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認真思忖了許久,久到秦芷以為林淺不會回答的問題時,林淺突然出了聲,接著剛剛的話題。
“秦芷,我好像……也不會人了。”林淺苦地道。
,失去了人的能力。
秦芷愣了愣,繼而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因為……蕭墨白嗎?”
林淺搖頭。
可能是因為楚寧宴吧!
誰讓當初太實在,放下防備釋放了自己的呢?然而到頭來,楚寧宴都只覺得,在演戲。
也對,林淺那麼瀟灑,怎麼可能上一個男人,得死去活來呢?
所以現在,不會了。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太奢侈了,可而不可及。
“我承認我當初很喜歡蕭墨白,因為,那時的他,藏得太深了。在我們都還是竇初開的小姑娘時,人家已經老謀深算到可以完藏自己了。”
“他所展現在人前的,全都是我最喜歡的樣子。但也僅限于喜歡他而已。我沒有為他做過任何努力。”
“可是,跟楚寧宴往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活在戰戰兢兢里,生怕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對我說,他要走了!”
“那段時本就是來的。”
林淺在一旁絮絮叨叨,秦芷則認真聽難得吐心事,兩人都很認真。
沒人注意到,睡在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們一眼,繼而又閉上了。
“你……總比我好吧林淺。”秦芷一臉哀怨地看著,道:“至,你拿得起放得下,永遠都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你再瞧瞧我?”
說著,秦芷把別在腰上的機心臟拿了下來,“為了那什麼狗屁,我現在每天只能靠三節電池活著!”
林淺眼圈微紅,連忙保住了,“行了,都大人了,什麼不的,都是垃圾。”
“對,都是垃圾!”秦芷也道。
“我現在呢,就是完自己的任務,問心無愧就好了。”林淺放開了秦芷,起去倒了兩杯水,遞給秦芷一杯。
秦芷結果水,一口干了,道:“對,我也湊合完這個月,跟趙津一刀兩斷,然后開車周游世界去!”
*
秦芷離開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
要不是趙津來,生拉拽地把拽走,秦芷還不想走呢,還想跟林淺徹夜長談。
送走了秦芷和趙津兩人,林淺去浴室沖了個澡。
待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把嚇了一跳。
原本應該乖乖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床上,氧氣面罩被他摘下來丟在了一邊,上的電線管子,也全都被他拔掉了。
“喂,你……”
“林淺,你跟他回去沒?”
林淺當即頓住了腳步,一臉不解地看著楚寧宴。
這人是不是做夢了?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
“你說的是誰呀?”林淺上前,坐在他的床邊。
楚寧宴的坐姿很端正,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那個男的,姓路的。”
“哦,他啊,沒有啊!”林淺這才反應過來,楚寧宴說的,還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的事兒。
等等!
不對啊!
林淺愕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楚寧宴,“怎麼?你心里一直惦記著那晚的事?”
楚寧宴抿不語。
呵,偏偏這時候跟斂上了!
林淺有些著急,“那晚你回家后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呼吸困難?”
“沒做什麼,不用你管。”楚寧宴一臉倔強地道。
“好啊!那我不管,反正你也醒了,那我走了啊!”林淺說著,起便要離開。
楚寧宴手忙腳地連忙拉住了,差點兒從床上栽到地上去。
他現在頭昏腦脹,腹中空空,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勉強撐住自己的。
可即使是這樣,他仍舊拉著林淺,“別走。”
林淺孤高臨下地看著楚寧宴的頭頂,秀眉蹙。
這狗男人,居然學會裝弱了!
偏偏,他這忍又堅強的模樣,到林淺了。
真要命!
林淺緩緩回到床邊,重新坐了下來。
楚寧宴耷拉著腦袋,乖乖說了實話:“這里,特別難,后來就疼,疼得我想撞墻……”
“為什麼會突然難的?你的心理醫生不是一直陪著你嗎?”林淺擔憂地問道。
“沒有,我并不需要一直跟著我。”楚寧宴忽然就焦躁了起來,雙手揪住自己的頭發,“我也不想去想那件事,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