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見林淺醒了,立刻上前道:“大小姐,家主已經等在主樓的餐廳里,等著與您一起用餐。”
林淺很意外,這麼早?
如果貪睡,睡了懶覺怎麼辦?那林庭之豈不是白等了?
于是,也沒再耽擱,立刻跟著傭人一起來到了主樓的餐廳。
禮貌地與林庭之打了聲招呼之后,林淺坐了下來,等這他先開口。
“一一呀,Jack昨晚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跟我聊了很多。關于你們之間的誤會,我大了解了一些。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真的不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林庭之的語氣很是和緩,跟林淺有商有量的,態度也十分和藹慈祥,生怕林淺排斥他的問題似的。
聽林庭之說得這般輕描淡寫,看來,他所理解的“誤會”與實是有所出的。
林淺揚了揚角,淡淡地道:“林家主,他同你說了很多,說沒說他心里一直都住著一個白月?說沒說他這前半生心心念念地便是娶那個人?又說沒說他想要兩全其,即能跟白月曖昧,又非要困著我,還拿鐵鐐鎖著我,時不時還要惡心我一番?”
聽著林淺的淡然陳述,林庭之的眉心越蹙越。
以他對Jack的了解,他不至于如此啊!他一直都是個用專一至深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但他同樣清楚,林淺沒必要欺騙他。
于是,林庭之搖了搖頭,“一一,我并不是想要勸你委曲求全地湊合,我是考慮到了最壞的況,孩子的養權,你可能會搶不到。那樣,你也仍舊想要離婚嗎?”
林淺閉了閉眼,堅定地道:“對,我一定要離開他。”
哪怕將來,對自己腹中的孩子千般不舍,這婚,都離定了!
之后,兩人默默地吃完了早餐。
林淺的胃口很差,只喝了半杯牛,便什麼都吃不下了。
林庭之見這樣子有點兒心疼,于是帶到庭院中散步,順便繼續談心。
“一一,不瞞你說,昨晚我想了很多。我想起Jack第一次帶著你來拜訪時,在看到你的那一瞬的失神。乍一看,你的長相讓我覺似曾相識,可是再多看幾眼的話,又沒了那種覺。”
林淺記得那次會面,當時誤以為林庭之是因為陪在楚寧宴邊的不是莫媛兒而失落呢,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的長相。
苦笑道:“不好意思林家主,我沒有見過我母親的照片,就連的名字,我也是剛剛才知曉不久。”
“你隨我來。”
說著,林庭之便帶著林淺又回了主樓。
在一個偏僻的房間前,林庭之停住了腳步,對林淺道:“進去之后,說話輕一點兒,芳菲不喜歡聒噪的人。”
林淺認真點頭,心中盡是滿滿的期待。
下一刻,房間門被打開。
首先涌眼簾的是一面墻的巨幅照片。
照片上的人,手里拿著書,臉龐恬靜,正專注地看著。
雖不是到讓人驚艷的那種,但的氣質出塵,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十分吸引人。
“這就是……我媽媽!”林淺喃喃地道,“真的好!”
林庭之整個人都陷在回憶之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林淺已經靠在照片墻上,口中也念念有詞的,像是在同照片上的人說話似的。
林淺的話,他聽不太清晰,依稀能夠聽到一些關鍵詞:“謝謝……自由……偉大……”
林庭之的眉宇間,流出了幾分溫。
眼前的丫頭是陳芳菲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他……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寶貝兒。
*
在林淺的建議下,他們父二人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結果出來的當天,林庭之便找來了律師,修改了自己的囑。
雖然他還不到60歲,但居高位,囑是早就立下的。
如今他得知自己不再是孑然一,自然要把最好的全都給自己唯一的骨至親。
不過,因為林淺懷有孕的緣故,此事仍舊只是個,只有林家部清楚。
“淺淺,寧宴已經來京城一周了,每天都會來拜訪一次,每次都會苦等一天。現在他又來了,就在外面,我看他不見到你是不會死心的,要麼我陪你見見他吧?”林庭之擔憂地問道。
林淺眼皮都沒抬一下,低頭看著手里的時尚雜志,淡淡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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