺傳遍全。
商凜還沒從那溫潤綿的覺中回神,蝴蝶已經飛離他的瓣。
取而代之的是南初有些潤的聲音:“我也沒忍住。”
簡簡單單五個字,像是鼓槌輕敲在心上,激起陣陣漣漪。
商凜呼吸微沉,將攬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托住的後頸,將往前又帶了些,似是沒聽見剛才說的話。
“嗯?”
低磁的嗓音尾音上挑,沉冽的木質香氣侵鼻間。
“……”
南初的視線落在商凜菲薄好看的形上,泛著人的澤。
看上去真的很好親。
嗯,不忍了。
環住商凜的脖頸,重新吻住他的,將之前在文章裏看到的依葫蘆畫瓢實踐一遍。
再吻一遍,再深一點。
察覺到南初若有似無的撥,商凜隻覺小腹一,一邪火倏然升起。
托著後頸的手背青筋浮現,原本溫綿長的吻漸漸變的強勢侵占。
“唔。”
南初的手無意識地按到拍照鍵,一張張照片從出件窗口出。
拍照完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南初恍惚的意識回神一兩秒,下意識鬆開了他的。
“商凜……”
微微著氣,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幾分。
男人俯,灼熱的呼吸再次侵襲而下,挑著發的心。
“初初,再吻我一次好嗎?”
南初渾都了,抬起意迷的眸子,嗓音都要掐出水來。
“隻,隻要一次嗎?”
商凜眸幽深,下一刻托著的腰讓靠得更近,垂首到耳邊,低。
“初初想要多次都可以。”
“……”
這,這誰頂得住!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南初雙都要站不住了,商凜才鬆開。
南初靠在他懷裏著氣,餘落在出件窗口的照片上,瞳孔微。
照片上,扯著商凜的領帶,纏著他的,微揚下頜,眼尾都染著的紅。
後知後覺的意重新爬上臉頰,南初垂眸,小聲快速地說:“我先去趟洗手間。”
還沒等商凜回話,已經掀開幕簾,三步並作兩步地逃離。
商凜著南初的背影,出一口氣。
他也需要去一趟洗手間。
掀開簾幕走出去,一勁風猝不及防地襲來。
商凜反應極快地偏過頭,那風便落了空。
他淡漠地看了眼前穿著黑皮夾克的男人一眼,波瀾不驚。
“看來陸先生恢複的不錯。”
陸肆揮空的手一,被商凜那淡漠的眼神掃過,那天在電梯外骨骼錯位的痛又詭異地襲來。
他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同商凜保持安全距離。
看著商凜菲薄瓣上的口紅印,陸肆垂在側的手握拳,凝視著他的眼神滿是冷意。
“商凜,我們談談。”
商場SVIP專用包廂。
看著眼前矜貴冷漠的男人,陸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腔中的怒火,開口道。
“以你商家大的地位,豪門世家多的是名媛供你選擇,家世份都足以和你匹配,你又何必一定要占著南初?”
“商家和陸家一直是競爭對手,隻要你把南初還給我,我願意出我手上所有陸氏集團的份。”
“你是商人,應該很清楚這筆易你隻賺不賠……唔!”
陸肆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商凜掐著脖頸提到跟前。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骼哢哢作響的聲音。
為演員,陸肆平常很注重材管理,沒在健房鍛煉,雖然比不上那些保鏢,但也絕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弱。
可此時被商凜的手指扣著,居然一時無法掙開。
陸肆此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上次在電梯門外和商凜那次衝突,商凜並沒有用全力。
商凜看他的眼神,冷漠而沉寂,居高臨下地睨著眼前麵漲紅的男人,嗓音不疾不徐。
“如果不是南初,你以為我會留你?”
他的聲音很淡,可話中那極致到近乎冰冷的冷漠,卻讓陸肆從骨子裏生出涼意。
如果說,南初在時,商凜是矜貴優雅的佛子,那南初不在時,這男人就如同地獄閻羅,冰冷暴戾,讓人遍生寒。
佛有千麵,一念佛,一念魔。
陸肆覺到脖頸上的手指緩緩用力,修長漂亮的骨節似乎沒有任何溫度,猶如死螻蟻般慢條斯理地著他腔裏的空氣。
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他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不應該招惹他的。
陸肆心底滕升起一無力,仿佛在這個男人麵前,任何掙紮都顯得可笑。
在他幾乎不上氣的時候,一陣優雅古典的古箏聲響起。
悠遠空靈,寧靜平和,帶著安人心的意味。
是商凜的手機鈴聲。
商凜眼底的冷意迅速褪去,仿佛剛才那冷漠無的模樣都是陸肆的錯覺。
他將手機鬧鈴掛斷,轉邁步離開貴賓室。
十分鍾到了,不能讓南初等他。
躲過一劫的陸肆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空氣爭先恐後地湧進腔,死裏逃生的覺讓他雙都在發。
他雙眼猩紅地盯著商凜離開的背影,脖頸青筋乍現,冷笑連連。
商凜,如果南初知道你的真麵目,還會繼續跟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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